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良楚和两个小伙子不断的眼神交流着,似乎相互在坚定对方的信心。
“好吧。我叫郝宇宽。在宁津读大学。”沉稳小伙子介绍自己。
“我是赵军阳,开火锅店的。我女朋友是官英蓝。”
“我是皮良楚。在机关上班。”
三人相视一笑,两人守在一边,皮良楚写上:请让开一些,我们要推开门。
从对面过来的人一共是十三个。
高个子大汉叫做王祖,少一个蓝字高了十多公分,多了几十斤肌肉,是在至归跑出租车的司机。
写字的那位叫做列徐盛,是旭州的一个国企的销售人员。
当时在前排的矮小敦实的汉子叫做张康,是旭州管辖的安普县的一个乡镇的村级后备力量,有点像预备役基层村社区干部那种。
十三个人当中居然还有一个女列车员?这是让皮良楚、郝宇宽、赵军阳三人最惊讶的事情。如果她能站在前面,他们能够不开门吗?
不过皮良楚看得出来,女列车员似乎心事非常沉重,根本就不发一言,不断的咬嘴唇,似乎根本不愿意过来。
是啊,如果这个列车员早点提醒或者告知,张康和王祖怎么不知道或者没想起外外拉?
难道女列车员也不敢保证人群中没有病人,她害怕这些人闯进15号车厢,造成更大的伤害?
皮良楚心里再次冒出冷汗。自己从来没有赌运,每赌必输,逢赌必输。就算站在一边看人家的买马也能输的比桌上的人更多。
这次举动会不会赌输?
宣银彤带着皮宁晚已经来到车厢前部,应该是女儿正在焦急的等待着父亲。见到父亲后,马上冲进了父亲的怀里。
皮良楚安抚着女儿,也用眼神去安抚宣银彤。可能没有默契,宣银彤似乎仍然焦虑的皱着眉头。皮良楚只好又对女孩笑笑,笑的时候故意做了一个很怪异的表情,果然让女孩先是愣住了,接着也笑了笑。
“我爸爸在我小时候也喜欢对我做鬼脸。只要看到他的鬼脸,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宣银彤在皮良楚身边说。
皮良楚可没想过这个问题,难道自己正在女孩心目中复制着父亲的形象?还以为是有点缘分,难不成人家是把自己看的像父亲,来寻找父爱的?自己看起来有那么老吗?自己的年龄如果在农村还正是有可能有这么大二的一个女儿呢。
“江元白他们呢?”皮良楚明显没看到江元白和杜小武,于是问道。
“不知道啊,担心死了,他们还没回来。”宣银彤虽然嘴巴上说了小时候见到爸爸的鬼脸就什么都不怕了,可皮良楚毕竟不是爸爸,皮良楚的鬼脸肯定没有她爸爸的鬼脸效果好,她仍然忧心忡忡的样子。
“放心吧,江元白不是简单的人物,杜小武也很精明,一定是遇到点小事,他们应该可以处理的。我需要马上和他们聊一聊,以便掌握更多的情况,帮助我们做出最明智的决定。”皮良楚示意自己需要和刚进来的人进行一些交流,好及时掌握最新的更全面的有价值的信息。
“好吧。碗碗,姐姐给你讲故事。爸爸很忙。”
“爸爸一直都很忙的,我明白。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傻孩子。不过我喜欢听爸爸说健忘鬼的故事,你会讲健忘鬼的故事吗?”
“什么健忘鬼的故事?”宣银彤一时可能心不在焉,甚至都没听明白“健忘鬼”三字是什么。
皮宁晚自从4岁的时候听过爸爸胡编乱造的健忘鬼的故事之后一直都很爱听,百听不厌,一到讲故事就希望爸爸讲这个故事,就算要听其他故事,也要先让爸爸讲一次健忘鬼的故事之后再听其他故事。听过三四十次了,甚至自己都倒背如流了,仍然还是一听到爸爸讲这个故事就开心的不行。偶尔她也会提出要求,要求爸爸讲健忘鬼其他的故事,不过总不是那么满意,总说没有第一个故事好听。
“从前有个健忘鬼,他记忆力很差,总是一会儿就把什么东西都忘记了。一天晚上他刚回到家里,就很烦恼,自己到底晚上吃什么呢?想了很久,他看到手里的披萨盒子就想起来要买披萨饼当晚餐。于是他就出门去附近的披萨店买披萨,老板告诉他,你刚才不是已经买了披萨了吗?他就说他根本没有买过。他家附近的商店好多都知道他有健忘的毛病,刚做过的事情都会忘记,于是就又卖了披萨饼给他。他出了商店以后就忘记了自己从家里出来干什么,于是就想啊想,一边走一边向想,终于突然想起自己是买披萨饼的,于是他又找到披萨店去买披萨饼……”
这个故事说不好笑呢,也有点好笑,关键是皮良楚讲故事的表情神态惟妙惟肖的,可是听过几十次了还能笑出来,开心的什么一样,那只能说是父女之间的感情了。
“碗碗,爸爸给你讲的故事,其他人怎么会讲呢?老师不会讲吧,妈妈不会讲吧,姐姐又没听过,她怎么会讲呢?姐姐讲她知道的故事,你就认真听就好啦。这么挑三拣四的可就很没有礼貌啦。”
皮宁晚其实很想插嘴,当听到爸爸说妈妈的时候就想插嘴,就是多次教育以后,最近一年已经改掉了自三四岁就开始喜欢抢话插嘴做人们关注中心的坏习惯。
“妈妈会讲啊,我给妈妈讲过,她现在也会讲啊,她还给弟弟讲过呢。”
“啊?妈妈会讲——”皮良楚突然才想起乐怡和儿子,是不是应该马上给他们联系一下呢?他们现在会不会遇到什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