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洞并不是一个洞,而是一处资源丰富,水源充足的深山老林。
据说以前这里有一个洞,洞中住着一条恶龙,专食附近小儿的心脏,后来由于其恶行惊动了天庭,太上老君将此恶龙收服,专事守护其炼丹炉。
后来那个洞也坍塌了,无人再能寻得其具体位置,再后来有人就将这里称为“恶龙洞”。
由于这里有着天然的林木资源,所以马步芳的军队驻扎于此。
如果不是那个毛头毛脸的小孩带路,指挥长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寻到这里。
当天晚上并没有见到马步芳。
那个毛头毛脸的小孩自从将他们带到这里后也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指挥长带着一帮兄弟在几个士兵的引领下吃饱喝足,然后在山间的小屋休息。
山里的夜比外边更黑也更冷,指挥长睡到后半夜实在冷的睡不着了,就一个人坐在门边抽旱烟,心里在想:“这帮狗日的当兵的,外面的世间多热闹,偏偏要躲在这深山老林里,晚上睡觉都冻得蛋疼”
就在他又想一些其他的杂七杂八有头没尾的事情时,有两个当兵的将手电筒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指挥长的眼睛马上就含糊不清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干嘛?老子的枪不长眼,一枪崩了你,你可别到阎王爷那喊冤去!”
等指挥长的眼睛勉强能睁开时,就见两个背着枪像狼一样的人站在他的眼前,指挥长怕这些当兵的对他下狠手,就乖乖地滚回屋里睡觉去了。
接连在这深山老林里待了五六天的光景,始终没有见到马步芳的半点影子,也没有看到陈海月,更是连半点交易的消息都没有。每天只是简单的吃吃喝喝逛逛,唯一让人心里不畅的地方就是天一擦黑就不让他们出门。
指挥长是急性子人,这几天这样无所事事的待着早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他又不敢找那些当兵的去理论,只是在屋里将一个铁锅砸了八个洞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第七天的中午,终于有人来通知他们去榭水亭。
榭水亭是建在一处天然湖泊中心的一座亭子,与岸上只有一条索桥连同着。
陈海月与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亭中的对弈。
那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头发油光可鉴,满脸的络腮胡子,皮肤有些暗黑,眼色有些深沉,唯有一双手特别漂亮,指甲修剪的分外简洁。
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满是黑白棋子。
此时,他正执子不语,紧锁的眉头好像蓄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举重若轻的手指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仿佛重愈千斤。
陈海月明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的手上的棋子,眼光在他手指尖来回穿梭。
她想笑,笑那只握住枪就可以百步穿杨的手却被一枚毫无分量的棋子压的喘不过气来,笑那驰骋沙场气吞万里如虎的神威大将军此刻却是如此的优柔寡断。
过了良久良久,那个男人终于决定不了该将手中的那枚棋子放在何处,手腕一用力,竟将那棋子捏的粉碎,低低叹道:“我输了!”
陈海月眼波流转,声音如柳絮飞舞般轻柔地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又过了良久良久,那个男人才抬眼看着傻乎乎呆立许久的指挥长,声音不紧不慢地道:“听说你要买武器?”
指挥长仰起头,不卑不亢地道:“是的,我要买武器”
那人阴沉的眼神中忽然露出一丝狡黠之色,道:“你怎么能够确定我一定会将武器卖给你?”
看其举止行为,指挥长断定此人十有八九就是西北重要军阀马步芳其人。听说马步芳虽为军阀,但从不轻易修理人,所以他也就壮了十个胆,声音洪亮地答道:“因为我有足够的钱,这个世间上没有什么是用金钱买不来的”
马步芳拍了拍手,笑道:“虽然说得粗俗不堪,但是我喜欢,就冲你这句话,我将武器卖给你,不管你是用这批武器去抢劫还是干其他为非作歹的事情,我都不再过问”
指挥长觉得马步芳是个爽快的人,不像陈海月一样暗地里对他跟踪调查,但事实上他知道陈海月一定将他的资料毫无遗漏地报告给了马步芳。
指挥长腼腆了笑了笑,又道:“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马步芳点了点头,道:“无妨,你尽管提”
指挥长摸了摸后脑勺,显得有些难以启齿,终于鼓起勇气道:“你看我买了你这么多武器,你能不能额外送我一门大炮?”
这个要求不仅让马步芳当场愕然,就连陈海月也感到不可思议,为了将粮食安全的护送到目的地而购买武器似乎无可厚非,又额外要一门大炮这又是什么逻辑?
“你难道真的要去抢劫或者是干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吗?”,陈海月问
指挥长道:“我只见过别人开炮时的威风,自己却从来没有开过一炮,我就想感受一下炮弹在我手里发出去的感觉”
陈海月觉得他有点过分了。
但是马步芳了解作为一个男人从来没有开过一炮的感觉,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他。
指挥长一行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扛着枪抬着炮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恶龙洞。
九龙山其他留守的弟兄见指挥长等人买回了大批武器,一下子胆量增加了十倍,于是有人提议:“向大胡子的青浦寨开上一炮,让狗日的吓破胆”
指挥长摸了那枚金光闪闪的炮弹像是摸着自己老婆似的,一脸的怜惜,道:“我可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