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炎消失在原地,可实际上,他并未离开,作为冥界最高的神,他的修为高到难以想象,他不想让云眠察觉,云眠便察觉不了。
云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适才冥炎意思是,季鹤容并不是她看加的那般爱元雪凝,而是带着某种目的?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云眠想了一会想不出答案,干脆不想了。
夜很漫长,没有骁战在身边,她很不习惯,心底无端涌起一股思念。
她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凝神去感受骁战,有一种他还未曾离开的错觉。
云眠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快点睡着,可一闭上眼睛便是骁战的影子在脑海里转个不停。
云眠鼻头一酸,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茫茫夜色发呆。
阿战,你在何处?如何才能找到你。
不知坐了多久,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云眠闻见了淡淡的酒香。
这香味很特别,似乎来自房顶。
云眠从窗户飞出去,落在客栈的房顶上。
冥炎一个人坐在屋顶对月独饮,看上去很孤寂。
奇怪了,上酆都这么大,他偏偏就要坐在同福客栈的屋顶喝酒?
眼下是深夜,云眠并不打算去和他喝酒,她转身,准备回去睡觉。
冥炎沉声说道:“冥界的忘川酒,喝了能忘记伤痛,既然出来了,不喝一杯吗?”
冥界的忘川酒,这可是六界十大名酒之一,云眠不曾喝过。
那就喝一杯吧,就一杯,尝尝味道。
云眠在冥炎旁边的坐下,两人隔着两个手臂的距离,冥炎将一坛忘川酒丢给云眠。
云眠接住忘川酒,揭开盖子闻了闻,很清冽的香味,像是冥炎散发的那种气息。
她仰头喝下一口,这酒尝过一口就放不下了。
云眠早就将先前只喝一口的念头抛至脑后,继续喝起来。
冥炎望着云眠喝酒的样子,微微舒展了眉头,冰冷的嘴角竟不自觉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看着她这样,他莫名有些心疼。
冥炎也喝下一口忘川酒,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云眠:“若爱一个人带来的是痛苦,为何还要动情?”
云眠望着月色,微微启唇答道:“既享受了爱一个人带来的快乐,就要承受爱带来的痛苦。”
和我在一起,我只让你享受快乐,绝不让你承受半点痛苦。
可这话只在冥炎心底默默响起,张嘴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一个备胎而已,付出再多,待她找到骁战,他便什么都不是,他向来自命清高,不愿做这备胎,所以有些话他宁愿烂在肚子里自行消化。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喝完了一坛忘川酒,云眠有些微醺,脸颊泛红,看上去更加迷人。
“我先回去睡了。”云眠知道适可而止,她起身准备飞回房。
刚站起来,脚下的瓦片一滑,她一个踉跄,身子朝前滑去。
冥炎见状立刻倾身向前,用内力稳住云眠。
冥炎虽然没有碰到云眠,可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望着云眠,她的脸颊上泛着一抹红,像是散发着甜甜香气的水蜜桃,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盛着九天银河的醉人眸子,星光熠熠。
这样诱人的仙女,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不心动。
他心动,可行为却很君子,就连刚才那种危机的时刻,他也只是用法术去稳住她,不曾触碰她。
云眠看着冥炎眉心的图腾时,恍惚透过那抹血色看见了骁战影子。
大概是喝多了吧,云眠收回目光,飞回屋里。
云眠刚回屋,冥炎便用法力将她房间的窗户关上,转瞬,屋顶出现了一抹白影。
天君帝释空降临,他一脸怒容望着冥炎,空气中醋味翻涌。
帝释空语气很是不悦:“冥炎,别告诉本君,你不知道她是本君的未婚妻。”
冥炎既调查过云眠的身世背景,自然知道她和帝释空的纠葛。
“帝释空,她已经有孩子了,你还缠着她不放,这不像是你堂堂天君该做出来的事。”在冥炎看来,帝释空单方面宣布的婚约,与流氓无异。
帝释空毫不客气的回道:“那你呢?你明明知道她有孩子了,也明明知道她是本君的未婚妻,你还缠着她不放,这是你堂堂酆都大帝该做出来的事?”
冥炎目光望着云眠房间的那一扇窗户,淡声道:“我对她没有邪念,更没有想过要将她占为己有,但也绝不容许你伤害她半分。”
但也绝不容许你伤害她半分,这句话他说得极有气势。
“好一个不容许,口气不小,冥界之主又如何,你以为本君会怕你?”帝释空怒不可揭,没想到走了一个骁战,现在来了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一个让他不容小觑的情敌。
冥炎迎风而立,孤冷高傲:“怕与不怕是你的事,我没这个闲情去管你怎么想。若你今日来是想要找她,那你请回吧,我不会让你打扰她睡觉。”
帝释空:!!!
听听,这么狂傲的语气,冥界之主也太不将我这个天君放在眼里了。
“这么说,你是摆明了要插足本君和云眠的感情?”帝释空要确认冥炎是不是在向他宣战。
“呵。”冥炎轻勾嘴角,冷清的语气中透着不屑:“插足?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不强求,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别将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既然不强求,你为何接近她?难道,你看上了她涅心?”帝释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冥炎,他知道最近冥炎在天界打探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