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
郑轩眯着眼躺在床上,但感觉耳朵痒痒。
等他睁开眼睛,发现泰泰在旁边神经兮兮得吹着风,满脸不怀好意地笑着。
“嗯?怎么呀。”郑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带着些许困意,扭过头问道。
“嘿嘿嘿……”泰泰傻傻地笑着,接着180度变脸,骑了上来并气呼呼道:“你出去好几个月,该交公粮了!”
“额……你那里学的。”郑轩一脸疑惑道。
无法想象以前那个可爱的泰泰变了,样子还有些怪怪的,这让他想起前世所谓的“婚后生活”?
“三婶婶教的,她说女人不狠,男人不乖。”泰泰掷地有声道。
“家门不幸……”郑轩满是无奈,扯着被子往自己头上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泰泰将他的被子扯掉,趴在他面前,撅着小嘴:“我可不想被人说是生不了蛋的母鸡,就连公公看我眼神也都很伤感,还有叹气。”
“今天刚刚回来,太累了,下次一定。”郑轩继续打了一个打哈欠道,“现在饶了我吧,大不了你以后不去那就好了。”
原本郑轩还以为她能消停一会。
半眯着眼,偷偷地观察她在干什么。只见她抱着枕头,重重地压下来,一副你不给今晚就不给你睡架势,如同小孩子撒泼打滚一般。
“行行行……我的姑奶奶,我投降了。”郑轩深吸一口气,爬起了身来。
泰泰露出了胜利者笑容。
不慌不忙地解下外衣,在夜色下依旧显得朦胧。此时郑轩勉强打量一番,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她变重了,看来是长大了。
“等我有了,你徒儿也可以过门,她人不错,没有太多心机。啊,姑奶奶也可以,三婶婶说了,只要不同宗族没有关系。”泰泰随意道,宛如自言自语。
“咳!”郑轩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狐疑地瞧着她。
接着用手触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这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难道你不是泰泰,而是双胞胎姐姐或是妹妹?”
然后仔仔细细地检查眼前之人,可确实是自己夫人,这就奇了怪了。
自己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不敢相信,郑轩顿时就起了鸡皮疙瘩,完全不符合常理。
“我是真人!”泰泰拍掉他的手,被气得不轻,鼓起气哼了一声。
最后给郑轩一小拳头,坐在一旁,闷声闷气道:“母亲让我与你联姻时,就已经告诉过我汉人三妻四妾,要做好准备。如今三婶婶也是说了,
像相公这般男子,没有几个偏房子嗣,很不正常。我只想相公你接触的女子,都必须经过我同意,至少不能是那些会富有心机的女子。”
“你愿意与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相公?”
泰泰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保持沉默。
郑轩擦了擦她脸庞的眼泪,接着揉了揉疼痛的脑壳,家族这都是灌输的什么思想呀?
“别想这么多了,你嫁的是我,又不是我整一个家族。谁要是欺负你,我去给你找回场子。”郑轩安慰道,还假装露出肱二头肌,给她安心的眼神。
泰泰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微微勉强的露出微笑,“她们都说的没错,若是我有了,总不能在这期间内让自己相公随便找吧。”
“早些睡吧……我想也没有用。”
郑轩继续将被子盖在头上,闷头就想睡,他可没有这么多精力理会感情这些事情。
“你不能睡呀!”泰泰又趴了过来。
“为什呀?”
“公粮还未交。”
“……”
床底大黄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今晚又不用睡了。
“师傅?”王贞仪叫了一声,双手在郑轩眼前晃了一下。
“嗯?”
郑轩迷迷糊糊地回应一句,看着马车外的景象,确定这是前往另一个学府的道路,接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应了一句:“怎么了?”
“师傅您脸色发青,眼下发黑,需要徒儿为您把一下脉吗?”王贞仪带着一丝担忧道。
“不用,昨天想些事情入迷了,熬了一会夜。”郑轩假装正经道,但还是一些心虚。
突然想到什么,于是摸了摸口袋拿出怀表递给王贞仪。
又打了一个大大哈欠,道:“这怀表算是你这些日子以来工钱。”
王贞仪接过怀表,颇为精致,但她想要退还:“这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这西洋表他在京城见过,当时要价一百多两银子。而且她也在郑轩身上学了不少东西,都没给过束修,如今更不好意思收下。
“放心吧,这怀表不值几个钱,成本也就三四两银子。而且这东西对学习天文知识有用,精确计算天体运动需要用到。”
郑轩无所谓地道。
马车在小道上行了许久。
距离宜兰城四五里的地方,耸立着一座大学府。
此时王贞仪瞧着巨大的府邸,她昨天居住的学府不比这个大,而且此地可充满稀奇古怪的人,比如一个满脸疤痕的光头大叔,似乎在训斥他人。
不远处有一盏巨大的天灯,上面居然站着人,然后将两颗铁球扔下来。
“这里是?”她好奇地问道。
“科学院与大学合办之地。”郑轩走下马车,看着她,“下来吧,为师给你准备的东西。”
王贞仪嗯了一声便跟了过来。
随后就向一座高塔走去,塔顶有一座巨大的望远镜。
“这是最新建造的天文台,这架望远镜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