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最终还是没能,把第一个探店的vlog的后半段给补了。
不要说炸酱面和大骨头。
连相机都没开,一伙人就被陆老头给赶了出来。
随着门被拉下来,陆成康舒服了。
叶上末和孟时这两人,一个能让老爷子下厨做几道硬菜,另一个能让老爷子把不舍得喝的酒拿出来。
合着就他这个亲儿子像个外人,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现在好,谁也别吃,谁也别喝。
孟时拍着门,“我芙蓉鸡片还没尝呢,中午饭都没吃,就赶着来这里!饿!”
“你爱上哪吃上哪吃,最好能饿死,我就开心。”
陆老头的声音悠悠的从里面传来,听着心情很不错。
人的快乐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那快乐来的苍白且无味。
陆老头感觉自己心里舒坦了。
孟时不拍门了,对着里头说,“我老了能过您这样的日子,有您这样的心态,这辈子就算圆满了。”
陆成康看孟时拍马屁,不屑和这种“无耻小人”再待着,说道:“我带陈与找人剪剪头发,把这胡子刮了,把妆定好,才能准备其他。”
说完又看陈与,“合同、片酬的事情?”
陈与可不懂这个,他现在都懵着呢。
我成电影演员了?
他转头看孟时,让他和陆成康说。
孟时拍完马屁,见陆老头不搭理自己,知道今天这饭是黄了。
他拍了拍陈与的肩膀,语重心长,“你们自己谈吧,我也不懂。不然把叔叔阿姨叫来?你不早上还说,出门久了,家里着急……”
“你可拉倒吧!”陈与推了孟时一把。果然还是不能指望这货。
“行吧,那我们先走了。”
陆成康说着便领陈与离开。
反正剧组都是他说了算,无论陈与有没有经纪公司,都不会让他吃亏。
两人走出百十米。
孟时突然想起自己的戏还要拍呢,女团才是大事啊,于是喊,“与哥,你剪完头发可快点回,我这边还等着你呢。”
陈与的脚步骤然加快,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他出于礼貌,又不好超过领路的陆成康,心里想快,脚下又迈不开,拧巴着,走路的姿势就犹如夹着尿一样古怪。
“看把你高兴的,走路都变形了,别急,我只认你。”
孟时又对他喊了一句。
转头对叶上末说,“天热,要不叶导也先走,我一人在这等就行。”
叶上末寻了个阴凉地,“算了,送剧本来的是个女孩。”
又补充,“是个单纯姑娘。”
这话孟时不乐意听,什么叫来的是个单纯姑娘?
“我是能把人怎么了?还是我看着像那种变态涩魔?”
叶上末弹了弹烟灰,望着胡同的拐角,“那倒不是,我看你应该不会一见漂亮女孩就围着人家转,也不会使什么小伎俩讨女人欢心,可就是这样随意,倒可能会伤人。”
下午的日头正烈,特别刚刚从又冷气的屋里出来,感觉身上跟火烧一样。
孟时不知道他有没有暗示什么,感觉和他们这些人说话,就是累。
就像陆端存写着剧本就要处处隐喻,才能显示自己高深。
在孟时看来就是矫情。
他也找了个阴凉地待着,不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就陪他矫情,说:“如果真的喜欢,便很难再平常心对待,总会在意。”
“我倒好奇,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你这样的性子会交往什么样的姑娘。”
叶上末说这话,更像是在问自己,他是和自个玩猜人心游戏。
孟时知道聪明人惯会这样,于是索性不回答,只是看着他,听他会怎么说。
果然叶上末也没等孟时回答,自顾自的说:
“该是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单纯,懂事,像一只性格极好的猫,温顺、缠人,又不至于让人厌烦。初尝了滋味,便不分白天黑夜,恨不能时时刻刻和你腻在一起,耳鬓厮磨,生涩又热烈。”
“不然就是别人的老婆,三十出头,正是绽放的年纪,如狼似虎,午间吃过饭就给你打电话,洗完澡,换好丝绸内衣,再喷上前调是花,后调是檀的香水,你到了,她便把你双手绑在床头,上上下下全舔一遍,花样层出不穷,大凡能干的都不放过,每当想到什么新花样,就让你用相机录下来……”
孟时听他越说越离谱,自己可没陈老师那爱好,也没曹老板爱好人妻的毛病。
打断,笑道:“你怕不是个拍情涩片的,什么《空禅》,看来该是《欢喜禅》。”
“我最早拍的片子,有几个镜头确实是直白的自然美。”
叶上末还挺骄傲,说着又感慨,“现在不行了,演员是一方面,总局那边是一方面。”
孟时莫名想到《色戒》。
爽的人是梁先生,拍的人是李先生,最后被封杀的是汤小姐,这尼玛找谁说理去?
叶上末见孟时出神,笑了起来。
孟时一看就知道,他把自己的反应,当成了对他刚刚那些话的默认。
点了根烟,说:“我喜欢那种长相看着舒服,不要太聪明,做饭好吃的姑娘,哦,最好还能唱歌好听。”
“这是过一辈子的姑娘。”叶上末摇头,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脚点了一下,“该是不好找。”
“一辈子,总会遇到那么一个。”
孟时看他表情不对,也不说些,您和您夫人如何如何的话了。
他不了解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