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看着那帮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米豆豆好笑地摇了摇头。她微微一个转身,看着身后木门的脸上透着暖暖的柔,然后推门进了厨房。
厨房不大,设备倒算是齐全只是几日没有人在难免落了些灰尘。米豆豆看着这一方小天地,轻轻捻去手指上从灶台上沾到额灰。突然有一种巨大的幸福。原来,前身过亿的财富,倍受吹捧的名声,到如今看来,还不如为心爱的人亲手做一顿饭来的满足。
她看着之前钱三派人送来的食材,挑挑拣拣几样,心里便有了主意。萧冀陌连着这么些天不眠不休,吃的也很少,胃和肾恐怕都伤着了,得好好补补才是。
她把鹅胸肉切丝,用少量的料酒、白胡椒粉、糖、盐拌匀入味,趁着研制的时间又用百合干熬了白粥。待泛着清香的白粥出锅,加入鹅肉小火慢煮,只待快出锅时加入加入细细的嫩姜丝跟葱碎、白胡椒调味即可。
这道鹅胸肉粥比较费时,需要半个时辰左右才能出锅,但也是养胃补气的很。
趁着熬粥的空档,米豆豆把洗净切块的土豆煮熟,然后压成土豆泥。又把洗净的香菇切沫,混合在土豆泥中。盐和鸡汤等调味料一加,揉成一个个大小一致,形状漂亮的丸子。放在碟子理慢慢地蒸,只等着出锅后再洒上一些调味料和香菜装饰。
手指动了动,满意地看着自己正在筹备中的菜,米豆豆娇俏灵动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狡黠傲气的影子,满满的都是心系爱人的温馨。
又做了松鼠活鱼,蜜汁山药,湘菜荷塘月色几道菜,想了想只觉得厨兴大起,干脆又做了海棠酥和糖醋排骨。不过一会儿,这一方小厨房里便是浓的馋死人的香味。
米豆豆做的尽兴,萧冀陌在房间里可满心都是惦记。他略有些不安地朝窗外忘了几次,干脆披衣下床,果然沿着香味就找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正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美丽而柔软,看得萧冀陌心下一暖,从后抱住她纤细的腰:“豆豆。”
米豆豆手上的动作一顿,只觉的满满的热力沿着腰肢传来,背后宽厚结实的胸膛完美地包裹住她纤细的肩膀。她把头朝他胸膛上一靠,任他用脑袋蹭着自己,软软地应:“嗯?怎么了?”
萧冀陌看着她白嫩的耳垂舔了舔唇,几日不见,她又出了这么些事。他只觉得有千万句话要说,有千百个问题要问,却又偏偏觉得一团乱麻,不知何从开口。终于只是手上一个用力,恨不得把怀中的人儿揉进骨血里。
米豆豆感到他的不安,叹了口气,软软地安抚:“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萧冀陌点头,张了张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豆豆,那南风灵,我派人毁了她的脸。怕你生气没敢杀了她,到底要怎么处置还是你来定。”说着刚毅的脑袋又蹭上米豆豆的脖颈,一副你看我乖不乖,要不要亲我一下的讨赏模样。
米豆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他,想到那天被南风灵招呼的一顿鞭子,眼底泛出愤恨,身子也不自觉的有些僵硬。萧冀陌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变化,心疼的只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细细地哄。
“相公……她打我。”米豆豆垂下眼,她将脸颊贴在萧冀陌怀里,轻蹙着眉头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软软的声音像利剑直插萧冀陌心脏,令他眸色猛然收紧。他危险地眯起眼,言语间尽是危险的杀意:“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米豆豆撇着唇,抬起头满脸不高兴。真恨不得让萧冀陌派人立刻把那南风灵给抓来,然后派人狠狠地抽她一夜,让她尝尝那皮鞭炒肉丝的滋味。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狡黠一笑。踮起脚咬着萧冀陌的耳朵道:“相公,先吃饭,吃完了再告诉你。”
萧冀陌奇怪地挑眉,不过媳妇做的饭近在眼前,哪有不吃的道理。香甜软嫩,色泽晶莹的糖醋排骨入口,萧冀陌陶醉地眯起眼,他轻轻地舒了口气,天,豆豆不在的那几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米豆豆见他满脸孩子吃到糖果的满足模样,甜蜜地轻笑出声,给他盛了一碗鹅胸肉百合粥,轻笑:“别急,慢慢吃。”这几日他不眠不休地赶来,又基本没有进食,即便有内力护体,也是虚弱的很。米豆豆边给他夹菜边想,以后得专门制定个食谱好好调养一下,可别落下病根才好。
谁料刚要收回手手腕便猛地被抓住,萧冀陌盯着她手腕上的一道道红痕深邃的眼里满是狠戾。“哪来的?”他皱眉,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地摩挲,却又不敢用力似的只轻轻碰了一下就立刻把手指收了回来。
米豆豆挑眉一看,只见原本光洁白皙的纤细手腕上赫然几道狭长而醒目的红色鞭痕,和其他的白皙娇嫩处一比,显得突兀地很。她淡淡一笑,想起南风灵扇她巴掌还拿鞭子抽她的事,眼底泛出狠意,却对萧冀陌安抚地说:“已经不疼了,你这几天很累,先吃饭,吃完饭我再细细告诉你。”
萧冀陌着急,一个用力就把坐在他旁边的米豆豆拉倒怀里。却又不敢用力抱她,只上下打量着纤细的身子,眉头拧得死紧:“你身上有伤我哪里还吃的下饭。到底都伤到哪了,那贱人怎么你了?”
米豆豆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下一酸,忙按住他要解她腰带的手,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蹭了蹭。软软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被鞭子抽了几下而已,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