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也静静站在一旁,她见皇上第一次如此关心卿王,心里甚感安慰。换作从前,皇上从不来看他一眼,如今,却能……
这时,太医来了。
太医急急忙忙地背着药箱赶来,道:“参见皇上、皇后,参见卿王殿下!”
“那些俗礼就免了,快来给卿王看看。”
皇上担心卿王的安危,是怕他要是出了什么事,郏致炫定然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后宫、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
“好。”
接着,太医急忙放下药箱,从箱子中拿出一小瓶装有由寒血菊制成的药膏,太医拔出红塞子。将瓶子里的药膏,倒一点点在塞子上。
将药膏涂抹在卿王脸上的受伤之处,才刚涂好了药,伤处立马愈合,恢复成原来的容貌。
而后,太医再用一个白色的垫子,放在卿王的一旁。将卿王的手放在垫子上,为其诊脉。
“外伤经寒血菊药膏涂抹后,已全都愈合了。可内伤……”太医刚诊完脉。
皇后着急了:“内伤怎么了?”
“内伤是重了些,方才吐得都是淤血,身体是因突然变得虚弱,所以才导致晕倒,若能将淤血全都吐出来,也许不出几日,便能痊愈。”太医说道。
听了太医这番话,皇上似乎松懈了些。
但是,皇上觉得这一次,郏致炫下得手也太狠了,对自己的皇兄竟没有丝毫手下留情之意,便道:“沐喜子,去把御王给朕叫到罗玄殿。”
突然,卿王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望着皇上背后的身影,还听见他父皇让沐喜子,叫郏致炫去罗玄殿的声音。
其实,卿王一早就醒了,就在太医为他诊脉时,他还听见母后关心他的话语。
卿王故作硬撑的模样,靠在床头边,虚弱道:“父皇……”
“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皇上听见卿王的声音,便立马坐到他的床前。
“父皇,请您不要怪罪七弟。平日里,七弟对儿臣可能有些误解。今日,儿臣与七弟聊天时,可能是讲到另七弟不悦之事。所以,七弟可能无法消气,才打的儿臣。”
卿王清楚即使郏致炫的做法再不对,皇上肯定会偏袒他的,便说出故意袒护郏致炫的话,再添油加醋的一番,说了出来。
这番话,不但让皇上无法降火,反倒还火冒三丈,即便再怎么偏袒,郏致炫也会因此受到的。
方才,卿王用密音术暗示伍子戚。
瞬间,伍子戚就懂了,他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皇上的注意都在卿王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陛下,您方才说需要证据,臣刚想起来了,御王在民间时说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臣只要把其中一人带进宫来,皆可作证。”墨澈顿时想起。
(密音术,亓官氏独门秘术,玄力再高的人也察觉不出来)
“那,还不快去。”皇后道。
“是!”伍子戚匆匆地赶了出去。
皇上看似着急,经卿王添油加醋后的话语,使他的火气更甚,似乎在心里头燃烧着呢。看来,郏致炫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与此同时,郏致炫正与陆王从宫外回来,才刚回到玉祁宫呢。
而沐喜子,早早就来到玉祁宫,等候郏致炫回来。没想到,郏致炫真的回来了。
沐喜子道:“御王殿下,沐喜子已在此等候你多时了。陛下让你去趟罗玄宫,请随老奴前来吧!”
陆王得知沐喜子早早的到来,便知事情不妙了。他不可能不让郏致炫去的,便在此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找大皇兄勤王。
“皇兄我呢,就不陪你去凑热闹了。今日,约好与大皇兄下棋来着,若是晚到,皇兄又得说了。”陆王随便找个理由去找大皇兄。
陆王走后,郏致炫便随沐喜子到罗玄殿,而孙宥也跟随在后。郏致炫随沐喜子一直进殿,而孙宥,只能站在外面。
罗玄殿,是皇子与皇上的议事之殿,除了奴人或御军,以及陛下允许之人才可进。其他人等一旦进入,便是杀无赦!
“御王殿下,请在此等候,陛下稍后便来。”沐喜子说完便离开罗玄殿了。
而墨澈,从宫外带了一个中年男子进宫。进宫前,墨澈便对这位中年男子:“我家殿下说了,若你能当堂指正,是御王要杀害我家殿下,那么一切都好说。”
起初,这位中年男子还曾犹豫过,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能被卿王举荐进学院这事比起来。儿子的前途比御王更重要些,所以,便决定联合卿王,陷害御王。
原来,这位中年男子也是个贪心之人,有丝毫好处,都会勾起他的yù_wàng。
墨澈把中年男子带到了祥卿宫内,将那些没有的罪名,让这位中年男子都背下来,如此一来,郏致炫的罪名便算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