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山峰、一汪清泉、一勾瀑布。
老人、白衣男人、一个冷着脸的***在石头上。
后退一步。
白云飞恭敬地接过耶律飞广手上茶水,递给老爷子。
“敬茶。”纳兰老爷子伸手一指,盘腿而坐与木椅。
传道受业解惑者,为师!纳兰老爷子何止传道授业解惑。
白云飞掩饰不住的激动,不断点头。
“我观你筋骨、品行,都还算端正,今天收你做亲传弟子,你可愿意。”
纳兰老爷子威严道:“你本是白家子弟,虽天资万中无一,却与你白家功法互不容纳。”
耶律飞广双手端着白色茶杯,面色肃穆地站着。
他相信纳兰老爷子,这么多年,老爷子照顾他衣食住行,教他练武,不是亲情,胜似亲情。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啊!”白云飞愣了一秒。
纳兰老爷子一时间一扫从前的慵懒与沧桑,中气十足道;“白云飞,你跪下。”
纳兰老爷子却轻扶胡须,满意地笑了,连耶律飞广都认可,可见白云飞的努力。
这是以前根本不敢想的境界。
白云飞从一个纨绔子弟,只能安于享乐的废材,到一品高手!
一个月时间,先在纳兰老爷子手上学柔和内功,又经过了耶律飞广的教导。
白云飞激动地蹦了起来。
“我是一品高手!”
“我是一品高手了?”
“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一品高手了?”
白云飞怔了征,随后是大喜过望,他惊呼道:“真的吗?”
纳兰老爷子笑道:“你已经进入了一品境界,从今往后,你就是一品高手。”
他来不及细想,只等着听老爷子吩咐。
白云飞连忙切断所有杂念,刷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却感觉身轻如燕,呼吸也比以前顺畅了几百倍。
却听到老爷子喊道:“起来。”
难道说。
白云飞一阵毛骨悚然。
这……
白云飞摸不着头脑,他以为是练功失误,还准备要受罚了,没想到两位师傅还都笑嘻嘻的。
耶律飞广也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纳兰老爷子慈眉善目地笑着。
等他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木屋的床上。
昏了过去!
白云飞感觉头比身子重,晃晃悠悠的朝地上砸了下去,砰一声头砸在土地上,眼前一黑。
炸开。
砰!
这股力量与白云飞意志力不断交织挣扎对抗,最终在一瞬间,轰然炸裂开来。
只想着将内力从胸口疏散出去,将周身百骸的痛苦消除。
一动不动,打坐着。
他死撑着!
白云飞咬牙,头疼欲裂。
这会儿,白云飞体内的内力,运转了一圈又一圈,跟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他,面色红润,盘腿而坐,只觉得胸口一股热流缓缓移动至周身百骸,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像是在承受着什么东西的搅动,很痛。
内力才是储存的源泉。
也远远不够。
否则只凭外功,哪怕白云飞的确下狠心。
这也是为何白云飞能进展如此迅速的原因。
老爷子虽然让耶律飞广教授白云飞武功,可对他的内功,却没有半点耽搁,也是让其勤加练习,再三叮嘱。
耶律飞广与纳兰老爷子一起吃完饭,这时候白云飞在旁边盘腿而坐,练习呼吸吐纳之法。
木屋旁。
耶律飞广若有所思。
“我的单传弟子,可比白鹏那小子看的还重。”
纳兰老爷子风轻云淡道;“放心,死不掉。”
“可这?”
耶律飞广怔住,眼神复杂:“原来如此?”
顿时如一条长蛇如洞般缩了回去。
纳兰老爷子轻拍他手臂一下。
耶律飞广往前一伸手臂,绷直了,歪歪扭扭的伤疤,一股肃杀般的硬劲,看起来很坚韧。
纳兰老爷子笑呵呵道;“你伸开手臂。”
“可这几天我发现,他的性子本身就有一股僵硬,你先练他出世,又练他柔刚,不像是能混合的啊。”
“不过老爷子,刚来那天,我感觉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让我锻炼他的刚硬、胆子、还有一往无前的拼劲。”
须知道,让这小子夸人,可让比让他杀人来的难多了。
耶律飞广这评价,足够了。
纳兰老爷子呵呵一笑,像是一个亲手做出完美工艺品的匠人,炫耀作品般喜悦。
候,给过我这种感觉,一种狠劲。”
“第一次见到韧性这么强的,能下的了狠心,吃得了苦,这么多年,也就王座当年练武的时
这会儿白云飞也走了,耶律飞广不怕那小子膨胀,如实回答,“很不错。”
“这小子怎么样?”
老爷子优哉游哉的点燃一根青蛤蟆,在递给耶律飞广一根,他接了,叼在嘴里,从黑匣子里掏出火柴点燃。
白云飞狂奔跑掉。
太惨了,他一个白家少爷,天天训练累的跟死狗似得,练不好还不准吃饭,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准时开饭。
他一下蹦了起来,朝木屋方向狂奔而去。
“终于能吃饭了。”
白云飞眼前一亮,“能吃饭了?”
耶律飞广挥挥手;“回去吃饭吧,今天上午的训练先到这儿了。”
估计一条鱼上岸也没这么痛苦折磨。
没办法,他浑身酸疼。
白云飞也湿透从湖水里爬了出来,这会儿跟上了岸的鱼一样,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