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澈突然提起了林玉容,凤月明是真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心里也是觉得极为复杂,但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时安澈没有注意到凤月明的异常,但是一旁的时霖初却是注意到她的笑容淡了一些,看了一眼时安澈,思索着要不要上去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凤月明小时候除了时安澈以外,也就是跟林玉容的关系还近一些了,甚至在一段时间林玉容都是凤月明的伴读,似乎就是在凤月明及笄前半年两人生疏了的。

“吴尚书夫人本来有意让林玉容嫁给三公子的,两家都已经开始相看了,哪知道却又没成。”时安澈的声音突然压低了,“据说吴三公子发现了林玉容心里有人,所以两家才没有联姻的。”

“这样吗?”凤月明对于时安澈的话并不觉得意外,甚至她还知道林玉容心里的那人到底是谁。

这时候桃苏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给凤月明和时安澈各倒了一杯水,淡淡的梨香味在花厅中弥漫了开来,这是凤月明怕时安澈伤了嗓子让桃苏去端来的。

“就是说啊,不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有一种说法是林玉容发现五三公子平日里会流连花街,不愿意了所以才没成。”时安澈将自己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不过我的话更相信林玉容一些。”

“为何?”凤月明倒是没想到时安澈会如此说,但是想想也并不奇怪,毕竟林玉容跟她关系好,平日里也会经常见到时安澈,两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当然是因为吴三公子的同学说出来的。”时安澈悄悄的看了一眼时霖初,发现他似乎是在认真的看书,“他平日里真的会去花街的,月明,你说花街有什么好玩的,男人怎么那么多喜欢去的?”

“为什么这么问?”凤月明扬了扬眉,思索着这要怎么跟时安澈说。

“因为吴三公子的事情啊,当时发现京里好多人家的公子都会去花街的。”时安澈说着说着,视线就落在时霖初身上不挪开了,更凑近了凤月明一些,“你说我哥哥会不会去花街啊?”

时霖初一听时安澈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干咳了一声,听时安澈的声音没了,又抬头瞪了她一眼。

时安澈正说着哥哥的坏话,突然被时霖初警告的瞪了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全咽回去了,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哥哥功夫高强,这么近的距离她声音再小他也是能听到的,这下坏话被听到了,还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惩罚她。

凤月明自然是没有忽视兄妹二人的视线交锋,低头轻笑了一声,她真的觉得这对兄妹有意思极了,“你哥哥以前去不去我是不知道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应该是没有的。”说着笑看着时霖初,“阿初,你说是吗?”

时霖初心中无奈,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妻,另外一个是自己的妹妹,妹妹回去了还能说说,但是这未婚妻却是舍不得罚,只能摇摇头继续看书当不知道这件事情。

时安澈看时霖初不瞪着自己了,对凤月明比了个拇指,想着以后若是哥哥再欺负自己的话,就去找凤月明告状。

凤月明和时霖初还不知道时安澈的这个小心思,只是凤月明因为听了林玉容的事情,与时安澈闲聊的兴致降了大半,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每日闷在屋里也是难受的很。”

时霖初一听,起身拿起了一旁凤月明的披风递给了桃苏,“御医也一直说让你平日里多出去走走。”

“嗯。”凤月明笑着站起了身,在桃苏的服侍下穿好了披风,“安澈,我们走吧。”

“不听了吗?”时安澈正说到兴头上,看凤月明这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势,木愣愣的开了口。

“一边走一边听吧。”凤月明站在那里笑看着时安澈,“那么多的趣事一时半会儿也是说不完的,我倒是需要出去走走赶紧养好身体。”

时安澈一听凤月明提到了自己的身体,也连忙起了身,在她的心里凤月明的身体当然是最为重要的了,“那我们去后面的花园走走?我记得那里种了不少果树,这个时候还在开花吗?”

这个皇庄最大的不同就是花园中种的大多是果树,到了这个季节,花已经落了,再过两个月果子便会成熟,而这时候皇庄里的人就会挑选品相好味道佳的送入宫中。

“去看看吧。”凤月明笑看着时霖初,“说来我还记得有一年那没熟的果子被你和哥哥祸害的不轻。”

时霖初惊讶的看着凤月明,他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凤月明不过三四岁,竟是还记得吗?

凤月明轻笑了一声,“可能是你和哥哥当时被罚的太惨了,所以我才记住了。”

“当时是你哭着给我们求情的。”时霖初倒是不介意说这些小时候做的尴尬事,“当时要不是你的话,恐怕我和云开被罚的会更厉害。”

“是这样吗?”凤月明倒是记不得这一茬了,这事儿在她的脑海中就是一幅幅画面,连声音都没有的,大多就是凤云开和时霖初被罚的小脸通红还不哭的样子。

“嗯。”时霖初笑着看向了时安澈,“那时候安澈也在一旁哭的极惨,但是当时她的话还说不明白,只能拉着我一遍遍的喊着哥哥,倒是跟告状似的。”无奈的看着时安澈,“幸好月明你的话说的很好了,哭着给我俩求情,不然我们那一年怕是要将那些果子都吃了。”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凤月明一听就信了大半,毕竟让两个孩子将自己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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