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确实是在打他们留下的东西主意,但和老三想的不一样。花了一块现大洋从伙计嘴里,套出他们住的几个房间号,夏想就把里面搬空了。
是真的搬空了,别说行李,旅店的床和桌椅都搬没了。这主要是夏想一贯不惧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曰本人的阴暗猥琐,担心他们会留什么记号之类,只好出此下策。
这弄的后来旅店打扫卫生的大娘,推开门之后又关上,重新推开,然后:“???”
包括旅店报了官,警察厅的警长都觉得扯淡,你告诉我旅店被盗,连床都被偷了,还是一共三间…来,你们现在抬一张床,我看看你们怎么出去,不让任何人发现。来,开始你们的表演。
安居大酒店的东家当然演不了,但东家都快哭了,我特娘真丢了三张床、六个床头柜、三张化妆台、六张…那么多的东西啊。这狗曰的、生儿子没**子的贼啊。
夏想:“……”
眼下在检查神秘空间里物品的夏想,还不知道安居的东家会那么骂他,否则一定吐槽这货,一点为国家牺牲一把的觉悟都没有。
几乎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唯一有一本类似日记的东西,还是用日文写的。不过这倒是证明了夏想的推断,这一行不是正经人。正经人谁写日记?
找了个空旷无人地方,把所有东西付之一炬的时候,夏想惊讶的发现,资本国家有些事,属实走到了前面。哪怕见多识广如傅莹,穿的也是纯棉的裤衩子,而烧的时候夏想看到,瓜子脸女人穿的却是新式内衣,颜色款式和大小,饶是以夏想现代人的眼光,都挑不出毛病。
烧的差不多,夏想回了王家寨。他不知道老三跟着那行人去了哪,以如今的通信条件,只能回山寨等消息。
不到一个时辰,老三就回来了,同时告诉夏想,人全在白鹿村。据老三的观察,应该是两个盗墓的找到了墓穴位置,所以回去旅店叫他们。
白鹿村?
县城人多眼杂,白鹿村的话…
一队土匪悄无声息的包围了白鹿村,夏想则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白嘉轩的家里。对于白嘉轩震惊过后,又让所有家中女眷不准出屋的做法,夏想也不恼。只待他上桌后,夏想开门见山道:“白天那一行人,来找你打听什么?”
白嘉轩适才知道他登门的原因,也不隐瞒,说道:“他们想买一块地。”
“你答应了?”
“那是李寡妇的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管不着。”白嘉轩不动筷子,干巴巴道。
这么说李寡妇答应了,不过这不奇怪,日本人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没道理卡在买地这种小事上。夏想皱眉道:“他们都是外乡人,突然来白鹿村买地,你这做族长的,就一点不好奇?”
白嘉轩瓮声瓮气道:“他要搞什么土壤检测,看能不能种草药,出的价高李寡妇愿意卖地,我莫说是族长,就是县长,还能拦着?”
有句话白嘉轩没说,旁人家他兴许还能劝说一番,但换成李寡妇,成了还好,不成的话,她没准改天就把尿泼在白家门脸上。何况一群外乡人能在李寡妇手里占了便宜?白嘉轩不信。
白嘉轩原本只是觉得这事古怪,眼下夏想这个王家寨的大头头都来了,白嘉轩心里不禁打鼓。
好似主客颠倒,吃的倍儿香的夏想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口道:“外头在打仗,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还跟日本人打。”
哪怕对夏想再是不满,白嘉轩也不得不承认,他在夏想吃饭这件事上挑不出毛病。用公筷,不翻菜,不吧唧嘴,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说话,不狼吞虎咽又不过分细致。窥一斑知全豹,这样的人,咋就做了土匪还当了土匪头子呢?
“你既然不吃,想抽就抽吧,我不介意。”夏想指着他手边的旱烟道。
白嘉轩没动。
夏想放下筷子道:“买地的是日本人,他们肯定没安好心,我要借白鹿村这片地方,再杀几个人。”
又杀人?
一句你要是觉得他们没安好心,你可以报官哩嘛如鲠在喉,白嘉轩:“……”
夏想离开白家的时候,白嘉轩拼命抽烟,白孝文不知因为什么从屋里出来,还被压不下邪火的他骂了几句,纯属无妄之灾。
和夏想到白嘉轩家蹭饭不同,李寡妇给黑田健次他们烧了一桌菜,一亩不到十银元的次地,在她逼真的演技下,卖了五十块现大洋,她得好生犒劳这些冤大头。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在白鹿村待上几天,李寡妇真是拿出吃奶的劲烧了几道烧菜,连她短命的丈夫,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但她也不是白忙活,饭菜都是收钱的,之所以这么卖力,是想着把他们以后的伙食都包揽下来,再赚点小钱。只是让她发憷的是,她忙里忙外,不时弯腰附身,出于女人直觉总感到有人在看她屁股。暗中试探了几次,发现不是那几个年轻人,不是总待在那个姑娘身边的书生男人,亦不是身材健硕不苟言笑的冷面男人。
是怎么看都年逾六旬,头发脱了不少的黑田健次。李寡妇稍稍松了口气,也不再刻意减少平时习惯了的撅臀忙碌的动作,那么大年纪,还能咋的?
夏想得知他们一行人在李寡妇家吃饭的时候稍稍有点遗憾,要是早一步知道,没准一包méng_hàn_yào就搞定了。
“夏爷,咱们就这么等着?”老三凑到夏想身边道。
“等,他们比咱们着急。老三,你猜着底下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