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恢复过来的贺长吉,擦了擦嘴巴,微笑的看着何云,说道:“何府主,没事,我差不多好了。”
何云看着贺长吉,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他的后背,说道:“没这么见外,看你的年纪,也应该和小女差不多。若你不建议,叫我一声何叔叔就行。”
贺长吉的背部感受到何云强有力的拍击,强忍着,说着:“没有问题,何叔叔。”
于是,在一片吃瓜众人的注视下,何云带着贺长吉进到何府去了。
而那黑衣男子,则牵马绕道去马房喂马。
至于贺长吉,他一进到府中,就被何府那些繁华的景象所吸引。亭台楼阁依照一定顺序点缀着,四周烟雾缭绕。荷塘处处安放着。带来阵阵清香。
走廊围绕着,在上面,还有家丁和丫鬟正在工作着。只是此时,他们看见何云回来了,一个个上来向他请安,说着老爷好。
贺长吉则站在一旁,看到那些丫鬟们,各个所穿都是绫罗绸缎,气质不输一般的大家闺秀。那些家丁的衣服,也是华丽炫目,让身穿布丁衣服的贺长吉,有了一些自卑感。
何云看在眼里,把着贺长吉的肩膀对他说:“贺小友,不必太过自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如同你一样,是个穷小子。但我对此不甘心....。”
何云开口,向贺长吉讲述自己年轻奋斗的故事,说到动情处,不禁潸然泪下。贺长吉听着,对他不禁心生佩服。他也在不知不觉间,不那么自卑,甚至在心里面以何云为榜样,发誓他也要努力,挣大钱。
于是,他们二人离开了丫鬟家丁居住的外门,来到夫人,管家才能居住的内门。
而在其中的一座秀阁里,就有一位病怏怏的女孩子。在等待着这个算命的小友,贺长吉。
他跟着何云来到一座秀阁之后,何云就因为要处理公务离开了,让贺长吉先上楼去。于是他缓缓登楼,还没有接近,就听到一阵此起彼伏,声响越来越大的咳嗽声。在其内,还传来阵阵哭腔。
他听着,十分担心,那个可怜的女孩子。
随着不断靠近女子的闺房,贺长吉显得拘谨起来。毕竟,自己也是头一遭,不过不知怎得,他总能闻到一股淡雅的荷花香气,不禁让他心神放松。
而贺长吉一走进去,便看见一位妇人盘坐床前,掩面哭泣着。
之后,她似是感应到有人过来,悄悄抹去眼泪,回头看着还傻傻站立的贺长吉。
四目相对,二者都颇感震惊。
贺长吉的吃惊,是因为那位妇人的姿态,丰满之余不显臃肿,而其姿容,那更是人间罕有,玉眉秀鼻,银牙皓齿。
但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想必是不知道哭了几次。一副让人心疼的样子,使人想去保护。
而反观这位夫人,她对于贺长吉,却是吃惊于这个人的年纪,年纪轻轻,却能被那位高人,点名说这是能够救她小女的人。
但震惊归震惊,来都来了,她岂能让贺长吉离开。
于是这位妇人上前,向贺长吉施了一个礼,轻声说道:”这位小友为何来此,想必夫君已经告诉你了。那还请你快快救我这,苦命的女儿。”说罢,这位夫人又不禁想要流泪。
贺长吉看着何夫人一脸悲伤的样子,急忙上前对何夫人说:“何,何,何夫人,你不要担心。你的女儿,我会,会,会竭尽全力救治的。”
贺长吉着实没有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说起话来,嘴巴难免打结。
他慌忙掀开帘子,就发现床上的年轻女子,已经快要瘦成皮包骨了。不过,从她的五官来看,不难料出,这女孩子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但,这都不是重点。
贺长吉仔细一瞧,着实把他吓坏了。因为这女子双目紧闭,一脸痛苦的神色。她还无意识的咳嗽着,印堂更是发黑。
是真的发黑呀,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好似在那里,聚集了什么。
而何夫人则在一旁,仔细的端详着贺长吉,她还是不相信这个年轻人,能够就得了她的女儿。
就这样,何夫人突然发现贺长吉的双眸,逐渐由黑色变成淡淡的银月色。而其变化之时,时间似乎缓慢运转起来。刚刚还温暖舒适的房间,也转眼变得冰冷起来。
贺长吉再次望向那个少女,发现这女子四周缠绕着大量的黑气,不禁失声道:“怎么这么多黑气。”
何夫人一听,却是满脸疑问的神情。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看见黑气,狐疑道:“什么黑气呀,为什么妾身没有看见,这位小友可不要乱说,怪吓人的。”
贺长吉一听,也是不好提及。按照他老爹的说法,他的眼睛一生下来,就是天眸,能看破一切虚妄。
贺长吉接着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他老爹告诉过他,遇到这个事情千万不能慌张,用自家地道法,就可以解决这一切。
不过,贺长吉还是第一次使用这道法,手法难免稀松。但他还是成功掐诀,喃喃自语:“巡天有道,乾坤正法,给我聚。”
贺长吉也不清楚为啥要念这些,只是他老爹曾隐晦提起,这一切,都与巡天师有关。
话语刚落,房间内,突然无风自起。
那不断缠绕的黑气,也快速在那女子的额头之上聚合。
没过多久,这女子头前,就有一团黑气的东西漂浮着。
它睁着猩红大眼,看着对面的贺长吉,颇有一股想要吃掉他的样子。但它那大眼之下,却难以掩饰对贺长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