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此时正被脸上的疼痛折磨地死去活来。迷糊间就觉得有人在解她衣裳。她用尽全力咬破下唇,气喘吁吁道:“兄弟,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银子。放了我,你开个价。”
王一虎一听生生忍住*,眯着仅剩的一只眼睛阴险道:“咋地,你有钱?”
米豆豆疼得轻咳一声,却是笑了笑,以一种怡然自得的口吻说:“当然,足够你去翠红楼找上百个姑娘。你想必也知道,我有个药铺。只要给我相公送个信,说我在你们手上,明天就能收到银子。”
王一虎思量着米豆豆的话,突然起身劈头就给了李妙妙一个巴掌,骂道:“小婊子,你咋不告诉我这小蹄子有钱。还怂恿我杀了她!”说着又是一拳,“***,杀了她老子上哪弄钱去。就是把你卖到翠红楼,能卖几个钱!”
李妙妙不敢置信地瞪着王一虎,忍住打转的眼泪,哽咽地说:“你说过,你说我好好伺候你,你就给我报仇的!”为了报复,身体,尊严,同时伺候好几个男人,她舍弃了一切。结果……她恨!她好恨!
王一虎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阴险地冷笑道:“***,土匪的话你也信。这么没脑子,怨不得被人骗!”说着硬拖着李妙妙要往外走。李妙妙却突然着了魔似的扑过来,边掐着米豆豆的脖子边凄厉地哭喊道:“贱人,你毁了我,我杀了你!”
王一虎见李妙妙疯婆子的样子觉得有趣,于是也没阻止,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掐不死。啧啧,这女人打女人,就是好看!
米豆豆只觉得脖子处一股强大的压力勒得她喘不过起来,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一个缝隙,却见一张厉鬼似的脸。她被绑的脚偷偷蓄力,想要踢开压在身上的疯子,却听见门外一声带着磁性的低吼:“干什么,放开她!”
沈寒一声不怒自威的轻斥,王一虎立刻触电似地拉开还在撒疯的李妙妙。然后跪在地上孙子似的行礼:“老大,这女人是我今儿个刚绑的肉票。一个没看住就被我新收进房的女人打了。老大是我看管不力,我……”
沈寒闭上眼,不耐地打断:“下去领罚。”
王一虎听着这云峰寨的大当家简短的四个字,只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升到背脊,不自住地打了个寒颤。逃命似的拉着李妙妙走了。米豆豆迷糊间看到李妙妙看她的眼神,突然觉得寒毛耸立。这个女人,竟然恨她这么深!
可是王一虎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身后的李妙妙死死地站在那,不敢置信地盯着沈寒身后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赵明诚。
“相公……”李妙妙下意识地低呼。却被王一虎转身凶狠地骂道:“大当家面前还敢这么不识抬举。叫什么相公,给老子走!”
赵明诚打量着衣衫不整的李妙妙,狭长的眼睛里闪过淡淡的讶异和讽刺。转脸却打了个哈欠,对沈寒轻笑着说:“我可没招惹你,你抓我干什么?”
沈寒冷着脸轻哼一声,漫不经心的神态竟与赵明诚惊人地相似。他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轻轻地眯起,冷声道:“娘病得很重,见还是不见你自己想清楚。”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赵明诚被他从身后猛地一推,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弟弟啊,永远都是不懂温柔。白色绣竹锦衣轻轻展开,赵明诚仿佛看不见地上的脏污,径直坐在米豆豆身旁。
从额头到唇角,细细地打量着米豆豆脸上的伤,狭长的眼睛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他不知用什么方法,解开了身后的绳子,掏出随身的手帕,轻柔地给米豆豆擦了擦伤口。
米豆豆此刻已经陷入昏迷,恍惚间闻到一股淡淡的梅香,只觉得放松。
而此时萧冀陌在家里坐立不安。天已经黑了,他媳妇还没回来。心急如焚,一时也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施展着轻功就在鱼米村上空飞起来。边飞边搜索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娇小身影。
没有,没有,统统没有!萧冀陌一拳打在树干上,落叶哗哗作响。药铺和米发财家都去过了,根本就没见着豆豆的影子。萧冀陌浓密的剑眉微微拧起,一双墨眸烧得通红。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转身就朝钱三的方向飞去。
钱三见萧冀陌全然释放了原来强悍霸气,强大的气势让他下意识地就下跪行礼,恭敬道:“二皇子,属下和一干将士,愿意誓死追随二皇子。保二皇子赢得千秋霸业。”
萧冀陌轻轻地闭着眼,剑眉轻微一皱,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却听他淡淡的嗓音,带着一股长期身居高位的不怒自威:“钱茂,帮我找一个人。”
钱茂磕了一个头立刻嘿嘿一笑,语气间恭敬却难掩揶揄:“是二王妃吧,除了王妃这天下间恐怕也没有别人能让主子这般上心了。”
云峰寨内米豆豆昏昏沉沉地躺在一片木柴上,背后的突起膈的她生疼。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米豆豆费力地睁开双眼。刚抬眼就见着一片强光照进来,射得她眼睛发疼。
沈寒冷眼打量着眼前双颊浮肿却难掩姿色的女子,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磁性:“你是大夫。”这是个陈述句。
米豆豆迷迷糊糊地点头。
“带走。”沈寒刚下令,赵明诚就起身挡在她身前,笑得轻挑。
沈寒看着赵明诚那吊儿郎当的妖气样子,凤眼眯起,森冷的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娘已经一个月没吃饭了,即便我们不是一个爹,你的命也是娘给的。你倒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饿死!”
米豆豆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