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二人打好主意,又把厉弗恃、任小鲜以及括苍的几名长老、堂主喊去议事大殿做最后的战前商议。
众人除了厉弗恃有所犹豫外,全都表态赞成。
任小鲜更是说恨不得立刻就杀上句曲。
“好,既然小鲜师妹战意正浓,那咱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出发。”季自然站起身来对众人道。
任小鲜白了他一眼,暗道:“人家只是想表个态,趋近一下我这寅道第八阶‘剑豪’的道名。你个臭师兄怎么还当真说开干就开干了?”
季自然故意扭过头去不看任小鲜,转而对武介然道:“师兄,你这边的准备没问题吧?”
“没问题,之前早就一直在准备了。”武介然拍着胸脯道。
季自然点了点头,开始安排道:“为防不测,厉长老带领一半括苍弟子留守九洞山,其余所有人一个时辰后全部到山门外集合。”
众人口称得令,纷纷离开准备出发。
等大家都离去后,季自然又叫住了武介然,拿出从叛徒安以久那里得来的木剑和玉佩。
“大师兄,我遭雷击后记忆丢了大半,这两件东西还请你帮我看看是为何物?”
武介然接过来一看,轻叹道:“这是你从小安那里拿来的?”
“不,是他硬要送给我的。”季自然见对方一眼便将此二物认了出来,仍厚着脸皮说道。
“小安不是被你处决了么?怎么会心甘情愿送你法器?”
“我找到这两件法器时,他还没断气。”季自然回道,“我就问他,这东西我可拿走了啊。他说:‘别,别……’。”
“别什么?”
“我也没听清,可能是别客气吧。”
武介然:……
季自然嘿嘿笑了两声,转而问道:“这上面有我父母名讳,师兄可知它们的来由?”
武介然也恢复正色道:“这本是师父师娘二人年轻时所用的法器,后来便送给了小安。“
说罢他指着玉佩道:“这块玉佩是师娘的‘芜玉’,若将先天灵气注入其内,便可生出一道护体罡气用来防身,寻常八、九阶修士很难伤害到你。”
随后,他又拿起桃木剑道:“这是师父的‘不怒剑’。《道德经》云:‘善战者不怒’,当是此剑的剑意。”
说罢,武介然在剑中注入灵气,桃木剑瞬间从他手中飞起,悬于空中。
这木剑不静不动,只是在半空微微轻颤,似乎是在思考盘算着什么。
“不怒剑的威力极大,杀比自己高阶的修士不在话下。若我这样六阶之人使出,就连厉长老的金甲之法都能破去。”武介然感慨道。
“这么厉害?”季自然也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
在他看来,厉弗恃的金甲已经是很的存在了,没想到还有能破他功夫的法器。
但只听武介然苦笑一声道:“不过,在实际斗法之时,此剑却发挥不出这样的威力。”
“那是为何?”季自然不解道。
“此剑之所以叫做‘不怒’,就是要让使用者在出剑时思量再三,不要因怒杀人。”武介然解释道,“因此当祭出不怒剑时,心意动起后必须还要再等三息的时间,这法器才能有反应。”
说罢,他右手捏出剑指,朝一丈外方桌上的某个青花瓷杯虚空划去,口中喝道:“茶杯!”
那不怒剑虽然立刻就把剑尖对准方桌之上,但整柄剑仍然呆立空中,似乎是在反复确认瞄准一样。
直到季自然连续呼吸了三次,那木剑才倏地飞出,直奔茶杯而去。
随后,只听得一道尖锐声音猛地炸响,就如同点燃了炸药一般。
季自然再去观瞧,那茶杯竟瞬间爆裂,全部碎成了瓷渣渣,有些地方甚至都爆成了瓷灰。
“这不怒剑的威力倒是极强,都能把茶杯打成渣渣灰。”季自然暗叹道,“不过,这数秒种的延迟也真够要命的。”
若是高手对决,你拼命祭起个大法器,结果还得等上几秒钟才有反应,那对方早就躲开了,甚至还能直接出手把你的法器打掉。
武介然也道:“所以不怒剑其实只在对付品阶较低之人时才好用。四师弟小安之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从不与强者对抗,因此师父才将这不怒剑赐予他。而师娘则是担心他受欺负,便给了他一件护体的法器。”
说到安以久,武介然又哀叹一声道:“可恨这小安居然利欲熏心,做出此等叛逆之事,实当该诛。”
季自然又叹道:“先父母对小安也是偏爱,竟给了他这么好的法器。”
武介然听罢摆了摆手,“师父师娘对咱们四个皆是一样好,每人都给了差不多的法器。”
“我怎么没有?”季自然暗自疑道,而且穿越之后也从未有人跟他提过法器的事情。
等等,我的法器该不会是在遭雷劈时毁掉了吧?
此刻,他脑海中再次浮现自己刚穿越时一身焦黑的模样。
一个时辰后,括苍派九洞山山门前,上百名道士各持兵刃法器,在季自然和武介然的带领下,秘密前往位于北面不远处的句曲派。
他们潜行了一日一夜,终于来到了句曲总部华阳山下。
括苍大弟子殷生鹤先带众人躲避在附近,季自然则亲自带着一支二十人的小队来到华阳山门处,藏在了一片树林之中。
“师兄,守门的就一个道士,我看实力也就是刚入门的第十阶,要不你上去会他一会?”任小鲜低声怂恿道。
刚才季自然摆了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