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玛尔中心,皇宫,年迈的皇帝坐在巍峨的王座之上。
一个还带着几分风霜之色的女子的女子站在王座之下。
“陛下,为什么要让我与北境的小子结亲?”
“哦,看那个小子对脾气而已。”老皇帝耸了耸肩用随意的姿态说着随意的话。
“陛下!”女子满面难堪。
一次舞会?这只是老皇帝在给自己女儿留下的一丁点颜面,坐在王座上的王者从年轻到现在,每次不经意的手笔最后都能惊掉所有人的大牙,他想办成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
女子暗暗咬牙,却没有一点反抗的念头。
当年以为皇帝是傻子二愣子,认为能够取而代之的人,他们现在在哪?
坟头都能从拜伦排到卡蒂兹了。
难道是为了防止帝国的权利洗牌?女子如是想到。
女子咬了咬牙转换语气询问“父亲…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他长什么样,性格,这些我都不知道…”
“没事!蒙上被子你能看得出来他的美丑?至于本钱和性格?
哦呵呵!罗斯柴尔德家的棒槌需要解释吗?”老皇帝笑呵呵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荤笑话。
“本钱和性格?看看现在的北境公爵,那读做豪爽,写做莽夫的家教难道还能教出来什么绅士?
听说对方来的第一天逮着老皇帝锤了一顿?要不是自己一直在外行商,这种热闹铁定要看一看。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赐婚让她真心没了心思,能晚见一天就晚见一天吧…因为…谁特么想跟头熊过一辈子!”女子在心中狠狠地吐槽到顺道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父亲,真的没商量?”女子咬了咬牙。
“商量什么啊?”老皇帝一脸懵懂的表情随后仿若恍然大悟一般说道“你们结婚以后怎么过日子轮得到我说嘛?你们自己决定去!”
看着装傻充愣的陛下,女子差点掀桌。最终也只能行礼告辞了…
……
菲尔走在罗斯玛尔的夜色之中,随手拿着一根蛇纹木的手杖,木制手杖在罗斯玛尔很流行,名贵的木材往往象征着绅士的身份。
而菲尔拿着的蛇纹木不算名贵,它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够硬,而它的主人为没把它当成身份的象征,而是把它当成了可以随时拿来锤人的武器。
对于将宅当成好习惯的菲尔来说,这么晚出来挺不可思议的。
但是在他收拾好化成一片废墟的住宅之后,他发现食材已经全部报废了。
你说大公爵之子会被伺候的妥妥贴贴,女佣和管家围着转,饭菜不用自己动手?
反正菲尔是没有这种经历,北境的人都追求务实,罗斯玛尔这种放个屁都要脱裤子的作风,在北境没有市场。
而菲尔…只能说他将务实放在了比一般北境人更高的位置上。
菲尔快步走入黑森酒馆,坐在吧台上点了一份意面和…果汁。
习惯性的环顾四周,观察着酒馆。
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非常违和的存在…
一个明显带着旅行风尘的女子在喝着…闷酒?
女子的样貌并不平庸,在没有任何打理的情况下,仍然能达到95分的高分,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了。
看着四周蠢蠢欲动的酒客,菲尔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眼神扫了一下周围的酒客,就不在关注这帮脑子让酒精泡透了的“傻子”。
对于明显有所依持的女子,这帮喝的脑子里没有清醒意识的人能占到便宜才是真正的奇怪。
对于不想无缘无故牵扯进去的菲尔,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速消灭眼前的食物,然后离开这个马上就要转成是非之地的酒吧。
然而有时天不从人愿,菲尔没发现他已经被人盯上了。至于之后是好还是坏的结局,也只能说一句天知道了。
十分钟之前…
欧娜.普洛斯特冷眼看着酒吧涌动的暗流,她清楚自己的魅力,也清楚酒精能让人干出什么蠢事。
对于刚刚受到的打击和委屈,她急需要发泄一下。
而天性不愿“无辜之人”受到牵连的她想到的方法就是“钓鱼”。
看着酒吧中一个个在酒精麻痹下越发丑陋的脸庞,即使这些人马上要成为她的出气筒,仍然让她感觉到一丝丝恶心。
“那个小狗熊是不是也会这样?”欧娜自问了一下。但是马上打了个寒颤,“这简直是必然的好吗?”
愈发失望的欧娜听见门铃的声响。
身穿黑衣的少年走了进来,看年龄应该跟欧娜自己差不多…
长相很清秀,黑发黑眸,穿着…没有纹饰刺绣…衣料讲究不是便宜货…行止有礼,不是跋扈的人,一个“真正”的贵族?欧娜用自己行商多年的眼光观察着进入酒吧的少年。
嗯…在酒吧喝果汁?没有少年人的羞涩…不是来liè_yàn或者发泄的…只是单纯的来酒吧吃饭?
快速而不着痕迹的观察…很谨慎的性格,很明显发现了酒吧气氛的不同寻常。
然后…在可怜那帮子酒鬼?
欧娜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有意思的少年,今天在这个酒吧见到这个少年就不算亏。
她站起身轻轻撩了撩头发走向少年。
“你好。”她说到。
被叫的少年轻皱了下眉头“在我看来,您并不需要祸水东引…请问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果然他都看透了。”欧娜在心里握了握拳头,有了几分雀跃。
“只是想跟人一起喝点东西。”欧娜说到。
少年举了举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