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伍静萱又与李文、乔荣这一伙小兄弟们在山林里玩耍了两三日,看他们小兄弟们的相处之道,虽然彼此都亲热融洽,但却也隐隐约约的有一种等级关系,李文的年纪在这伙人里面,好像也不算是最大的,至少有两、三个人明显的十分老成,怎么也有三十出头了,可是,所以的人都一律称呼李文为‘大哥’,乔荣的年纪也不大,后来,伍静萱与他混熟了,聊天时也问过他的年纪,他今年才二十四岁,比伍静萱还小着两岁呢。从此以后,乔荣只好自认晦气,称呼伍静萱为‘大姐’了。可是,小兄弟们都一律称呼乔荣为‘乔二哥’,显然,他是这一个小团伙里地位仅次于李文的,好像是大总管的地位,李文每日里总是大约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独自在自己的帐篷里读书、写字什么的,无人敢去打扰。所以,出猎期间的一切大小琐碎事务都要乔荣来主持处分,众兄弟们无不悦服。
这两天,在山林里乱跑,他们主要仍然在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仍然是乔荣戴着红缨帽扮强盗,其余的小兄弟们分为两队,一队每人皆持着一面小红旗,另一队每人皆持着一面小篮旗,两队都要捉住强盗,同时,又要阻碍对方的行动。做游戏的时候,两队人马散布在数十里的山林间,响箭、号角、吹哨之声,络绎不断,响彻山谷。
伍静萱就与李文在一起,或者登上高峰,辽望形势,可是,数十里方圆的大阵势,又有山峦林木相遮,根本看不到什么实际情况。更多的时候,仍然是在那峡谷的营地歇息。虽然不时地有红蓝两队的探马来向李文大哥报讯,不过,李文主要是凭着号角、响哨之声掌握前方的情况,知道伍静萱不晓此道,就耐心向她解释哨角之音的含义。伍静萱懵懵懂懂的,大概也就听懂了五六分的样子。
得了空闲的时候,伍静萱叹道:“李文大哥,你们这么打猎的,我倒是头一次见到。就算按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吧,鹿呀、野猪呀、野驴什么的呀,都太蠢笨了,不值得捕捉,那么,有这个闲工夫,干嘛不去捕猎豺狼虎豹这些猛兽呀。也算是为民除害啦!”
李文笑道:“亏你还自称是咱们横野国的人氏呢,在都城里过着清闲日子,哪里知道这深山里的形势呢?这一片地方,你虽然看着荒凉,行走数日,也许都看不到一个人。可是,这里就算是人烟比较密集的地区了,能够伤人的大猛兽早就被屠杀干净了,偶尔一两匹独狼病虎出没,仿佛大海捞针一般,却哪里捉捕呢?就算是能够猎到,也没有任何意义。”
“噢,这样呀!那么,你们干嘛不去更偏僻的山野去猎杀大型猛兽呢?”
李文又解释说:“现在还有虎狼出没的峻岭荒林,更加偏僻崎岖,大部队无法协同行动,两、三个角斗士与猛兽搏杀,虽然很好看,但却完全没有任何军事意义。”
“噢,是这样呀!”伍静萱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个点子,便笑嘻嘻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也很好办。李文大哥,你们何不去那有虎豹出没的峻岭荒林里,活捉住两三头猛虎,放在这边的林子里,再教红蓝两队去捕捉,不就可以啦?”
李文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你这个主意倒也新奇,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
伍静萱却后悔了,连连摇头,说道:“不好,不好!万一你们有了疏漏,被猛虎逃出了罗网,岂不要祸害周围的山民们了?还是不要这样做啦!”
李文笑道:“虎豹豺狼虽然凶残,却毕竟是畜生,仍然是十分蠢笨的。捕杀猛兽是最低级的野外训练,我们早就通过了啦。这个世界上,只有人与人之间的对抗、厮杀,才是最凶险、最艰苦的事情。我们现在的这个‘官兵捉强盗’的游戏,最精彩的内含并不是谁能够捉住强盗,而是两队之间的对抗。
“那么,训练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合格呢?”伍静萱很感兴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