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的寺院不一样。
火之寺从不接纳香客们的祭拜,与其说是一个寺庙,倒不如说是和隐村有别,都属于国家的武力培训机构。
巍峨的寺庙坐落在峰顶,两尊狰狞的雕像矗立左右,和佛相比,更像是两只恶魔。
忍界人命如草芥,世间早已无佛。
陆川看着造价不凡的寺庙,心里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不屑。
在选择屠杀忍者的时候,陆川心里还有一丝芥蒂。无论怎么劝解自己这些都是n,但当鲜红的血液喷洒出来,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和临死前绝望的眼神,要说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陆川并非穿越到安静祥和的忍村,在他那个小镇里,富豪雇佣着忍者,便可视百姓如无物,毫无能力的民众如何反抗掌握查克拉的忍者,百姓的凄苦又有哪个忍村会管。
忍者除了战争和杀戮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拥有强大的武力却只知道掠夺资源,没人从事生产。
陆川心如冷水,念似寒冰,手中的大剑,又多了一份煞气。
火之寺这两座狰狞的雕像,和厚重的铁门并非摆设,而是一个巨大的结界。需要火之寺的僧侣持有的仙族之才查克拉才能通过。不过熟知剧情的陆川早就明白的破解方法,整个人飞身而起,重剑狠狠的砸在了巨大的石像上。
多日来的彷徨和怨气似乎都通过这一砸发泄了出去,剑刃接触到石像的一刹那,整个世界似乎扭曲了一下,就像是一块潮湿的抹布,被人用双手狠狠一拧,搅成了麻花。
石像,铁门,墙壁,包括尽头处的青山都在这扭曲之下化成了荒芜,整个火之寺从大门处被一分为二,剑锋所指的方向,一切全部消失,包括那些毫不知情的僧人。
“开,开玩笑的吧……”
寺院正中心的大佛寺里,一名僧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臂,整根胳膊凭空消失,刚刚坐在自己身侧的友人也人间蒸发,佛堂里所有的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呆,那巨大的佛像,镀金的佛身突兀的失去了中间的部分,佛祖那慈祥的脑袋只剩下两个上弯的嘴角,如妖似魔,恐怖如斯。
至极之剑。
自从和六道佩恩一战,无论怎么逼迫自己,这一剑陆川再也没施展出来过。
就在刚刚,福至心灵的一劈竟然触发了至极之剑。
上一次生死之间的触发陆川并没有机会感悟,这一次才是陆川真真正正的体验到此剑的魔力。没有招式,没有征兆,就好似对尘埃拂手一挥。
陆川还保持着出剑的姿势,整个人却沉浸在了这份感悟之中。
看着寺门处擎剑而立的陆川,整个火之寺许久没有声音,火之寺的僧人门,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刚刚那一剑,超越了所有人的认知,甚至还有一名僧人以为自己陷入了幻术,不惜咬碎了舌头,待发现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整个人的眸子都暗了下去。那个被剑芒擦到,削去整个胳膊的僧人更是可怖,任由鲜血流着也不去擦,嘴巴张的大大的,眼泪鼻涕横流,已然陷入了癫狂。
铛。
院内传来了一声脆响。是禅杖撞击地面发生的僧人。
“自救者方有佛佑,切勿轻贱我身。”地陆披着火之寺象征的主持身份的袈裟,手里拿着专为主持打造的禅杖,敲击着地面,将众僧从绝望中唤醒。
“既而心中佛已灭,此身便已不是僧,所有的百姓们,且自行下山去吧。”地陆面色凝重,没有多看众僧,一个人威风凛凛的迎向了陆川。
不管信仰再怎么坚定,面对刚刚那一剑都会胆寒。如果非是如此地陆也不会特意换上只有主持才能穿戴的袈裟,拿起只属于主持的禅杖。但无论再怕也不能退。
可再怕也不能退,不能逃。
地陆知道,整个火之寺其实再强者眼里什么价值都没有,最多是自己人头,还能有一点点用途。可放弃寺院放弃众僧一个人逃命地陆做不到。
和信仰无关。从当上守护忍十二士的第一天地陆就已经忘记了佛祖,成为大名的杀戮工具。但地陆一点都不会后悔,因为佛祖并不能让自己从小长大的寺院变得巍峨壮观,也不能让自己的师兄师弟们吃饱饭。从自己杀了第一个人后,火之寺就再也没有饿死的僧人,而随着自己杀的人越来越多,火之寺就越来越巍峨,越来越富丽。
看着火之寺的大家虔诚的跪拜着佛祖,衷心的念着佛祖保佑,地陆就发自内心的高兴。他早就已经懂了,如果真的有一位佛祖在保佑着火之寺,那位佛祖一定就是自己。
铛。
禅杖重重的砸在地上,甚至有一部分已经插进了青砖里。地陆一步一步,站到了陆川面前。背后的僧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跟来,甚至都不敢往这边多看一眼,随着第一个僧人脱掉袈裟狂奔下山,其余的僧人如同沸腾的开水,翻滚着,争抢着,拼命的跑出寺院。庄严肃穆的僧院啥时间混乱不堪,寺庙内还剩几尊没有被波及到的威严佛像,正静静地看着一群曾经一个比一个虔诚的信徒,鬼哭狼嚎般的撞倒香炉,踢碎佛龛,扯破袈裟,逃命而去。
“让施主见笑了。”地陆微微欠身,随后双手合十,一尊巨大的千手观音出现在他的身后。和刚刚的那一剑比,地陆知道自己这点力量完全微不足道,但他从没有主动放弃过自己。连自己都放弃的佛,怎么保佑他人。
陆川提起了剑,刚刚那一剑的感觉玄之又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