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皱着眉头,看着伍静萱,十分为难地说道:“若是要留下你,却也不难。可是,就连姑娘骑着的这匹黄骠马,我都不愿意伤害它。若是与姑娘交手格斗,刀枪无眼,万一失手,那可真是教我追悔莫及了。”
“啊!你也真是的,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吗?”
“姑娘是什么意思?”
“这位仁兄,你叫什么名字呀?”伍静萱笑吟吟地问道。
“我叫李文。”那少年答道。
伍静萱又笑道:“想不到呀,你这样的一个赳赳武夫,竟然有书生一般的名字。”
“不惴冒昧,请教姑娘的芳名。”那少年厮厮文文地问道。
“我叫伍静萱。”
那少年思索着,说道:“伍静萱!这个名字很耳熟呀,好像前几天刚刚听说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听到的了……”
伍静萱急忙打断他的思路,说道:“喂,李兄,你想到了留下我的办法了吗?要不然,还是让我走吧。”
少年道:“姑娘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何必一定要动手呢?”
“喂,李兄,你除了比武,别的就什么都不懂了吗?”
“嗯,我从小主要是练习武艺。不过,爹爹也给我找了一位老师,学习儒术。”
伍静萱又好气,又好笑,但却很想让他把自己留下来,所以,就只好附合着他的思路,左右张望一下,计上心来,于是,又向那少年笑道:
“你既然也是读过书的,那很好,你听说过‘吕奉先辕门射戟’的故事吗?”
那少年亦颇敏悟,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伍静萱的用意,笑道:
“姑娘好聪明,这样很好,既可以比出胜负,又不会受伤。可惜,没有吕布的长戟做箭靶子呀。”
伍静萱抬起右手,手中长刀的刀尖指了指七八步开外,一棵碗口粗细的小树,说道:“李兄,你若是能够用铁扦子掷中这棵小树,我就相信你能够打败我,我就留下来,吃你一杯酒。”
少年摇头,道:“这计策虽好,我却不上当。”
“我没有教你上当呀!”伍静萱纳闷儿地说道。
“嗯,我手中的标枪脱手,你趁此机会趋马冲过来,我没有时间再另取兵器,就只好躲过一旁,放你逃出峡谷去,这一场,就算是我输了。”
“哎呀,李兄,听你这么一说,倒好像我不怀好意似的。”伍静萱悻悻然地说道。
那少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露喜色,说道:“静萱,我有一个好主意,既不占你的便宜,也不怕你骗我。你像我这样,举起你的腰刀。”
李文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举起铁扦。
伍静萱学着他的样子,右臂向右侧抬起,与肩膀齐高,右手握着刀柄,翻压手腕,刀身与右臂成一条直线。
李文说道;“如果我能够用铁扦子打落你的腰刀,这一局就算是我赢了,如何?”
“唉,好吧!”伍静萱翻了翻白眼,又道,“不过,如果你真能打中我的腰刀,那也很不容易呀。”
李文低喝一声,手中铁扦疾飞了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电火光中,天翻地覆,生死寄于一线,事后回想起来,伍静萱犹自惊骇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