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的话出口,顿时让马祝心如死灰,忍不住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完了,全完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初阳没有搭理,刚才马祝在他身后做的那些小动作,初阳都听到了,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如果打从一开始的时候,马祝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在乎,那就能说明他没问题,可他种种的作为,无疑是自动把矛头往他身上引。
开始也只是想调查到底是谁做的,虽然对马祝有过怀疑,也有过陶岱的指证,可为了防止陶岱假公济私所以根本不能确定,现在好了,不用查了,完全能确定周安家灭门惨案就是马祝所为!
而且张九口中的消失二字,也无疑提醒了初阳,他先前说的不干回家,其实就是被灭口了!
初阳冷哼一声转回了身,再度将碧霄剑抽了出来,剑尖直指瘫坐在地的马祝怒声问道:“马祝!此案可是与你有关?!”
正心惊胆颤的马祝,被初阳突然剑指之下顿时慌了手脚,当场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没杀人!”
马祝话一出口,让在不远处看着的李氏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头一凉当场不报希望了:脑子呢?这不典型的不打自招吗!
“哦?我何时曾说过你杀人了?”初阳冷笑一声问道。
“我是说那三个侍从的死跟我无关!是马忠杀的!不关我的事!”马祝也不至于蠢到家,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又想反正已经到这一步了,不如索性打死不认更好,更是直接撒起了泼来。
他一番话直让初阳与观泰两人皱眉,明明别人都直接指证了,竟然还不认,怎么人能死皮赖脸到这种地步?强词夺理也不是这样的吧!
斜眼瞅向了不远处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李氏,又看着他身旁都在恐惧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文武,初阳冷哼一声对他们问道:“马祝却与此案无关?”
本初阳这么一声冷问,吓得几个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并赶紧叩头答道:“只是马忠与马祝行事而已,臣等确实不知!”
他们的回答直让初阳愣了起来:只是问你们知道不知道而已,又不是问你们有没有参与,而你们竟然只想着第一时间撇清关系。马祝啊马祝,你混的可真不错。
坐在地上的李氏与马祝万念俱灭,想不到以前的臣子,在为了保命的时候,都敢直呼现太守与前太守的大名了,这样还怎么敢指望他们?
“若是坦言,我可开恩放尔等性命,若是知情不报,哼哼,后果自己掂量!”初阳一甩剑上尚未擦去的血迹,瞪着眼环视了几个官员一眼,语气冰冷无情的恐吓他们。
听了初阳这番话,几人赶紧叩头谢恩,同时将手指向了前方的马祝道:“歼杀、灭门皆是此贼子伙同他人所做!”
初阳点了点头让他们站了起来,过后对马祝说道:“你还有何话说?”
本来还打算誓死不认,可当他被自己底下的臣子指证过后,马祝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
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初阳承诺自己能继续做由陵的太守,可还不等高兴一阵,就来了这么道晴空霹雳,马祝吃吃的看着地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说了。
还是他经验太少,这就放弃抵抗了。
李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突然站了起来准备强词夺理一番,她对初阳反驳道:“敢问将军,可有何证明是我儿所为?”
“众人皆能作证,还要何证明?”观泰冷哼一声怒道。
“这几人又不在场,怎能只凭几句话语便做得了证,将军应该知道,几人如此言语只是为了保命而已!”李氏手指着刚刚站起来的几个文武道。
竟然还死不承认,观泰顿时怒了,当即就要抽刀上前,不认不要紧,我打到你认!
谁知他刚跨前了一步,就被身旁的初阳伸手拦了下来,观泰疑惑扭头看去,就见初阳嘴角一翘道:“听她把话说完。”
“为什么?这案子的元凶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只要将马祝杀死伏法就行,干嘛还得要这套繁琐证明?”观泰一气之下一把将刀插进了地里,怒声问道。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那观泰就必须得照做,可照做并不能代表他心悦诚服,初阳也知道观泰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想给周安全家报仇而已。
“我有一点不明白的,要问清楚了才行。”初阳回了观泰一句,就示意李氏继续。
“况且我儿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有能力灭人满门!”李氏直接撒泼了,在场的只要不是聋子不是傻子,都知道其中肯定有侍从的帮手,可李氏就非得强词夺理的说不是他儿子。
跟一个不讲理的人对话,还真是什么都能被拿出来当借口。
“马祝可会武功?”初阳问道。
“不会。”身后的张九跟前边的文武共同答道。
观泰听后赶紧上前拽了初阳一把,他激动的问道:“你说这个干嘛!这不摆明了给她机会挑明不是他做的吗!”
确实像观泰担忧的一样,正中了李氏的下怀,她赶紧顺水推舟道:“是啊!我儿又不会武,怎能制的了那家中的多人!”
张九也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了不少,他知道这正是自己立功的机会,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到了初阳身旁手指向了地上的两具死尸,悄声说了两句话。
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初阳暗自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跟你说什么了?”观泰疑惑的问道。
“他说当时有两个侍卫跟马祝一起作的案。”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