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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点名堂的田柳在炕边的田豆和身旁的贾希身上睃视着,内心猜测着,贾希不会是堂妹田豆的男人吧。
田穗见弟弟田薪不在堂屋,扬声问着妈妈吉月娥,“妈,田薪呢?”
“你弟去对象家帮着打扫羊圈去了,今儿个不回来。”田坤禾替不在状态中的妻子回答,他觉察到妻子今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喜欢显摆的田石头出言取笑道:“叔,你咋能让田薪跟韩老汉家的丫头谈对象呢,韩老汉家是出了名的穷光蛋。”
“石头,你把嘴给我夹紧啥,我看你是忘了本了,你家好日子也没过几,咋就忘记你家当年穷得叮当响的日子了……”田穗不耐烦地怨怼着田石头。
还没等他把话完,就听到爸爸厉声呵斥道:“田穗,咋这么多话,赶紧招呼你朋友吃饭。”
为人憨厚的田坤禾生怕儿子些难听话,让张花娘俩下不了台。
亲朋好友都到齐了,田坤禾招呼着大家吃起午饭来,堂屋里的人被吉月娥的红烧牛肉和车桂花做的清炖牛骨头吸引住了,各个甩开膀子吃起来。
田杉抱着嘟嘟爱不释手,他盘坐在婶吉月娥身侧,娘俩换着抱嘟嘟,换着吃饭。
穆浣夫妇俩总算腾出空来吃一个舒心的午饭,田坤禾生怕耽误田杉下午的课程,他伸手去抱嘟嘟,田杉把身子一侧,撒起娇来,“叔,下午一节体育课,一节劳动课,你就让我留在家里抱抱嘟嘟嘛。”
看着田杉心疼地抱着侄子,田坤禾总归软了下来,他第一次答应应允自家的孩子不上课,心里还是有个想法,希望嘟嘟能拉近田柳、田杉兄弟俩的感情。
田穗摸着田杉的脑袋,着心里话:“狗剩子,你在咱爹这里,可是出现了好多的破荒,咱爹也就对你和田豆这样,对我们哥几个都是马鞭子伺候的。”
亲朋好友们吃的心满意足离开后,吉月娥拉着穆浣来到田柳来广仁乡住的那间客房。
在穆浣的要求下,田柳一家三口计划在叔家住上一晚上。
准女婿贾希也没走,他跟田豆留在义父汪凌家,田豆拉着汪凌的手将她和贾希领证的事坦言告诉了义父。
汪凌一听,慌了神,“哎呦,我的乖乖呀,你这是捅大篓子了,你爹这脾气,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倔强起来,那也是要命的。”
田豆拉着义父的手摇晃着,哀求道:“义父,您就帮帮我呗。”
汪凌无奈地摇摇头,对着局促不安的贾希问道:“贾呀,苦肉计你会不?”
见贾希茫然的神色,汪凌着急地出着主意,“你老岳父心软,你现在就跪在他门口,不到两个时,他就认你当女婿,不过,以后不会给你好脸看的,这,你得受着,也是你应该受的。”
贾希一听点点头,坦诚相告:“义父,我跟豆豆就怕爸妈不同意,才来个先斩后奏的,我知道,错在我身上,别跪两个时,就是让我跪三三夜,我眼睛都不带眨的。”
田豆拉着贾希的手双双跪在爸妈的屋前。
而田柳的客房里,嘟嘟已经睡熟了,穆浣对着用湿润毛巾擦拭嘟嘟脸的田柳道:“我去找田杉话。”
穆浣走出客房,看见叔婶门前跪着田豆和贾希,也没多问,她知道这对俩口正在负荆请罪呢。
刚才田穗钻到客房找田柳想办法,田穗告诉田柳,贾希跟田豆瞒着大人偷偷领取结婚证了,待会儿老爷子田坤禾发火时,让田柳帮忙话。
穆浣走出叔家院,看见院子前的一棵百年古树下坐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是叔子田杉。
田杉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是嫂子穆浣,他赶紧站起身来,对着穆浣微微欠身打着招呼。
这半的相处,穆浣发现,田杉被叔田坤禾夫妇教育地很好,有教养、心底善良、为人敦厚。
穆浣指指树下的那块横木,“坐,坐。”着她顺便坐在了横木上。
田杉微微愣怔一下,也坐在了横木上,“嫂子,嘟嘟睡了吗?”
穆浣扭脸望着关心嘟嘟的田杉,点点头,“田杉,叔一家对你真好。”
田杉仰脸望着黑魆魆的夜空,幽幽地道:“是的,嫂子,这个世界上,只有叔一家人对我最好,叔婶待我比他亲生儿子都要好,我心里清楚着呢。要是这个世界没有叔,我都不敢想象,我会过怎样的生活。”
“田杉,别生你哥的气。”穆浣听了,心里很难过。
田杉淡然地笑了笑,“嫂子,以前时候,心里还埋怨哥哥不管我。现在,我谁的气都不生,都怨我自己,广仁乡的有些人家私下里议论我,我是不祥之人,命硬,克死了爸爸妈妈,我不怨别人。”
田杉完后,泪眼朦胧的低下头,用手局促不安地撕扯着衣襟,一言不发。
可是细心的穆浣还是看到了田杉眼里滴落的颗颗泪珠,穆浣伸手将叔子肩膀揽住,她不知什么好。
此刻的穆浣才感觉到,丈夫田柳对叔子多年置之不理、放任自流,对年幼的田杉造成怎样的伤害。
她也恍然发现,作为嫂子,自己做的也很失职,她嫁给田柳快四年了,今是第一次见到叔子田杉。
田柳安顿好儿子嘟嘟睡熟后,也走出了屋门,走出院落,看着妻子在轻拍着弟弟瘦弱的肩膀。
田柳轻轻走到俩人面前,低声道:“狗剩子,你恨哥吗?”
田杉望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话的亲哥哥。
他仰着青涩的脸,双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