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在这边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看上哪个良家妇女了!”黄强感受到肩膀产生一阵压力,他回过头一看发现顾伟正的脸都快怼到他鼻梁上了。
“卧槽,吓死我了,我tm以为会长追上来了!”黄强一看到是自己的老领导,顿时松了口气,家乡话也随之从牙缝里蹦出来。
“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是不是把会长给得罪了?”顾伟正揪着黄强地衣领贼嘻嘻地说道。
“我不是有意的啊,我……那时候就想试试坐在会长的位上是什么感受,你看我做临时秘书这几个月,每天起早摸黑就为了处理那些破事,先不说加班费没有,连最基本的薪酬一丁点也没涨!”黄强对着顾伟正吐了憋足三个月的苦水。
“瞧把你委屈得,会长宽宏大量肯定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要不要喝一杯解解愁,”顾伟正爽朗地勾住黄强的胳膊说道。
“你请客?”
“那当然,你都委屈成这样了哪里还好意思让你破费啊,”顾伟正拉扯着他走进旁边一家音乐清吧里。
和往常一样两人都点了一杯冰镇威士忌,酒保把酒调好刚端上来就给黄强一口闷进肚子里。
舌根舌苔后知后觉的辛辣感似乎包含了以往委屈和压力,他闷头接连喝了好几杯以后才打开话匣子。
黄强扶着顾伟正的肩膀说:“这些天你都上哪去了,打了好几十通电话愣是没人接。”
“这不刚复职,和会长打完招呼以后自然要和在总部的六位元老打声招呼,所以前些日子就没来看望你啊,老兄弟!”顾伟正握住黄强粗糙的右手,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老领导有心了,还能请我喝酒,”黄强一把心酸一把泪地诉苦:“你和会长这些大佬天天玩失踪,打电话也不接,可不得出了点事让我们这些手下人跑断腿么。”
酒吧里所有人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过来,弄得顾伟正就像lún_lǐ剧里搬弄感情的坏人一样。
“说起来在伦敦玩的怎么样,会长有没有刻意刁难你,”顾伟正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有名的地方在闲暇的时候基本都逛了一遍,会长啊那事情就多咯……”黄强用食指沾上杯沿的水,一边在桌上瞎划一边将心里憋着的疑惑以及无奈全部吐出来。
相比顾伟正他倒觉得林逵山会长更像没心没肺的负心汉,需要自己时就当保姆使唤,没事时就玩消失把手头上一堆事情压到黄强身上。
且不说有没有奖励,一天到晚都得跟会长的原秘书汇报伦敦的工作,稍有差池就被安小姐骂个狗血淋头……
“这里的猎魔人一个个鼻子长在脑门上,就比如上次那个罗塞因……”黄强跟顾伟正唠嗑得正火热,却被满脸严肃的顾伟正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这画的是什么?”顾伟正沉下声,眯着眼下意识扫了一眼酒吧,以老刑警的洞察力一下子就能看清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
“这个啊……”黄强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用冰水随意比划的圆形,潜意识里一直停留在会长办公室所看到奇怪的魔法阵。
毕竟当过几年刑警和缉毒警,所以记忆力方面有过一定的训练,自然而然地就将这个魔法阵烙印在脑海里了。
“你是从哪里看到的,”顾伟正腕力逐渐加大,就连黄强都觉得骨头快要被捏碎一样。
“别别别老领导,你听我解释……”黄强瞥了一眼淤青的手腕哀求道。
“会长办公室看到,在一张大概一米长的羊皮纸上!”黄强说完以后顾伟正才一把将他甩开。
“疼死我了,老领导你这是怎么了?”黄强吹了吹淤青的手腕,满头雾水地问道。
“没事,没什么事的话赶紧离开欧洲,”顾伟正也此时没心思跟黄强快玩笑,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把威士忌的钱付了以后抓住他的衣领凑在他耳边低吟一句:
“对了,关于这个魔法阵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算是罗秘书也不行,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嗯……嗯知道了,”黄强跟小鸡啄米似疯狂点头,在这恐怖的杀意下他哪敢有什么多余动作。
警告他过后顾伟正甩过身子头也不回离开了酒吧,走在大街上顾伟正脑袋一片混乱,早应该十年前就应该了结了这件事,只怪他那时被妻子死去的悲伤所笼罩,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斩首行动其中的猫腻。
他现在也算明白了一点当初覃安用枪指着他的苦衷。
没有一个人可以值得信赖与托付!
……
天空飘着少许的冰霰,沉重的海浪缓缓将这艘退了休地科考船给抬起来。
零下十度的气温与告知船上的人们北极圈的残酷。这条船进入北极圈已经超过一周了,而船长坐在控制室里放着肖邦的音乐。
从家里带来的咖啡醇厚香浓,本来按平时的工作应该规划航线,及时规避暗流或者浮冰的。
但是他从上船开始他这船长的身份就如同虚设,因为该干的事几乎都没有他的份,这艘上了年纪的科考船已经在挪威海那里兜兜转转了好几圈。
而这一切便是自己的金主也就是卡杰伦斯家族集团的副总裁凯蒂小姐的指示:路线的话听那位白头发小姐。
如果真要把走过航线画出来的话,绝对是一副艺术品。
“船长那位傅青铃小姐让咱们的速度下调三节,她说已经到目的地附近了,”大副握着对讲机说道。
“附近,这灰茫茫的大海上哪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