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似把茶几收拾好,所有果核纸巾垃圾,再用湿巾擦了桌子。洛心悠只知道吃从来不收拾。
“我还没吃完呢,你等会儿再收拾。”
洛心似冲凉出来她果然又吃了一小堆零食果核,连地板都是果汁粘粘的,已经有拖鞋踩踏的印迹,难看又粘人。她收拾完擦完地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家里的气氛总是很压抑,洛心悠不肯放过自己也不希望别人过的比她好,她的心里已经畸形了,不知道怎么样的心理医生或者事件才能让她幡然醒悟,如今若若不在家,她把平时在办公室的不如意都撒气在洛心似身上,最好洛心似也在工作上受挫,不然她就觉得自己亏了。
洛心似不知道她的目的,每次她问洛心似工作的时候,她都照实回答,然后洛心悠变本加厉的使唤她,这两天早上因为睡得不安稳,她精神状态很差。
许君揉着她的太阳穴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也只能如实回答。
“下次她问你,你只要回答不如意就好了。我问过我的心理医生,洛心悠应该是瞧不得你的好。”
“你又去看心理医生了?”
“最近头很紧,疼得没法子画图就去做下心理疏导顺便问问你姐的情况。”
“还吃药吗?”
“这几天吃点助眠的,放心,没事。”
从阳光的缝隙里看到他的眼睛,本来是璀璨的星河,是星光所致尘埃落尽,现在却全是阴郁和悲欢。
“小花痴。”
“你的眼睫毛好长!我的就很短。”
说完她还上手,想要揪他的睫毛,弄的他一直在摇头不让她碰到,实在摆脱不了就只能放个绝招,能够让她老实的绝招。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此时近在咫尺,往日里他总是思而不得。对她的入夜相思已经刻印在骨头里,原来喜欢可以这样让人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满心满眼都输她好不好,有没有被洛心悠欺负。
沈凤澜的眼睫毛也很长,不过话说回来她虽然自己打造首饰,自己却很低调,先前在苏州还有镯子,如今过来可真是素面朝天了。
“你确定在我面前夸别人的眼睫毛,好嘛?”
“沈凤澜是女的呀。”
“还说?”
洛心似不敢说了,许君正捏着她的手。
突然他又放下去了。
“怎么了?”
“药物的后遗症,这个药总让我恶心和全身酸疼。”
“那要不别吃了。”
“不吃药的话,脑子疼的要炸了,根本没办法工作。”
他试过,他没成功,最后还是败在药物身上。
她姐姐也试过,也没成功,最后败在自己的情绪里。
洛心似深知他们的痛苦,此时只能尽量转移话题的沉重感。
“我下周再去沈家的时候要注意什么吗?之前我没注意到只是单纯跟她聊天,下次我去好好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没用的,沈家两位都是老狐狸,早就吃透了我们,咱们与其和他们玩心眼,不如顺着他们,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许君看东西很毒,不管是沈二叔手作的衣裳,还是沈凤澜打造的首饰,掩盖的都是他们的七窍玲珑心,可曾见过沈二叔穿着华丽?又可曾见过沈凤澜穿金戴银。他们用发现美的眼睛锻造华丽,却从不在自己身上尝试,追其原因,万般皆是庸脂俗粉,他们要的恰恰是素面朝天。
再雍容的脂粉也掩盖不了沈凤澜的脊梁。现在的境况只是缓兵之计,许君相信沈二叔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个准备的核心是沈凤澜。
因为目前沈凤澜在z市,与许家对接这个便利,许君和洛心似不免被牵扯进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君只能按时吃药,时刻紧盯大家的动静,包括程润泽,包括他父亲与母亲。
洛心似出去的时候,alice正站在许君的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沓要签署的文件。
“你们说完了?”
“他头疼,药物的副作用让他整个人状态都不怎么好。”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洛心似出去以后,被结构郭叫了过去,经过这两天的勘察,已经万全解决了化粪池于排污排水的问题,其实仙琯的排水一直都很先进,这也是民国设计师智慧的结晶,就算换做现代,结构郭都很难想象这样冗杂的排水和循环系统是怎样在当时的条件下创作出来的。
“陈晨说你最近往会知仙琯跑的有点勤,怎么不怕了?”
“人那个多呀,你都不知道他们看着我俩能进仙琯,那个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结构郭开始显摆了。
“所以你找我干嘛?”
“就是跟你说下,为了以防万一,里面的墙体承重最好能找专业的评估结构评估,都是老物件,万一墙体有个什么就完蛋了。”
“那就找呗!”
“人力物力财力!评估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那您早不说!”
“以前我觉得这个地方能有几个人,现在看来人这么多,还是谨慎点好。”
“涉及到财力可不归我管了,你跟妍妍姐商量下。”
“我不敢,我怕她骂人,你去说吧,你是主管设计师。”
结构郭这人胆小甚微的厉害,又不想提起承重的问题,又怕担责任,现在还怕冯妍妍骂。
“你就去吧!白骨精对你比较好,她好歹不会骂你!”
被墨迹了一上午,洛心似终于无奈了。
冯妍妍知道以后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