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说完给自己的杯子也斟满了灵露,举杯邀樱素对饮。
樱素不太喜欢莺儿这种反客为主的性子,这是兰汐公主设的宴,她这样也太作了吧?
狐尊竟然也能看得下去!若是听风这般,她一定一巴掌拍飞他。
莺儿见樱素在犹豫,笑得有些无辜:怎么,觉得我的身份不配?
樱素看在狐尊的面子上,端起酒杯,和夜莺碰了一下,喝下这杯灵露。
灵露清甜可口,确实好喝,喝完感觉回味无穷,心底有花朵在盛开一般。
莺儿见樱素这么给面子,似乎很开心,她朝樱素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回到自己的宴席。
来人,传舞。兰汐公主很能忍,刚才莺儿那样抢风头,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可樱素能感觉得到她在压制怒火。
越是能忍的人,发起火来越厉害。
樱素心想,莺儿,你快别作了吧,要作等回去了之后再慢慢和刹华作。
兰汐公主的话落音,落蕊便拍了拍手,示意舞姬上场献舞。
舞姬是一群芦苇精,那腰杆细得跟没有骨头似的,扭动腰肢间,撩得人心里痒痒的。
不过听风和刹华都有喜欢的人,心思都不在舞姬身上。
兰汐公主将目光移向樱素,脸色微微缓和下来,客套的道:素素,将此处当作自己家便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本公主,无须客气。
好。樱素正想开口打探姐姐的下落,正在这时,对面的莺儿又开始作妖了。
她面露绯色,将头靠在刹华的肩膀上,手不安分的扯了扯衣领,似乎看起来有些不舒服,阿华,我头有些晕,唔好热~~~
兰汐公主的脸瞬间冷至谷底,静静看着莺儿往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刹华搂着莺儿的腰枝,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关切的问道:莺儿,你哪里不舒服?
莺儿仰起脸,用下巴蹭着刹华的颈窝,声音越发娇媚,还带着丝丝委屈:阿华,我不舒服,我好热适才的灵露是不是有问题?
叶莺,你够了!兰汐公主终于忍无可忍,她冷声喝道:本公主就算讨厌你,也不至于会使这些下三滥的小手段,你要演戏滚出去演!
兰汐,你先冷静。刹华眼下不知该信谁,他将目光移向樱素,问道:樱素,适才的灵露你也喝过,你可有感到不适?
我樱素刚想说,我没有,可后面的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立刻感觉身体传来了一阵奇怪的感觉,连带着声音都便得染了一丝媚色。
与此同时,她脸颊也开始浮起一抹红,身体热而无力。
听风感应到她的变化后,立刻扶住了她,询问道:素素,你现在感觉如何?
灵露里有药樱素如实说道。
兰汐,你太过分了!刹华闻言抱着莺儿离开宴桌,疾步朝侧殿的暖室走去。
听风也抱起樱素离开大殿,兰汐公主气得捏紧了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还是故作镇定对落英吩咐道:替樱素和听风安排房间休息。
是,公主殿下。落英委屈的不行,适才那盏灵露是她亲自端上来的,她敢保证她没有动过手脚,可眼下一切矛头都指向是公主授意她这么做的。
公主身份高贵,就算要杀叶莺,也不至于用这种低级的手段。
一定是叶莺那个贱人自导自演,还拉樱素下水!
落英退下后,大殿里就只剩下兰汐和落蕊主仆两人。
公主,要不要奴婢这就落蕊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言下之意是询问公主,要不要去杀了叶莺那个贱人。
兰汐稳如泰山坐在宴桌上,用眼神制止落蕊。
落蕊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奴婢先扶您回寝宫休息吧?
眼下叶莺和刹华就在侧殿的暖室里,隐隐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
公主殿下看着镇定自若,可心底一定像是刀割一般吧?
不用。兰汐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对她而言,叶莺只是刹华的一个暖床丫鬟罢了,她和刹华的婚约关系到妖精和妖兽两族的和平,眼下这个节骨眼,她万不可因为叶莺冲动行事。
暖室里传来了莺儿酥媚入骨的喘息声,阿华,你轻点儿啊~~~万一被汐姐姐听见的话她会杀了我的,唔
兰汐闻言灌下一杯烧喉的烈酒,神色愈发冷淡,嘴角噙着一抹凉飕飕的笑意。
好,很好。
叶莺知道她会听见,还叫得那般大声。
兰汐更多的是想知道刹华的反应,她虽然对他没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可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他能够稍微在乎在乎她的感受。
怎知,刹华的话让她失望透顶,别怕,兰汐好歹是公主,本尊宠幸妾室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既是她在灵露里下药,就得承受现在的后果。
莺儿气喘吁吁的回道:嗯,阿华,你别怪汐姐姐,是我今日不该跟着来,碍着她的眼了
刹华安抚道:莺儿,我会让她接受你,她做大,你做小,委屈你了。
大殿,兰汐已经将一壶酒喝得一滴不剩。
很好,这样的渣男贱女,本公主是不应该和他们一般见识,不过,他们既然要来碍着本公主的眼,那本公主就让他们看看,本公主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兰汐公主打定主意之后,双手凝聚灵力,一抹毒气朝侧殿飞去,从门缝里飘进暖室,钻入莺儿的鼻子里。
鬼兰含剧毒,能杀人于无形,顷刻致命。
莺儿的脸憋得通红,只片刻,便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她的眼睛里似乎盛放着一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