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定,西因士不等那些对他们满腹牢骚的打手下车,他率先拉开车门率先下车,妲斯琪随后就踏地。
看着眼前以光头敦厚中年男子打头,两行衣冠qín_shòu站列在一旁,妲斯琪目不斜视双手往身后一背,她直接无视了特意迎接他的老爹径自往里面走。
西因士还是太小看妲斯琪的恶魔脑子,妲斯琪可不打算对老爹敲敲打打就这样算了。
她今天就要让那些暗中盯着这里的人看看,什么叫做杀鸡给猴看。
老爹听小明简略的说了点肉库街的情况,但是在他看见面包车里的打手下来的时候他还是暗自吃惊。
只见戴着墨镜的小明,一边的脸高高的肿了起来,像是被人用东西用力抽打了般。
除了小明,看着自己的打手逐个下车,他们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般灰头土脸。
老爹侧身看了眼黄毛脸上被擦掉的血污,看来在把新官的亲信“请”来的时候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
你来我往的老拳互送画面已经在老爹的脑海里铺开,只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
在人数如此悬殊的情境下,报社新官的贴身打手双手斗四拳,自己这个四拳竟然略显狼狈。
“老板,新官身边的黄毛有些诡异,那个力气太不寻常。”
小明因为半边脸被打得肿了起来,他说话竟然有些不利索,听着小明说话时不时飘出奇怪的音调。
老爹挥挥手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沫再定神跟上前方走在前面御驾亲征的新官脚步,新官是能力者,新官的打手也是能力者的话...这可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手笔。
金砂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能力者高层,老爹赶紧抬脚追着半边脸伤口结痂的鬼脸新官脚步。
妲斯琪直接进入了老爹的办公的宅邸,金砂岛就是一个弹丸之地,老爹可以独占一栋独立单体楼作为他办公还有下属集散的根据地。
这只是老爹财富的九牛一毛。
妲斯琪走进去建筑后,她名目张胆的开始打量这个建筑的内部。
在金砂岛接近绝迹的摄像头在这栋建筑内密布,妲斯琪看着正在转向自己和西因士的热感摄像头。
这栋建筑外表看上去像是平白无奇的烂脚危楼,但是走进去后妲斯琪知道这不是一个住着三教九流停电漏水的寻常居民楼。
这可能是老爹那段峥嵘岁月留下的产物,别看这建筑外面就是寻常横街窄巷,这里面是一个井然有序的安全屋。
妲斯琪看着里面的黑衣人指引,她一路走上二楼,一路上楼梯西因士一边往上看。
视力好的他一眼就望到了放冷枪打到天花板的弹痕,看来这里现在是一个安静的社团办公楼,而曾经可能是社团之间争夺地盘的火拼战场。
西因士扫了扫四周,他有一点总是想不通,时至今日社团还在以一种原始的手法划分统区争夺资源,那种堪称火化石的手法叫做“人盾与枪战”。
现在都5020年了,南部教廷机械城对西部新秀的打压早就从炮火热战直接转变为消耗冷战。
这都是什么年头了,媒体围殴文化入侵再有经济命脉控制最后政策枷锁,这些世界在玩的游戏金砂岛一分一毫都没学进去,他们反而还在玩复古把戏。
有时候西因士会莫名其妙的想到,只要自己的养父在西城动动手指,这金砂岛所有的地下武装就会被顷刻间血洗肃清。
本来一日之内可以完成的任务为什么要花费三年乃至十年来慢慢消耗?
西因士看着那些配着手枪的西装打手,他们看起来比蝴蝶夫人鞋跟下的冤魂还菜,蝴蝶夫人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们的头按爆。
想到这里西因士看着那两个背手站立的打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里骂道,菜鸡一群。
妲斯琪这样严阵以待的模样还真让西因士摸不着头脑,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妲斯琪走进房间直接走到会议桌主人的位置坐下,后面跟上来的老爹看到这个红发新官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也没有表示出什么。
西因士看着老爹顺从的坐到了外宾叩见的位置,妲斯琪双手手指一插下巴搁在自己交错的手指上对着老爹抬抬下巴。
*“怎么回事?”
西因士站在妲斯琪的左边,看着老爹摸了摸他卤蛋般的脑袋,西因士看了眼妲斯琪那种一眼三白的神情。
“其实我也很困惑,我只是打算请贵打手来叙叙旧,没想到小明竟然用这么粗鲁的方式。”
老爹就这样厚颜无耻的说着,西因士内心里的嘴角抽了抽,如果把自己打折了一车车过来老爹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很显然是不会的,事成就是半路劫货,事败就说不是我做的,您还真有自己的那套说法。
*“又来了,把下属当成替罪羊吗,用别人的时候拍胸口,推卸责任的时候也把人一拎过来,完事。”
妲斯琪把下巴抬起来,松开自己交错的手指用力的拍了拍手。
西因士神情严肃也跟着鼓掌,听着自己的办公室里环绕的稀拉掌声,老爹知道妲斯琪话中有话。
“您...”
老爹有一点不懂,这对从报社来的主子与下属让他有些困惑,按照他这根在金砂岛地沟油锅多年翻扎的老油条看来,名叫妲的新官对于她的打手有些过分肉紧。
这就像这个打手知道什么重磅信息般,有意思,有意思的关系。
*“老东西,不要倚老卖老。
妲斯琪甚至不打算和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