等到众人催问了之后,郎茂才故作神秘地说:“最傻的应该是某地某位局长,发展了几位下属当情妇就算了,还把每一次做的细节都记成日记,真***是傻到家了,不过,这家伙文字够简练,就是太露骨了,连那个的松紧都写得……”
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桌上还有一个舒一凡,边收住了嘴。
郭鸿泽看见了,忙说:“郎处,沒关系沒关系,我们舒部长也是宣传战线的干部,思想还是很开放的。”
舒一凡倒也大方,站起來就敬了郎处一杯。
郎茂才又绘声绘色地将局长日记演绎了一番。
大家哄笑了一阵。
郎茂才越发的开心,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來:“最近网上又说到了一件新鲜事,说有一位基层女干部,给省城领导送礼,她拿出了两套方案:如果领导不太热情,送土特产;如果领导很热情,送购物卡,第二天,进城到领导家,领导很是热情,女干部决定送卡,临出门掏出卡放在了茶几上,回到宾馆,却怎么也开不了门,一看,原來把宾馆房卡当成了购物卡送给了领导,当晚,女干部翻來覆去沒睡好,领导更翻來覆去沒睡好……”
“妙,妙就妙在两个人都翻來覆去沒有睡好觉,这才知道了什么叫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啊。”伊海涛笑着说:“郎处妙语连珠,我还得敬你一杯。”
郎茂才又干了一杯。
郭鸿泽说:“她沒睡好,领导更沒睡好,这‘更’字,颇有含义。”回了头,看舒一凡笑得满面娇羞,就开玩笑说:“那个女干部不会是舒部长吧。”
大家一听,“哗”地一下大笑了起來。
舒一凡笑着对郎茂才说:“郎处,你看看,书记和市长一唱一和,讽刺我们宣传部门的女同胞,一点儿也不精神文明,你这个评估组的组长也不管一管。”
郎茂才说:“他们一个是市长,一个是书记,我哪有权管得了他们。”
“你是省上來的领导,当然有权管他们了。”舒一凡刚说完,觉得话不对,急忙以手遮面窃笑了起來。
郎茂才也趁机开玩笑说:“原來我就是那个省上的领导,有你这样漂亮的基层女干部來给我送卡,我肯定翻來覆去的睡不好了。”话一说完,大家又市一阵哄笑,舒一凡更是笑得不行,捂了嘴,笑得花枝乱颤,人就显得越发的生动妩媚。
楚天舒便想,人们私下里说舒一凡很懂风情,今日來看,果然如此,仅她这笑,就与别的女人不同,难怪有不少的领导被她迷上了。
偷眼望去,郎茂才两眼迷蒙,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被舒一凡的笑给迷惑了,郭鸿泽则假装望着别处,眼界却始终沒有离开舒一凡活蹦乱跳的胸口,更令楚天舒惊诧的是,伊海涛的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异样。
玩笑开得放肆,酒更喝得尽兴。
喝完了,郭鸿泽和伊海涛让舒一凡安排领导们下一步的活动。
舒一凡提议去“钱柜”唱歌,省文明办的曹主任说,算了算了,我们是來检查精神文明的,这些地方就不去了,而且,省委组织部考察组也在青原,万一传出去也不是太好。
郎茂才本來兴致挺高,听曹主任这么一说,想想也有道理,便默不作声了。
一行人回到国际大酒店。
万国良分别送伊海涛和郭鸿泽回家。
待领导们走后,客人们回了房间,楚天舒悄悄拉着舒一凡又回到了郎茂才的房间,拉着他到了酒店的二十三楼做足疗保健。
三个人躺在足疗床上,郎茂才话锋仍健,便与楚天舒谈起來上次在省城控制舆情的事,说到关键的时候,楚天舒故意把话題往青花瓷瓶上引,说伊市长收到了花瓶之后,非常感谢郎处的盛情。
郎茂才当然要客气,说还是楚主任有眼光,我也就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组织部的领导有指示,我敢不从命。
两个人说得云山雾罩,舒一凡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虽然听不明白事情的來龙去脉,但从他们的交谈中可以琢磨得出來,伊海涛在省里还是有背景的,至少郎茂才很看好他是市长的当然人选。
楚天舒就趁势说,上一次南书记來青原视察,宣传非常到位,伊市长多次跟我提到,这要感谢省委宣传部,尤其是郎处的关心啊。
哪里,哪里,伊市长过奖了,郎茂才说,宣传是媒介,是平台,最终的落脚点还得有新闻看点,如果沒有伊市长在南书记面前的突出表现,我们做宣传工作的就是想要宣传,也不能胡编乱造不是,小舒,你说对吧。
舒一凡忙点头说,是的,是的。
楚天舒便说,发现新闻看点也是需要敏锐眼光的,我最佩服的就是郎处这一点。
自负的人必然经不起吹捧,尤其是还有美女在边上,郎茂才得到楚天舒一番夸奖,加之又是酒后的放松,心中自是越发的得意,他摆摆手说,小楚,听说你前两天跟着伊市长下乡去慰问调研了,怎么沒有看到相关的报道呢。
楚天舒笑道,呵呵,伊市长比较低调,他不让过多的宣传自己。
实际上,楚天舒是有苦难言,付大木刻意演了几场戏,真要是大力宣传,反而有可能会授人以柄,只好忍着拿低调來说事了。
郎茂才说,小舒啊,这就是你们宣传部门的失职了。
舒一凡说,这个,我还真沒注意。
郎茂才微微摇头,说,小舒,不是我批评你哟,作为宣传部门的领导,你的政治敏感性还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