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家主知道凤月明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想着话听进去了就好,那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了。

凤月明笑着与时霖初说完之后,看向了自己脚边的桂星遥,眯了眯眼睛,“行之。”

行之看凤月明的视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将桂星遥拎到了桂家主的身旁。

桂家主侧头看着缩着身子的桂星遥,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一般,接着直起身子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桂星遥的脸上,将她扇倒在一旁。

“看看。”凤月明轻笑着对时霖初说道,“这就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桂家主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不敢置信的看向凤月明,万没想到一个公主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过说来我知道的倒是与桂家主你说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凤月明露出了苦恼的神情,“倒是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了。”

“殿下,殿下。”桂家主一听凤月明的话,露出了着急的神情,磕了个头,“草民怎么敢骗殿下您呢,小女要不是担心何家公子,怎么会贸然上门。”

“我不是说这个。”凤月明这些日子也是听了不少这姚城的各种趣事,其中最多的就是关于这些大家里的,毕竟这些人家的事情百姓感兴趣,平日里也会有家主的下人将其中的家长里短都带了出来,“我倒是听说桂家和何文晓的婚事,本是你的原配给桂大姑娘定下的。”

桂家主愣愣的看着凤月明,接着转头瞪向桂星遥,眼神复杂,这句话一下子让他想起来了,和何家的婚事本来是自己的长女的,后来因为的何文晓和桂文茵两情相悦才换了人的,这婚事本来是自己的长女的。

桂星遥一直低着的头再次抬起来,看着凤月明的眼中有着不敢置信,眼中浮现了泪水,这么多年了,竟是这个从京城来的公主说出来,这个婚事本来是她的。

“所以嫉妒自己的妹妹又是从何说起呢?”凤月明好笑的看着桂家主迷茫的样子,“打小的婚事被抢了,还是家中长辈做主。”轻笑着摇了摇头,“嫉妒不至于,但是愤恨应该还是有的吧?”说着看向了一直望着自己的桂星遥。

桂星遥本来佝偻的跪在那里,听了凤月明的话,突然站起了身,接着行了一个跪拜礼,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接着跪直了身子,背脊挺得直直的,似乎再没有可以压弯她脊梁的,“殿下。”

“说。”凤月明看着桂星遥的眼神很温和,倒是比对桂家主的态度好了许多。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鹤鸣审出一切他们想知道的事情,也足够暗卫将桂家调查个底朝天。

“民女恳请殿下,为民女的娘亲主持公道。”桂星遥跪在那里,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桂家主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这个一向唯唯诺诺的女儿突然就变了个样,而且她在说什么,“殿下莫要听这贱婢胡说!”说着就想上前再打桂星遥。

凤月明看了一眼行之,行之了然的上前抓住了桂家主,然后让其他的暗卫将人按住,还堵住了嘴。

“好了,现在没有人干扰我们说话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凤月明对于桂星遥的性子十分的欣赏,心中倒是有了将这个女子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只是桂星遥是一把双刃剑,怎么用还是个事情。

“民女的母亲被桂家主和现家主夫人下毒杀害的。”桂星遥的话说的不多,但是却如同惊雷一般劈在了桂家主的头上。

“哦?”凤月明扬了扬眉,看向了一旁的时霖初,“你可有证据?”

“民女有。”桂星遥的话一字一顿,眼睛直视凤月明。

“行之,你带桂大姑娘去拿证据。”凤月明的手指在旁边的桌子上轻轻敲着,“然后着人去让王知府来府上一趟。”

“是。”行之拱手应了一声,看向了时霖初。

鹤鸣下午在地牢里审讯了桂文茵,现在身上带着一股子血腥气,这不是她洗个澡就能洗掉的,估计这几日是不能在凤月明面前服侍了,所以行之才到凤月明身边保护,凤月明身边的暗卫就鹤鸣和行之最厉害。

时霖初轻轻点了下头,“去吧。”接着看向凤月明,“今晚时候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这事儿明天再办。”说着不等凤月明反对,“回来后让桂大姑娘先住到黎姑娘那里,至于桂家主,先收押地牢吧。”

凤月明看时霖初一脸不容反对的神情,知道这时候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点了点头,“时候是不早了,也的确是该休息了,这事儿处理完了我们就该回京了。”

……

凤月明被时霖初直接送回了屋里,自打她身体逐渐好起来之后,就躺不住了,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想到处去逛逛,要不是时霖初让暗卫看得严,怕是早就出了宅子了。

凤月明看着精神不错,但是回了屋之后,洗漱了一番就睁不开眼睛了,还是辛嬷嬷和桃苏服侍着她换了寝衣。

一觉便是天大亮,凤月明起了床还有些懵,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起来,这些日子她起不来床,也就没有与时霖初一起吃早饭,大多是自己在屋里吃过之后才出去。

凤月明用过早饭后,想起来前一晚桂家这一遭的事情了,“对了,那证据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桃苏在前一晚在凤月明睡了之后,还不忘去去外面等着行之回来问了问,“那桂家大姑娘也是不容易了。”说着轻轻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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