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灵府看清时,狐狸已经从围墙那边向他砸了过来。
它急喊:“接住我!”
他往前一步,稳稳地将它接到了怀里,这时,他才发现,这家伙手里居然还抱着几瓶没有开盖的啤酒。
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肯定是它去偷酒被人家抓到了。
外面追过来的那个家伙,顿了顿,又开始在外面骂骂咧咧:“狗娘养的东西,敢偷老子东西,看我不弄死你们,畜生都敢来偷东西。”
狐狸一回到家,就啥也不管了,像是毒瘾犯了一样,抱着几个啤酒瓶就赶紧进屋去花天酒地了,把烂摊子扔给了张灵府。
他无奈地看了它一眼,刚准备回屋,就听见外面那家伙踢了踢门,发现上了锁后,就爬上了围墙。
这里的围墙都只有两米左右,正常的人都能随便翻过。
“啪嗒!”一声跳进了院子里。
黑夜之中,他手上拿着明晃晃的菜刀,看见院子里有人,没有吓一跳,完全是手里拿着刀有底气。
透过张灵府,他看见屋里的狐狸,冷笑道:“我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畜生来偷东西,被老子抓到了吧?胆子不小,竟然敢偷到我的头上来?知不知道我以前的外号叫什么?”
张灵府默默地掏了一下口袋拿出二十块钱说:“给你,滚出去。”
“二十块?就想打发你爹?”他威胁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武器一眼,似乎在说:你这是摆明不给我的菜刀面子。
他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否则我可不敢说我会不会乱来,这鬼地方,就算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我怕忍不住会血洗这里。”
本来已经转身想进屋的张灵府,听到他这么说,走了出去,又掏出二十块钱向他扔了过去:“滚?”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人被寒风吹了一激灵,立马变脸说:“好,好,我滚,我滚。”
不忘了捡起地上的四十块钱麻溜地翻墙跑了出去。
这一下子已经灌下去半瓶酒的狐狸开始有些微醺:“他跑这么快,会不会去报给王系啊?”
毕竟张灵府今天才让王系出动了一次。
“王系现在没功夫理我。”
他断言道,走进房里,将大门关上。
现在这个情形,王系估计面对鲛人头就够大了,张灵府算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王系不可能专门来对付他。
城防也加固了,不是防着从宽城逃来的幸存者,就是鲛人已经攻下宽城,开始入侵通城了。
再不就是王系抓了李瑾,防止李系现在过来报仇,如果两派系要开战,李系当然会选在王系四面楚歌的时候,好让他们雪上加霜。
今天会出动那么多人抓他,无非是因为他在新城区逃窜而已。
重要的是怕他冲撞到了新城区的人。
再说,王系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有异能组织,他们现在连异能组织都没功夫管,哪有空管他一个小小的张灵府?
与其防范王系,不如防范已经得罪了的异能组织。
“吨吨吨————”
狐狸灌了好几口酒,舒服地出了口大气。
张灵府直接说道:“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去偷什么酒啊?”
“来瘾了,不整两口心里难受,再说了,我总不能往东方他们那里跑吧?”
东方赢和虞秋两个人已经拜托两道杠去新城区找了间房子先住在那里了。
因为这样他们才最安全,王系重点保护着新城区,那些异能者的主要目标是他,更加不可能冒险去新城区杀人。
所以和他们分开来住,对他们最好。
这里就暂时是他一个人住。
见酒鬼狐狸还在不停地“吨吨吨————”地喝着啤酒,他无奈地说道:
“天亮前就得给我回去,我不在的时候你控制着点,别喝醉了,要警醒一点,李瑾还活着,你不希望两个小的出意外吧?”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吨吨吨————”
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被窝还热乎着,张灵府也不管它了,自己进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外面地上放着三四个酒瓶,东倒西歪,不过狐狸已经不见了。
房门都敞开着,难怪到了早上,他反而觉得房间的热气全跑光了。
一看就是喝得醉醺醺,把酒一口气全喝完了再走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倒在半路上。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地上的雪比前几天又厚了几分,他掀开了木锅盖,里面的汤水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花。
他将火给点了起来后,就坐在旁边一边取暖。
锅里的油花慢慢地被融化了,大锅里冒起了小小的气泡。
“啪嗒————”
通过敞开的房门,张灵府看见两道杠从外面翻墙进来了,他好奇问:“你掐着饭点来的?”
“当然不是。”他扫了扫肩膀上砂糖似的雪说道:“我是从新城区过来的,我在那里住了一晚。”
“你用的是自己的脸你知道吧?”
“知道啊。”说到自己的脸,两道杠始终还心有余悸:“昨晚我回组织,差点在他们面前变回来了!前后就差那么一分钟!吓死我了!”
张灵府静静地扔了块木头进去。
他继续说道:“王系的狙击手发现我从你这出去了,特意把我叫过去问话了,还好我机智地骗他们说你不在家,还替你交你一千块。
我现在是特意过来收的。”
“里面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