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让朝露和朝霞藏进去,换回男装,独自去寻化蛊水。
朝华猜对了,化蛊水不在东南西北中的那二十口井里,而是在魅魔宗宗主玉绮的寝宫——绮丽宫。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眼下整个魅魔宗都在四处寻找外来者,绮丽宫一片宁静。
朝华顺利进入绮丽宫,藏身在殿顶上,打量绮丽宫。
他看见后花园里有一口泛着幽光的井,从那抹淡淡的光芒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并非简单的井。
莫不,这就是化蛊井?
可绮丽宫里一个看守的下人都没有,让朝华觉得有诈。
他在殿顶观察了一阵,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时辰不早了,朝霞和朝露还在山洞里等着他回去,耽搁不得,就算是有诈,他也要拿到化蛊水。
这般想着,朝华从殿顶飞下后花园,悄声走到那口井边。
井四周长满了荆棘,上面满是刺,要取井里的水,就意味着要将这些荆棘砍掉。
朝华拿出剑来砍荆棘,刚砍断一根,上面的刺就飞到他的身上,扎进肌肤里。
朝华头有些晕,可他不能放弃。
他咬牙一口气将别的荆棘全部砍断,成千上万粒细刺钉在他的身上。
他运内力,将刺逼出体内,身上已是千疮百孔,眼前一片晕眩。
朝华尚未来得及下井取水,就晕倒在一旁。
随身空间,云眠躺在帝战天的臂弯里,她打开空间镜像来看,刚好看见这一幕。
云眠激动万分的说道:“夫君,快看,那口井是不是化蛊井?”
“说不定不是,再观察观察吧。”帝战天微微不悦,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不想喝化蛊水,想继续和娘子歪腻怎么办?
云眠坐起来,一边找散落在床榻旁的衣衫穿,一边数落道:“夫君,你怎么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呢?我们要振作一点啊,赶快找到化蛊水,解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急的,这种堕落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帝战天将云眠搂回被子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霸道的说道:“乖乖睡觉,要找化蛊水,让为夫去。”
“嗯,夫君,那我等你,你快去快回。”云眠本来就有些腿软不想动,让夫君去最好不过了。
帝战天穿上衣衫,遁出随身空间。
过了片刻,他拿着一只白色的瓷瓶回来,坐在榻边,问云眠:“当真要喝?”
“当然要喝啦,若不然你老是折腾我,我哪里受得了?”云眠从帝战天手里拿过瓷瓶,揭开盖子,来喂帝战天,“夫君,乖乖喝下。”
帝战天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沉声问道:“不喜欢被为夫宠爱?”
“喜欢是喜欢,可是夫君你宠过头了,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对云眠来说,眼下的帝战天对她好,是受魅情蛊影响,她要的是真正的宠爱。
对帝战天来说何尝不是?他感觉眼前的是一场梦,美好得让他不愿意醒来,因为知道一旦从这个梦里醒来,他和云眠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亲近。
有些舍不得。
云眠催促道:“夫君,快点喝哦。”
帝战天搂着云眠的腰,“那你喂我。”
“哼,夫君都这么大了,喝药还要我喂。”云眠娇嗔,不过话虽是这么说,却很配合的将瓷瓶放在鼻尖一闻。
她好奇的问道:“咦,闻起来没味道呀,群芳和昔芳不是说化蛊水很难喝吗?”
“为夫喝。”帝战天怕被娘子发现异常,拿起瓷瓶仰头喝下。
云眠看着帝战天喝完化蛊水,忐忑不安的问道:“夫君,你现在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帝战天适才是出去取了化蛊水,不过他藏起来了,换成了这瓶白开水。
云眠试探着问:“魅情蛊解了吧?”
“解了。”帝战天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一点都没红。
云眠舒了一口气,喜滋滋的说道:“终于解了,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嗯。”帝战天脱了衣裳钻进被子里,抱着云眠轻声哄道:“睡吧,好好睡一觉。”
云眠闭上眼睛,心绪难安,夫君喝了化蛊水还是那么温柔?好奇怪。
她嘀咕道:“夫君,我怎么觉得魅情蛊解得太容易了,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说完,她话锋一转,爬到帝战天的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不行,我得试试魅情蛊到底解没解。”
帝战天眸色一深,故作冷淡:“下去,别玩火。”
“夫君,若是魅情蛊解了的话,就算我玩火,你应该也不会将我怎么样吧?”云眠说着指尖在他身上游离,存心想点起他的火。
“云眠……”帝战天体内的魅情蛊并未解除,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撩拨?他很快便有了反应。
“夫君,你……”云眠手足无措,麻溜的滚下去,在思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夫君骗她,还是夫君就算解了蛊,也对她有感觉?
帝战天深呼吸,在云眠耳畔哑声问道:“在想什么?”
云眠身子微颤,夫君身子很烫,让她不得不怀疑夫君刚才喝的到底不是化蛊水?
“夫君,适才你喝的,当真是化蛊水?”
帝战天将火气往下压,淡然自若的反问道:“不然呢?为夫还会骗你不成?”
“那你怎么一撩就……”云眠脸红不止,难不成夫君对她日久生情了?
帝战天强行压制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