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水巷在东西南街上,晌午,吃完早饭,陆子愚带着陶兴祥和两个伙长,还有几个府卫过来重新探查案发现场。
尸体已经都清理干净了,不过在尸体的位置有画出来。
陆子愚看着第一具尸体的位置,陶兴祥在旁边解释道“这是付修远死的位置,看起来是被人叫到这个地方,两人正在对话,被人突下杀手。”
他看了看周围的位置,在离大门不远,陶兴祥分析的应该不错。往里面走去,有两位老人直接死在了床上,看起来是已经入睡了,在睡梦中被人给杀死了。
倒是在另一个房间,看起来是被惊醒了。有逃跑的痕迹,不过没跑两步,就被从背后刺死了。
“这里是付修远的大儿子,只有后天四层的修为,发现时,爬在门口,是被人从后背一剑刺穿心脏而死”
看完几具尸体的位置,都没有什么大的发现。开口问道“家中有没有翻找的痕迹?”
陶兴祥道“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在,贵重的东西一件也没丢”。
“那就怪了,谁会来这里专门杀人呢,还是全家都被杀!”陆子愚自语了一番。
“查没查过,这个付修远有没有仇家之类的?”他又开口问道。
“大人,都查过了。付修远这个人算是个老好人了,很少得罪人,更没有这么大仇恨的人”,陶兴祥道。
“那就怪了,不是劫财,也不是报仇,谁能有这么大的怨气,要人家全家的命呢”,陆子愚开口道。
看了一大圈,也没大的收获,一行人只能准备回去了。
刚出门口,陆子愚突然又问道“尸体呢?”
陶兴祥道“他们全家都死了,也没人管了,都放义庄了”。
“我们去看看”,陆子愚道,刚才没找到什么线索,但是说不定尸体上有什么线索呢。
义庄不在城内,而是在城外。路有点远,让人牵来几匹马,几人才向外急行而去。
……
陆子愚洗了洗手,拿起陶兴祥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道“你怎么看,来人没有问付修远问题,倒是逼问了他夫人”。
“属下不知道,他夫人孙氏也就一普通庄户的女儿,应该没什么值得这样的高手逼问”。陶兴祥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他家和这里再没有什么线索了。回去后,你组织人手,去他以前的家周围一家一家问,看他和什么人有来往,第一家是谁,有什么留言从他家传出”,陆子愚将毛巾丢在水盆里,往外走去。
一行人又骑马回城了,这次也算有了一点收获。刚才在查验尸体的时候,他发现付修远得妻子被人施过刑,不过手法很是隐蔽。用刑后,在用刑的地方一剑,破坏了用刑的痕迹,辛亏他细心,才发现的。
回到长乐巷,不过今天长乐巷有点人多,还乱糟糟的。
进去都慰府后,都慰府里竟然也有人,而且还不少。还有些人竟然坐在他们的议事堂中,慢腾腾的喝着茶,悠闲的样子,好像是他自己的家。
“楚时良”,看到这种情形,陆子愚冷着脸大声喊了一声。
正包围在人群中的楚时良一听到这个声音,身体颤了下。忙转过身,看到大门口的身影,脸上更加的苦了。他快哭了,昨天都慰大人说什么人都可以抓,没想到,这就一会,下面的人就抓了一堆回来,监狱都快满了。而且大多都是有钱有势家的公子小姐,人刚一抓来,后边人家的家人就来了。
他眼前这些还是小家族的人或一些仆人之类的,有些分量的人他都惹不起,他只能请到里面先给他们上茶,让他们先等等,等大人回来再说,虽然他是楚家的人,但也是庶出,没有多少人会重视他的身份的。
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陆子愚身前,差点就跪下哭出来了,“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这都慰府成什么样子了,菜市场?”冷着脸,寒声道。
“大人,冤枉啊,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他们都是来要人的,我都快顶不住了,你想想办法吧大人”,楚时良有些呜咽声了。
“这些是什么人,又来要什么人?”他问道。
“大人,您昨天不是说什么人都可以抓吗,今天都慰府将犯事的都抓来了,可是犯事的大都是大家族的公子或小姐,还有一个护院武官弟子之类的,他们都是他们的家人或师傅。”楚时良解释道。
陆子愚眼中冷光一闪,问道“府里还有多少我们的人?”
楚时良下意识的道“有两个伙长才刚回来,还剩下一些守卫,也就五六十人吧”。说完,他眼睛睁大,好像想到要发生什么似的。
“都给我喊过来,将这些人都抓起来。将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想要人就要认。”陆子愚道
“大人,是不是……”楚时良迟疑道。
陆子愚瞪了迟疑的楚时良一眼,楚时良浑身一个激淋,立马转身就跑。
……
你们干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住手……
守在这的府卫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他们惹的不爽,还是抓这些有身份的人兴奋。反正是下手都是很重,一个个叫苦连天。不是没有人反抗,但是有两个先天虚丹校尉和实丹境的伊无期,这群最多只有后天境的仆人等,没几下就被拿下了。
将院子中的人都抓起来,楚时良过来低声道“大人,议事堂中的两人是长胜武官和泗水帮的人,他们有弟子和帮中被抓了进来,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