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凤月明一直站在书房的门口等吴逸初画完了才开口。
“还是比不得当初。”吴逸初将手中的毛笔放好,看了眼桌面上的画,心中还是觉得不满,轻轻摇了摇头,在一旁太监的服侍下净了手,“殿下请进来坐。”
“去花厅坐吧。”凤月明浅笑说道,这次只有她一个人过来,也就是为了前来见吴逸初的。
两人坐在花厅中,吴逸初这才确定凤月明不是单纯的来看这个院子里的人,在过去的几个月他也是知道了这个院落另外两个人的身份。
“不知殿下此次前来有何事。”吴逸初这些日子一直与鸣鹿书院那边有联系,这位公主似乎毫无所觉一般,什么都没有做。
“倒也没什么大事。”凤月明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与她在栖鸾宫喝到的别无二致,“不过是来看下吴公子的手如何,顺便问问吴公子以后的打算。”
“殿下怎会不知我,或者说鸣鹿书院以后的打算。”吴逸初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收到的信件,,轻叹了一口气。
吴逸初本来想着即便是他和鸣鹿书院与太子有了关系,但是这关系也并不是密不可分的,鸣鹿书院从前朝起就从未站过队,所以现在这个传言即便传出去也不会让所有人都相信,而这其中就可以进行一番操作。
哪知道偏偏凤云开的动作要更快一步,在鸣鹿书院将消息传出去之前,就放出了他感激吴逸初救了凤月明,而且十分欣赏吴逸初的学识。
这话本是没有什么不妥,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质疑此事,但是吴逸初在皇庄里一住就是几个月,虽然鸣鹿书院那边说是因为他身受重伤,但是时间久了也免不了让人心里嘀咕,再怎么受伤也不可能说是一住几个月吧。
鸣鹿书院不是没有想办法解释这件事情,但是渡洲那边得了凤月明的吩咐,对于吴逸初的伤势一直是含糊其辞,吴逸初除了明显清楚的右臂不知道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想让鸣鹿那边放出去消息也是做不到。
凤月明低头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也没打算瞒得过你。”
“殿下倒是实诚。”吴逸初一开始的确对此事觉得有些生气的,但是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上次凤月明来不就将自己的意图说得很清楚了。
“这又没什么好隐瞒的。”凤月明笑看着吴逸初,“若是鸣鹿书院真的下了决心,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事绑得住。”
吴逸初看着凤月明的眼神深沉了几分,“殿下果然不容小觑。”他难得给女子这么高的评价。
凤月明轻轻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吴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今日不过是来看看救命恩人恢复的怎么样了而已。”
吴逸初看着凤月明的眼睛,终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再说,“不知我这手臂……”
凤月明的视线落在吴逸初的手臂上,面上露出了几分惋惜,渡洲也是与她说过吴逸初手臂的问题。
吴逸初向来细心,在看到凤月明的神情时,心沉了下去,“看来我这手臂也就这样了。”
“倒也不是。”凤月明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以渡洲的能力,能把你的手医到如此程度,他已经到了极限。”
吴逸初一听凤月明的话,眼睛中的光芒黯淡了下来,不说他早就听过渡洲此人的医术高超的传闻,这些日子渡洲给他医治,他对渡洲的医术也是更为了解了,他周围的医师没有能比得过渡洲的了,若是他都治不好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