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我刚才给你做按摩,你睡过去了。”陆寒舔着嘴唇,心虚的答道,他可不敢说是自己一个劈掌把你弄昏,他还想做陈姐的生意呢。
陈姐一阵迷茫,眨巴了一下眼,想动动身子,但无奈后脖太疼,稍微一扭就有针刺的感觉,让她疼的直喊。
“哎呦……小寒,我脖子……脖子怎么那么疼啊??”
陆寒慌张的站起来替她有规律的按摩着脖子,顺着穴位,经脉一点点的捋动:“陈姐,你身体很差,应该是长时间cao劳的缘故,有时间的话还是去医院做一次体检吧。”
“小寒,你是医生?”
陆寒稍稍犹豫:“算是吧。”
陈姐虽然光着身子,只盖着一条薄布毛毯,身材玲珑有致,翘臀栩栩凸翘,但陆寒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情yu,现在在她身下的陈姐可是病人,他是医生,如果连这点医德都没有,还怎么救治病人。而陈姐也没有勾引陆寒的意思,试想一下,动一动都疼得要命,哪里还能再去想什么男女之事。
这样按摩了差不多十分钟,陈姐脖子渐渐好了些,不再似刚才那样红肿,她也能稍微扭动,怀着感激的眼神看向陆寒,她动动嘴唇:“小寒,真是谢谢你啊,我这身子是有些老,再想像年轻人那样来是不行了。”她说话眼角低垂,有说不尽的哀怨。
“没有的事!”陆寒慌忙摇头道:“陈姐你身材保持的很好,只是脊椎有些劳损,真没什么大问题,以后常跑跑步,做做运动,肯定会好起来的。”
“嗯,谢谢你。”陈姐被陆寒这样的小男生夸奖身材好,跟吃了蜜似的,心里很开心。
看看时间都十二点多了,陆寒稍稍低头犹豫,便道:“陈姐,你看现在也挺晚的,我就先回去了。”
但陈姐可不这么想,拍了拍身边,笑道:“这么晚了,你还是别回去了,就在我这睡吧,跟姐姐说说话。”
陆寒心里一紧,哪能在你身边睡啊,你都一丝不挂,还不是想勾引我犯罪,他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时,忽然手机响了。
是苏玲打来的,陆寒歉意的笑了笑,出门接通电话。
“喂?”
“你现在在哪?”苏玲开门见山,语气有些发急。
“在,酒……酒店啊!”直觉告诉陆寒有些不对劲,飞快问:“玲姐,有什么事吗?”
苏玲喘着大气,劈头盖脸的训斥道:“陆寒你怎么搞得?张总刚才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整整骂了你二十分钟啊,你究竟怎么惹到她了??”
“张……张总??骂我??”陆寒被苏玲说的有些揶揄,吞吞吐吐的心里极为无奈,这丫头真是疯了,给苏玲打什么电话,她能知道什么事啊。
“玲姐,你先别慌,我这就给她打电话道歉。”陆寒慌忙挂了苏玲的电话,他感觉自己特窝囊,怎么他娘的到处装孙子,这公关看来还不是一般人就能干的职业,心理素质得过硬,脸皮厚,嘴巴甜,需要的时候还得献身。
嘟嘟嘟,一连串的忙音,关机了,陆寒心海泛出一袭无奈苦涩,唉,看来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
进屋委婉的辞别了陈姐的挽留,陆寒真是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先不管这单子生意能不能做成,张敏张总裁可是生大气了,骂了自己二十分钟,这要是放在其他公司,总裁骂了员工这么长时间,估计早就请辞或者炒鱿鱼了,一是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二是人家根本不想要你。
可是当这种事情发生在陆寒与张敏这对冤家身上,情况却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他们互相讨厌,却又互相埋怨,有敌对,也有恩情,甚至在厌恶中都有难以抹煞掉的情感,而正是这种似有似无的情愫,支撑着两人的关系慢慢前行。
出门打了个车,一路驰骋到老城区,小熊生煎都已经关门了,陆寒无奈,只得厚着脸皮敲门,现在是晚上一点,老板跟老板娘正甜蜜爱爱,被陆寒这一打扰,哪里还有兴致,开了门,自然少不了一阵骂骂咧咧。
陆寒哪管那么多,几张粉红的票子递过去,老板也没什么话说。
二十分钟后,提着三份生煎的陆寒坐在出租车上,朝着张敏的住处狂驰而去。
看着计价器上狂跳的数字,陆寒心一阵绞疼,午夜出租车一公里蹦到十二块,真他娘贵,这到张敏家里还不得一二百块!
他忽然有种买辆车的打算,现在怎么说也有点积蓄,三十多万足可以买辆差不多的轿车,以前的那种走路要比开车自在的思想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所谓随着时间与身份的转变,思想也会随之推移变化,陆寒现在就是这样。
午夜车少人少,道路还算顺畅,很快来到新河花园,瞅着面前这一栋栋上百万一栋的房子,陆寒心里有点没谱,天知道张敏那丫头现在睡没睡,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的敲门,会不会让她更反感。
觉得还是打个电话比较靠谱点,但还是关机,陆寒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抬手敲门。“咚咚!”
没回音,一直每回音,陆寒由轻轻敲到后来的大声:“张敏,在不在?我陆寒啊!”
还是没有动静,心想可能是睡了,陆寒心情居然有些怅然若失,可能是害怕她明天早晨找自己的麻烦吧,他心里这么想。
提着生煎,陆寒正准备离开,忽然,他耳骨下方的神经敏锐的捕捉到丝丝轻微的啜泣声,很细微,但在空旷的楼道里却被无限放大。
张敏在哭??
陆寒愣了愣,马上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