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强孰弱?”程原听后震惊一声,手扶着文案半立起了身,激动的问道。
“论智谋,周庭两倍于澹台谷,若论武艺,澹台谷十倍于周庭!”高存一句话道出了初阳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程原听后有些颓废的坐了回去,周庭的能耐他是亲眼见过的,当时与自己本部一个将单战,只一回合就把将斩于马下,而现在这澹台谷的本事竟然是周庭的十倍!那得到什么地步?
论周庭如何勇猛过人,也是被初阳三回合斩杀,经历过当时场景的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初阳。
遭受众人围观,初阳有些不好意思,他同时也在分析澹台谷的能耐,虽然他自身实力高于周庭,但就像前面分析的,军中并不缺将才武者,缺的是能文能武有统军之贤的帅才。
而有帅才的周庭能被自己杀死,是因为当时先发制人,在通姓名时自己是趁其不备发起偷袭,又仗着自己力气压制,才只用了三回合斩杀。虽然看似轻松,实际操作起来可并不简单,心中要经过精密的盘算才校
之前三万军攻打郎元,明明有强手却不用,估计当时是让澹台谷镇守由陵,怕乔州人马绕路偷袭。
现在由陵内可能是最强的武将已经到了城外,以自己亲自交手过的经验来推测,当时周庭最少也是二阶中位以上,甚至接近二阶巅峰。而澹台谷的本事更是高出周庭十倍,要是高存没有夸张,那他的能力少也得在三阶中位,这确实有点扎手了。
看着初阳紧锁的眉头,程原几乎能猜出初阳不是澹台谷的对手,虽然他对此非常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因为这就是事实。
高存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害怕因为初阳实力不如澹台谷的事被公布开,从而扰乱了诸将的战心,就急忙岔开话题道:“朱将军人马不知何时能到?”
程原读懂了高存的意思,急忙跟话道:“郎元与曲卫虽然相邻,可中间却隔有山川,山路本就难行,又加昨夜大雨,行军更是艰难,俞孝派快马星夜来报,最快也要明日晚时抵达。”
听到这,刚才在思索对策的初阳才恍然大悟,心中思索道:原来不围堵郎元南门不光是因为兵力不够,还因为路途险峻不足犯险,看来这澹台谷还是有些头脑的,可子徽的言语中明明透露着澹台谷智谋不足啊。
虽然话上的周庭智谋只是高于澹台谷两倍,但从分析来看,当时周庭领三万军夺占郎元城,身边又有智谋之士子徽辅助,当时派周备进去假降,子徽肯定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并且劝阻周庭斩杀周备,而周备能顺利假降并打开城门,明周庭并没有听子徽劝告,有此证明他虽然有智谋,却并不见得有多高。
想到这初阳停顿住了,他看向了对面的高存,现在再多都只能是猜测,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来验证。
“子徽,当时夺回郎元城时,我曾让步兵校尉周备进城降敌,你当时有无觉察出其为假降?”初阳对高存直接问道。
一句话问出,也让在场的众人起了好奇心,当时初阳让周备假降,为了逼真还安排赵番去追杀,最后被乱箭阻拦才无功而返,计策可是环环相扣。
现在初阳问起,虽然大家都觉得跟现在的战争无关,但都是好奇心大开,想知道当时的具体事宜,尤其是当事人周备也在场,他最关心当时自己是身处险境,还是高枕无忧。
“肯定有了,但开始我差点也被骗了,先是出自张岚被斩,来投降时又有赵番追杀,为了骗过我还故意受了一箭才退走,表面上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可时机太不对了,什么时候投降不好,偏偏大战在即时来,关键明明是来投降的,却对第二的攻城战只字未提,这不摆明了有问题吗。”高存笑着指着出这计策的初阳。
众人听后一阵大笑,笑过后初阳又问道:“既然察觉出周备是假降,为什么不跟周庭上报?”
初阳不提还好,一提直接带起了高存的难过,他叹了口气道:“当时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怀疑周将军假降,我也跟周庭过不能信,可周庭不听我言,反倒怒火冲我,他是主将,我只是谋士而已,即便我的再多能有什么用?”
众人都是沙场厮杀尽忠侍主的人,都能体会到高存这时的难过所在。
虽然他现在是卢航帐下的军师,而且现在更是痛恨杀他全家的马忠,但就事论事,那时候他还在为马忠效力,如果当时周庭听了他的劝阻,就不会祸及全家被杀了。
人,总是在追忆往事的时候,感到悲伤难过。
当然高存的难过并不是没有为马忠尽心尽责守住占来的郎元,而是难过如果没被攻下城池,自己就不会被初阳收降,如果自己不被初阳收降,那自己的家人就不会死。
可世上哪来那么多如果呢,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不需要后悔!现在高存满腔中只有对马忠的怒火,与不再服侍暴贼马忠而庆幸归到卢航帐下。
“最后我准备给马忠去信,想让他亲自劝阻周庭,可还不等把信送出去,你子就攻下了郎元城。”难过了一阵后,高存又换上了笑容,指着初阳笑骂道。
高存智商够高,情商也够高,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众人难过的心带动到喜悦上来,厅堂中又哄笑一团。
初阳心中也大喜过望,果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周庭杀张岚的时候知道分兵偷袭,明他有智谋,但后来假降跟不听劝阻,明他智谋不高!
这么个有点智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