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明从鹤鸣的手里拿了一把匕首,递到了渡洲的面前。

渡洲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气,手里紧紧地握着匕首,已经准备切了下去。

“等下。”凤月明看向一旁的桃苏几个,“把我给你们的香囊都拿出来。”拿过那些香囊在枕头的周围摆了一圈,“切开看看吧。”眼睛里光芒闪烁,显然对于这个极为有兴趣。

渡洲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圈周围的香囊,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准备动手了。

“月明,不会有事吧?”时霖初本来是没觉得怎么样的,但是看渡洲这如临大敌的样子,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没事的。”凤月明对时霖初轻轻摇了摇头,“这香囊里的药都是可以克制蛊虫的。”

“这里面是蛊虫?”时霖初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他本以为这枕头上最多是被人下了药,哪成想竟是蛊毒。

“放心,应该是在你走了之后才钻进去的。”凤月明拍了拍时霖初的肩膀,“我昨夜给你的香囊你不是一直随身带着么。”

“你早就知道了?”时霖初想到凤月明前一晚让行之送来香囊时再三交代的话。

蛊毒可是实打实的稀罕物,这东西时霖初也不过在京城中见了一次,那个蛊师的年龄已经很大了,走路都是颤颤悠悠的,却有着一双与年龄不符的清明的眼睛。

渡洲握着匕首开了口,“我切了?”时间越长她觉得自己越是心慌。

“嗯。”凤月明应了一声,眼睛盯着那个枕头。

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小镇子,东西再好也是有限的,枕头是细棉布的,里面是麸皮,渡洲一将枕头切开,里面的麸皮就向四周流了下去,到了还剩半个枕头的时候,才停下。

渡洲沉下心来用匕首慢慢地翻找着麸皮,终于在一处发现了一只小小的虫子,因为周围的香囊却也只是在那里扭动。

渡洲小心的用匕首将蛊虫挑了出来,却不敢远离那些香囊,想了下,干脆将蛊虫放在了其中一个香囊上,“殿下。”

蛊虫是黑色的,看起来比米粒大不了多少,若不是渡洲翻找得仔细,怕是会忽略过去。

凤月明凑近看了看,隐隐闻到了一股子的腥气,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个了,再好好的找下,桃苏,去屋里拿个瓷瓶过来。”

“是。”桃苏低声应了一声。

凤月明有压制这蛊虫的方法,在场的人并不是多么的害怕,时霖初看着蛊虫的眼神甚至是好奇居多。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蛊师。”渡洲又用匕首戳了下蛊虫,看那蛊虫还活着,就放了心,“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这蛊虫能发现的都抓了。”凤月明的语气中带着笑意,“我还正愁没有东西可以试毒。”

渡洲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惊讶的看着凤月明,“殿下是打算让这些蛊虫服下谢少侠他们的血液?”

“嗯。”凤月明轻声应了一声,看着那蛊虫的眼神带着笑意,“不是说蛊虫是将毒物放到一起互相厮杀,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蛊虫吗,我倒是想看看是谢正一他们体内的毒厉害,还是这蛊虫厉害。”

“月明可知这蛊师身在何处?”时霖初皱眉问道,在他看来,这些蛊虫没什么重要的,但是这隐藏在暗处的蛊师就不容小觑了,而且还明显对他们有着敌意。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凤月明眼中带了几分调皮,“你猜猜看啊,这蛊师到底是谁。”

时霖初听到凤月明的问题,这问的是谁,那么就说明这蛊师是他认识的,他们身边陌生的人现在只有林听、夏今安和星儿,这三人林听在江湖中颇有侠名,夏今安是个女子,若不是昨晚的发现,他是会怀疑她的,星儿是个小孩子,看起来都不像是蛊师。

渡洲听了凤月明的话也思索了起来,他昨晚也是看到了那夏今安,听了凤月明的问题,脑中现在想到的也是这三个人,下意识的就先派出了星儿,“星儿不过是个小孩子,应该是不会的。”

凤月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带了浅笑,对渡洲的猜测不置可否。

“林听我虽是第一次见,但是江湖上关于这人的事迹有许多,生来侠义心肠,得到他帮忙的江湖人十分多,蛊师应该不是他。”渡洲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凤月明,却发现她的神情丝毫未变,只能继续的说下去,“这样说来就只有夏今安了。”

“林听身边的人可是不少的。”凤月明轻笑着开口说道,“你为何只怀疑他们?”

渡洲摇了摇头,神情很是坚定,“那些人我也是观察过了,练的都是硬功夫,与蛊师所习相冲,他们练不了蛊术。”

凤月明抿嘴笑了笑,看了一眼在那里低头思索的时霖初,这话是借着渡洲给他提醒的,毕竟比起身为花归居医师的渡洲,时霖初对于蛊毒的了解必然要少得多。

“这样看来只有夏今安了。”渡洲轻叹了一口气,“你说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学什么不好,去学蛊术。”越说心里越是郁闷,“这事儿要是被江湖里那些老古板知道了,这夏姑娘怕是麻烦了。”

走进来的桃苏听了渡洲这话,虽是不知他为何这么说,却瞪了他一眼,这人不知道自家殿下前一晚与那夏今安起了矛盾吗?

时霖初还是在埋头苦思,显然是对于渡洲的话有着不小的疑惑。

凤月明接过桃苏手里的瓷瓶,又拿过渡洲放在了桌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将那蛊虫扫进了瓷瓶中,然后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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