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明点头显然是明白了这事儿,也知道了为何时霖初会这么为难了,御吏是朝中最不得人缘的,却也是最团结的,其他各部还有勾心斗角,但是御吏这里是最抱团的,经常是惹了一个被一部弹劾。

幸好无论是先帝还是皇帝,对于御吏的话并不是完全的听信,才能遏制他们。

凤月明一听桂家的那个臣子竟是御吏,也能理解为何时霖初看着心情不好了,虽然以皇帝的性格,必然是会触处罚桂家的,但是不代表时霖初之后不需要应付御吏。

“不过想想那些御吏毕竟一向以道德标准标榜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也不至于吧。”凤月明说的很没有底气,毕竟对于那些御吏她还算是了解的。

“你先说服自己相信再说吧。”时霖初无奈的说道,凤月明那底气不足的样子让他更无奈了。

“不过说正经的,这事一出,估计朝臣中要被梳理一番了。”凤月明压低了声音说,虽然时霖初书房附近一直都有暗卫藏在暗处,但是她还是习惯如此。

“嗯。”时霖初应了一声,“京中的格局恐怕有变,云开那里恐怕未来一段时间事情会很多。”

“不过京中今年恐怕一直不太平。”凤月明又想到了大选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会将大选压后。”

“不好说。”时霖初若有所思的说道,“毕竟本来今年不应该大选的,也想来也是宫里出了事情,这样说来,同时进行也是有可能的。”

“恐怕回京之后你也要忙起来了。”凤月明沉着声说道,“父皇的性格我清楚一些,他为了百姓,这么多年边城防守为主,甚少会主动攻击,但是今年恐怕不好说了。”看着时霖初的眼神带了担忧,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这样的话,时霖初可能不等入冬就要前往边城了。

“嗯。”时霖初应了一声,他与凤月明不同,他对于边城的事情更为清楚一些,先皇和当今圣上一直留着突厥在边城也不无打磨镇北军的意思,现在镇北军锐不可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来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凤月明轻叹了一口气,面上带了无奈,托着下巴看着时霖初,“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成婚呢?”

时霖初愣了愣,没想到凤月明问的这么直白,而且看着眼神清亮,显然是很认真的,“你刚一及笄就出了宫离了京,说来到现在已经一年有余了,而且姑姑一直想要将你在身边多留几年。”

时霖初的话没有正面的回答凤月明,但是也是告诉了她,恐怕距离他俩成婚时间还长。

凤月明哪儿能不知道时霖初话里的意思,她也清楚自己不会这么早成婚,只是成亲之后她就可以搬出宫拥有自己的公主府了,虽然到时候她大多时候还是会住在康王府,但是想要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去公主府松口气。

时霖初看凤月明露出了苦恼的神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姑娘家家的说起来成亲怎么不害羞呢?”

凤月明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时霖初,“大概是因为跟你太熟悉了。”

两人的婚约虽然一直都没有圣旨,但却是皇家和康王府所默认的事情,小时候两人就知道了,不然怎么可能刚一指婚就让时霖初陪着凤月明出来。

“这些事情你都不需要操心。”时霖初站起身,走到凤月明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会处理好的。”

凤月明低头笑了笑,说来她东拉西扯的也是希望时霖初不要太过于忧心御吏的事情,皇帝虽然默认了御吏的抱团,也有在暗中打压控制,但即便如此,这两年的部分御吏也依旧惹了皇帝不快,想来这次整顿,御吏才是会被当作重中之重。

……

王知府看着桌上的那些证据,露出了个苦笑,本以为世子召自己过来是为了之前宁忧殿下遇险一事的,哪知道竟是牵扯了桂家前家主夫人的事情。

“我让你过来看这些证据也不过是因为桂夫人。”时霖初将证人和证物交给了王知府,“竟然下毒害人。”

“那桂家主呢?”王知府犹豫着问了出来,这怎么听着好像桂家主还另有安排。

“王知府不会以为他家女儿潜入进来就此揭过吧?”时霖初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知府。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王知府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宁忧殿下身为公主毕竟是君,吾等不过是臣子。”时霖初不紧不慢的说着,却字字仿佛敲打在知府的心上一般。

“是是是。”王知府的汗流的更厉害了,点着头连声应道。

“不过是一介平民就敢如此了。”时霖初轻轻摇了摇头,“这事儿惹了殿下不高兴,自然要带回京中去审问,王知府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世子说的是。”王知府一听时霖初这么问, 连连点头,生怕自己晚了一点惹时霖初不高兴。

“至于这桂家夫人一个外室谋害当家主母的事情,我想王知府应该可以办好。”时霖初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不紧不慢的说道。

王知府听着时霖初这么说,再看看他手中那把镶金嵌玉的匕首,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世子说的是,微臣一定会还桂家先主母一个公道,定将这桂夫……李氏捉拿归案。”

时霖初听着王知府的保证,露出了个笑容,但是眼神却是毫无波动。

王知府看着时霖初这个笑容倒是定下了心,本来之前的事情还担心自己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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