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府拧了拧眉:“没想到,竟然是传说中的数学老师。”
难怪他本来是毫无睡意的,居然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要不是那个腐烂味实在是太过于刺激,恐怕他就遭殃了。
“他为什么那么臭?”
“这是他的异能。”流浪汉咬着牙回道:“因为味道实在是太臭了,所以被何为赶出来了。”
“哦?”张灵府冷笑。
流浪汉没忍住缩了缩脖子:“你们留我一条狗命吧,我带你们去找何为……”
“信你?如果是真的你不早举报他们了?”
“那个组织经常换地方的……而且也不全聚在一起……
要是被他们知道是谁举报的,其他异能者会帮他们报仇的……我没那个胆子……”
说完他像是讨好一般:“再说了……那个组织要是进了您这尊大佛,谁还敢造次啊?呵呵……
肯定很快,就能扩大视力,跻身数一数二的大异能组织。”
他跪在张灵府面前好像是在跟张灵府说话,但他的眼神又一直在偷偷看着她
林如风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不悦地皱起了眉。
“你们就把我当做一个屁给放了……我是穷疯了,才会干这样的事。”说罢,他似乎感觉到说服力不够。
又开始甩锅:“都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他说不听他的,就要整死我……”
流浪汉一边往后缩,用脚去踢已经死掉的男人:“还有,还有……那些混账话都是他说,跟我没一点关系的。
你们想……我一个数学老师,哪来的胆子打异能者的主意?”
张灵府刚听他说了几句,就觉得困顿不易,他的声音跟魔音似的,听着就犯困。
这才意识到这两人是绝配啊,一个熏得人脑壳昏一个又会催眠,难怪是一个组合。
他捂着口鼻摆摆手说:“你把他搬到外面去。”
“好嘞,好嘞。”流浪汉不停地在地上跪拜好几下,瘸着一只手把散发着恶臭的死人给推到了院子里。
尸体在地上沾满了薄薄的雪乍一看,跟黑狗屎沾了白砂糖似的。
流浪汉推着死人,将死人的手脚摆好,默默地抹了两把老泪,像是在做戏给里面两个人看:
“老家伙,你走好吧,下辈子好好改改你这口不择言的坏毛病。”
跟死人掏心掏肺说了好几句后,流浪汉用膝盖走路,“走”到了台阶前,一副凄惨的样子。
笑嘻嘻地抹了一下眼泪:“这太臭了啊,辣眼睛……呵呵……难怪会被组织赶出来呢……”
张灵府没有理他,他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说:“我听说他们现在主要就在王系的废工厂里,只要您吩咐,我明天立马带你们一起去。”
“废工厂在哪?”张灵府问。
“废工厂……那地方不好找。”他鸡贼地转动着眼睛:好像手握了一张王牌一样。
“再说了,那是异能者的地盘,没个人带路,你们真的进不去。”
“是吗?”张灵府似笑非笑地问。
“啊……嗯。”流浪汉点点头,尴尬地说:“你们肯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的。”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呵呵……还有。”他指了指里面的虞秋和东方赢:“你们不是还有小孩吗?我可以给小孩讲课啊。”
张灵府斜眼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两人:“就你这水平?还讲课?”
“是啊。”他似乎没听出张灵府话里的讽刺,笑嘻嘻地说:
“人一定要有文化才行,再穷不能穷教育嘛,你要是信得过我,以后孩子的功课就交给我了。”
“嘘。”张灵府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别跟我扯有的没的,你只要回答她的问题就好。”
数学老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渴望地问:“什么问题?我说了,你们能放过我吗?”
“不能。”
“那我说个屁啊!爷爷不和你们玩了!”数学老师一溜烟爬到了墙头:“快来人啊!林如风在这里!”
“砰!”
当时林如风抬枪转身和扣下扳机,就是一刹那的事,似乎她的枪口可以直接追踪。
数学老师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停顿了一秒后,便整个人掉了下来。
大腿上的枪口血流如注,他躺在冰凉的地上,对着漆黑的夜空呻吟着,但已经没有力气可以喊了。
张灵府起身走了出来,俯视着他,面无表情:“跑什么跑?多挨一枪。”
“小、疯子……”数学老师咬着牙,恨恨地看着这个残忍的凶手。
“我问你。”张灵府一口审问的语气:“林如风是什么人?”
“你问得什么狗屁问题?”数学老师能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便也不再装怂了。
张灵府转动着手里的军刀:“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这种事情。”他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林如风:“问她本人不是更好?她本人在这,还需要我来说么?
你不觉得搞笑吗?”
张灵府眉头一皱转身道:“一枪崩了吧。”
他一看林如风的枪又端了起来,立马认怂:“别别别,我说我说。”
“王系有个极度危险人物的名单,她就在上面。”
“极度危险?”张灵府看了她一眼。
林如风深邃的眼睛里在黑夜中闪着寒光,她的脸很小,一双眼尾微微上翘的眼睛让人联想到猫。
修长的天鹅颈,身穿牛仔裤和风衣,哪怕是朴素的穿着依然很有吸引力。
她看起来就像个身材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