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二年了,本王迟迟未娶,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焰九眼神里有火焰簇动,衬得他俊毅的容颜更加妖异无比。
墨羽错愕的望着焰九:“你不娶,不是因为要等骁妩吗?她最近也在七彩谷,这支步摇,你送给她更为合适。”
“羽儿,在你心里,本王是一个怎样的人?”焰九问完,补充道:“本王想听真话。”
“九王当真想听真话?”墨羽觉得今天的焰九怪怪的,不对,他一直都很怪。
“嗯,本王想听你最真实的评价。”焰九已经做好了被捅刀子的准备。
墨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一个手段残酷,杀人不见血的暴君。一个万花丛中过,却偏偏要装作很痴情的渣男。一个城府极深
,让人不敢靠近的恶魔。一个狼子野心,有篡位之嫌的乱臣贼子。”
“暴君,渣男,恶魔,乱臣贼子。嗯,说得很中肯。”焰九自嘲般的轻笑着。
可就是这样一个你口中的暴君,渣男,恶魔,乱臣贼子,将你视为珍宝,放在心底小心翼翼呵护了十二年。
这十二年的记忆一闪而逝,他丰盈羽翼等她长大,可她长大后,他却成了她口中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焰九心底闪过一阵刺痛。
“本王最近身子有些不适,你替本王瞧瞧,步摇就当成诊金了,若是不喜欢,随手扔了便是。――反正,你又不是没仍过。”
焰九每年送墨羽的簪子她都转手就扔进湖里了。
只是今年这枚,他可是花了大手笔的,若是扔了,他会心疼。
“本谷主诊脉不需要诊金。”墨羽说着,拿起簪子,走到醉月湖边,准备扔掉。
“当真要扔?”焰九语气能听出不舍,不过刚才话已经放出去了,他可拉不下这个脸来拦着墨羽。
“不然呢?只有成了婚的女人才戴步摇,本谷主不合适。”墨羽说着,抬手将那枚价值连城的赤焰石步摇投入湖中。
这个动作似曾相识。
嗯,本谷主已经连续扔了十二年了。
以往,扔了便扔了,焰九也不会说什么。
可这次墨羽手中那枚步摇一落入水中,焰九便跟着跳入了湖中。
“不是说了,若我不喜欢随手扔了便是吗?”墨羽站在岸边惊讶的望着湖面。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焰九还是没出来。
墨羽平静的心海泛起一阵波澜,她朝湖面叫道:“喂,找不到的话,就别找了。你又不差钱,一枚步摇而已。”
她的话石沉大海,焰九仍是没有出来。
墨羽皱了眉头,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静静等待着。
他不会被淹死了吧?
本谷主要不要跳下去救他?
不能救,以免他又欠本谷主人情。
十二年前,本谷主不过是帮他允了蛇毒而已,他便送了本谷主十二年簪子,眼下要是跳下去救他,到时候指不定要将本谷主绑
回去供着呢。
反正元宝不动,本谷主也不动。
看谁沉得住气!
湖底,焰九握着那枚簪子,闭着气等墨羽跳下来救他。
可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墨羽还是没跳下来。
他的心底拔凉拔凉的。
看吧,本王这种坏得流油的人,是不配得到墨羽谷主的喜欢的。
每次来七彩谷之前,焰九都下定了决心要向墨羽表白,可每回,话未出口,希望便被墨羽浇灭了。
焰九拿着簪子浮出水面,爬上岸。
他从掌心的鼎中拿出一袭斗篷披在肩上。
墨羽虽然有些触动,不过还是没忘了吐槽:“步摇若那么名贵的话,便别送啊,丢了又舍不得。”
“墨羽谷主难道看不出这枚步摇是用我赤焰国的传国之宝赤焰石做的吗?这不是普通的步摇,是武器,你只要戴着它,便再无性
命之忧!――本王命你收下!”焰九虽然是命令式的语气,不过不难听出有一丝哀凉。
他说着将步摇第三次别在墨羽的发间。
“呃……这么厉害的吗?这次的诊金有点贵啊。那啥,你先回厢房沐浴更衣,一会来主殿,本谷主帮你诊脉,看看你到底得了什
么病。”墨羽不再推诿。
毕竟,赤焰石这玩意可遇不可求,能当武器不说,对她修为提升也有很大帮助。
难怪适才焰九会亲自跳下湖去捡。
主殿。
焰九已经沐浴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他坐在椅子上,伸出手等待着墨羽帮他诊脉。
墨羽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方丝帕,覆在焰九手腕上,旋即开始帮他诊起脉来。
脉象凌乱,气血躁动,心火过旺。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墨羽一边诊脉,一边问道:“最近可有吃什么大补之物?”
“没有,本王历来都吃得很清淡。”本王虽然富可敌国,可吃的都是再清淡不过的食物。
“那你最近是不是……”后面的话墨羽问不出口。
“是不是什么?”焰九抬起眸望着墨羽,情人眼里出西施,本王的墨羽真好看。
“没什么。九王并无大碍,就是心火过旺,一会本谷主给你开几副清心降火的药……主要是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嗯,就这
样。”墨羽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表诉。
焰九蹙眉:“本王听不懂,说人话!”
“凶什么凶?再凶不给你治了。”墨羽指腹离开焰九的脉搏,脾气早就被某人惯坏了,她最不怕的就是九王。
焰九仿佛也意识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