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准备领命的秋卢听到郎元被攻占的消息,噌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抓着探子的肩膀嚷道:“可是道听途说?!”
探子忍着肩膀的疼痛,急忙汇报道:“我先听在外农种乡民提说,后化妆柴夫进城,城池果然被占,是我亲眼所见。”
这时候刚刚出去的朱康跟程原俩人,刚上马就见到探子进了府,自知有事发生又下马跑了回来,刚进来就听到这番话,顿时惊在了当场,实在想不到马孟祥速度竟如此快速!
秋卢听后放开了探子,他看着卢航静等他的旨意。
“唉......只悔我当时不听初阳劝阻。”秋卢闭着双眼感叹道。
一直站在庭院里的初阳这时走了进来,冲卢航抱拳道:“主公,现如今应快速部署,已做防范!”
再继续感叹下去,丢的就不只是一座郎园城了!
“对对对。”卢航这才反应过来,又重新下命令道:“俞孝还是领七千兵去守河泉。”
还不等朱康领命,初阳便开口打断了他道:“主公且慢。”
朱康不解的看着初阳,卢航也看着初阳思量了起来,过了一小会儿他冲初阳问道:“初阳有何见解?”
初阳走进了厅中看着地图说道:“河泉为我州大县,北上接州府,西北相郎元,西南连铺上,应加重兵可防可调用。”
“调用?”朱康走了过来不解的问道。
“马忠占领郎元,难保其继续南下占曲卫,东进夺铺上,应多带兵马截住其要道,使其不敢进犯!顺带领兵镇守铺上、曲卫两城。”初阳解释道。
卢航听后稍作分析就确定了下来,点头说道:“此法甚合我意。”
“三万八千人中有八千来州府,汝三人领三万人进河泉,进城后奉宗领一万驻守河泉,另两人继续前行进铺上,程原再留三千守铺上,最后一万七千人由朱康进守曲卫!”卢航重新下令道。
三人同时跪地道:“定不辱主公将令!”
等三人出去后,庄慈走上前来说道:“不出兵夺回郎元吗,难不成要拱手让与马孟祥?”
“时机未到,待兵马部署完毕,可挥师三路讨伐,让其首尾不能相顾!”初阳答道。
“马忠率军前来,由陵必然空虚,我预留八千人守州府,亲率大军直捣由陵!”卢航看着地图思量了一番后说道。
初阳急忙进言道:“主公不可。”
“有何不可?”卢航皱着眉问道。
“马忠此来必然准备充当,绝无可能不留人马守城,倘若主公贸然出击,攻由陵不下时马忠再从郎元出兵,与由陵两路夹击主公,那时主公首尾受敌,必被马忠所破!”初阳急忙解释道。
卢航想了想点头说道:“初阳言之有理,我一时莽撞险些铸成大错!”
“依初阳之间,该当如何?”卢航转回头询问的看着初阳问道。
“末将以为,应当待大军先行抵达河泉、铺上、曲卫安置妥当之后,再做出兵定夺之计。”初阳抱拳回话道。
卢航连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道:“好!初阳一日奔走劳累,先摆宴席款待洗尘,待明日军马到齐之后,再做商议。”
经过了初阳的连番推测,又连番应验,致使现在卢航对初阳的眼光无比信赖,甚至有种想拜初阳为军师的想法。
初阳抱拳谢恩,就让庄慈领着去了后院客房,稍作歇息后便一起去跟卢航、庄慈饮宴。
柯童骑上马一路向东而去,等到了一处相当大的院落前才停下,门前侍卫见他来了急忙上前牵过马匹领他进了门去。
进去后一路穿过厅堂进去到了卧房,他站在门前说道:“姐,我来了。”
话刚说完就见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侍女,柯童跨步走了进去,房门正前正对着案几,后面坐着一个穿着华丽,面相雍容的妇人,有三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妇人见柯童进来,她招呼他坐下后问道:“不是说由陵太守起兵攻打乔州吗,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柯童坐下后听着妇人的问话,顿时气得他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怒道:“姐丈身为一州刺史,竟然听信一个黄毛小子的进言!”
原来这妇人竟然是柯童的姐姐,也是卢航的夫人!而柯童正好就是卢航的小舅子,怪不得柯童能那么嚣张。
“怎么回事?”柯妇人皱着眉问道。
“唉......”柯童叹了口气,将刚才在刺史府内发生的事,重新复述了一遍。
柯夫人听后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文案上,怒然而起大骂道:“竟然敢当众让你下不来台,老东西简直给脸不要脸!”
“关键是最后姐丈还对着我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有初阳在,我无忧矣。’”柯童皱着眉说道。
刚刚暴怒的柯夫人听后略微一惊,她重新坐回了铺垫上,猜测道:“难不成事情败露,被他发现了?”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柯童皱着眉说道。
“既然有可能被发现了,实在不行就不再拖延!就趁马忠攻打作乱的时候,我们就......”柯夫人柳眉倒竖,看起来凶恶无比。
柯童急忙摆手拦下了柯夫人,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声说道:“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候初阳还正在跟卢航与庄慈饮宴当中,等吃饱了饭,回房间坐在榻上静等消息,直到过了亥时才听到有人进报,八千军马已经入城住下,初阳这才放心躺下。
在马上奔波了一天,人刚躺下就觉得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