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喜欢耍宝,张灵府不理会他在这搞事情,直接越过他,像在跳房子一样跳在了石头上不停地往下游走。
流水拍打着岩面,拍湿了他的脚脖子,他毫不在意一直往下。
这下面太大了,为了防止错漏,他叫出所有的佣兵来帮忙排查。
他在心里给林如风下达了命令,让林如风跟着自己,这样她随时都能和自己听见一样的声音,从而分辨出枪声。
王林将于禁捞起来后,也跑了,个个都选了个位置跑了。
于禁趴在石头上水不停地冲着他,看着大家都走了,他叫了起来:“喂喂喂,你们这不管我啦?好歹拉一把我呀。”
已经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搭理他,他们一下就跑出几十米外了。
水流有些急,于禁趴在石头上,力气渐渐被消磨殆尽,他转念一想他妈的,老子走水路。
然后一松手自己就扑通一下沉了下去,很快又被一股水流推了上来,他尽量放平自己的身体,将脑袋浮出水面吸引,然后就随波逐流。
比其他人都安逸,还很快就赶上了他们。
其他人猝不及防地看见水里的死尸,愣了一下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水流越来越急,于禁就像一条死鱼一样被水带着跑,身体被锋利的岩石刮蹭下留下了深深浅浅的伤口。
不过这对他的损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他安逸得不行,面前是湛蓝的天空,它正在徐徐地往后退。
张灵府下来之后一直在往右边的岩壁那抄,因为枪声时不时地从这边传来,所以他有预感,大概会是这个方向。
裂谷走到这里,左右的岩壁距离估计得有几百米了,这是张灵府预计的,这段树木茂盛,盘根错节,植物很强大。
硬生生地改变了自己的特性,变得没土也能生长了。
他跑到这里,突然,看见了岩石的缝隙中的水洞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趴下去看了看,水下的树根竟然紧紧地缠住了一个包裹一样的东西。
它看起来不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的样子,张灵府将手伸进水里,刚伸进去,那些树根就像是有感知一样,争先恐后地松开了。
那只灰扑扑的包裹瞬间往下沉去,张灵府为了抓住它,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要沉进去了,刚抓住那东西,他就同时感觉有很多活物缠住了自己的手臂。
而且那些活物缠住他后,猛地往下一拖。
林如风瞬间出枪,朝着岩石的缝隙打了一枪,张灵府立马感觉手臂轻了许多,猛地将手一提。
手臂上竟然还紧紧地缠着那些黑溜溜的树根,它们被张灵府扯断了,却还像蚂蝗一样紧紧地吸在他的手臂上。
林如风发出疑问:“活的?”
张灵府顾不上手臂的树根,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捞起来的包裹上,可惜的是,那并不是包裹,只是一只长到小腿肚的军靴。
而且是普通的军靴,没有任何用处的。
这时,手臂上的树根像活的一样扭动着身子,它们细小的根部突然开始往张灵府的皮肤里钻。
很快,张灵府的皮肤就渗出了血珠,树根也猛地往里钻进去。
像是吸血的蚂蝗一样。
张灵府用左手猛地一抓,将那些树根狠狠地抓下,不过它们在他的手掌里疯狂乱钻,然后顺势钻入了他的左手,左手立刻也出血了。
看起来有些顽固,张灵府眉头一皱。
林如风咔嚓一声,不知道何时换了支武器,一边冷冷地说:“来一下吧。”
“喷火器?”
“怕了?”
“别给我烧焦了。”他淡然地说道,然后左手抓住树根伸出了手臂。
林如风架好了喷火器猛地往下一按,红色的火焰从枪口中猛地钻出,一道火蛇卷住了他的胳膊。
不到一秒的时间,林如风便关闭了喷火器,他手中的树根直接烧黑了,如同一条蔫了的小蛇。
张灵府的左手基本没有什么伤损,只是手毛不可避免地被赶尽杀绝了。
他看着水下那毫无杀机的树根:“难怪掉了鞋也不捡。”
他将黑刀伸进水里,那些树根立马像见了血的苍蝇一样围了过来,狠狠地卷住了黑刀,但是却被锋利的刀给切开了。
“有点危险。”
这时,脑海里的于禁卡片损耗度疯狂地下降了起来,他疑惑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将于禁召回,他就主动回到了卡片上。
张灵府心神一动,将他放了出来,询问道:“怎么回事?有情况?”
于禁脸色发青,浑身都好像软了一样,动作夸张地想扑在林如风的身上,顺便占占便宜,结果被她从硕大的喷火器给劝退了。
他被枪口烫了一下,捂着红红的脸委屈地站开了,然后说道:“我在水里飘着,下面有东西,在吸我的血,像是虫子,比蚂蝗还猛,差点叫它们给吸干了!还差点把我吸进去了。”
果然,于禁也是被那种植物给钻了,他是整个人躺在水里的,被吸了还不够,整个人都被抱进水里了。
要不是他机灵,及时回到卡片借此脱身,他估计真的就要被吸干了。
林如风望着底下的路,一大片都是这样的植物,而且有一大片是完全泡在水里的。
这意味着,张灵府也许可以过去,但是后面的人就过不去了。
大不了他可以飞檐走壁,其他人可没有他这样的身手。
为了防止于禁的情况再度出现,张灵府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