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连发,机枪喷吐火焰。
每挺机枪的间隔也不过十米左右,但形成的密集网络,足以覆盖整一支骑兵队伍。
咚咚咚……声音响彻天边。
密集的钢珠带着呼啸声,飞进了骑兵队伍,它的动能可要比普通的火帽枪更强劲。
在人马的身上绽放出巨大的血雾。
这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成为了骑兵们的死亡线,许多人都倒了下来,就连中弹的马匹也站不起身,倒在地上不断哀嚎着。
健锐营骑兵不断往前冲杀。
又不断倒下。
仿佛前方有一堵墙,无论如何都前进不了。
而倒下的马匹成为了阻碍后方骑兵前进的重要障碍,更多的人都被这巨大的障碍物绊倒了脚,随后一同摔了下来。
大量健锐营骑兵活生生地被自己的马匹压死。
等18连发机枪停止喷吐火焰。
战场上还站着的骑兵,也不过是五六百人。
其他的要么被机枪射死,要么因为失足坠落,把自己给弄伤了,或是发生踩踏事故,死亡人数直线上升。
或许机枪只是击杀了几百人,剩下的都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的。
九门提督费莫·文庆早已经说不出话,他无法相信对面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武器,这简直专克骑兵。
健锐营翼长也咽了咽口水。
健锐营骑兵基本上完蛋了,精锐骑兵都被打光了,以后也别想弄出这么一支精锐的骑兵队。
价格太过于高昂,而且训练也需要花费许久时间。
“快逃!”
“马不受控制!”
“别踩我!”
此时马群中也出现了混乱,许多马匹根本都没有听过枪炮的声音,当它们见到自己大量的同伴,似乎被别人用镰刀割过一般,在几息的时间倒下大半。
恐惧感油然而生。
随后它们便失去了控制,四处逃散,似乎想要挣脱骑兵的控制,不少马匹早已经往回的方向逃去了。
健锐营满兵来不及控制,就被马儿摔到了地下。
然后被踩成了肉泥。
那场面如同被铁锤敲了上百遍一样,一阵血腥,令人作呕。
剩余的骑兵根本都不敢往前冲了,而是灰溜溜地逃。
费莫·文庆眉头拧成了一股川字,“这仗还怎么打?”
其他人也说不出话来,如此犀利的武器,即便他将全城五万人压下来,也不够人家的机枪扫射。
这看起来太过于血腥了。
就连大炮都没有这般恐怖的威力。
健锐营翼长此时早已心生退意,但职位越高,想要置身事外没有可能,“据城而守吧,等对面弹尽粮绝,便会自行离去。”
其他人也是沉默。
谁也没有一个好的提议。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于是炮击从这一天轰击到了第二天,而对面的火炮数量也不断地增加,甚至还拉来了12磅野战炮。
那威力更加巨大,直接轰击下,城墙内的三合土都会抖落。
费莫·文庆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无法想象,对面的火药数量居然如此庞大,都轰了两天怎么还没有停下来?
难道跟不要钱似的?
大清打一场这样的火药战争,战争军饷支出必定超过千万两白银,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不是没有道理的。
费莫·文庆坐在主位上,头上的木屋顶不断地震动,大量的灰尘掉落下来,让他心情更加烦躁。
突然间一名清兵,突然跑了进来,“大人,贼人攻城了!”
费莫·文庆立刻站起身来。
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太好了!”
其他人也不知所以然,于是便听他解释道,“贼人的火器非常凶猛,但要是刀兵相见的话,咱们也不是好惹的主!让他们尝尝大刀的滋味。”
一时间众人又感觉自己的希望来了。
能够大显身手的时候,甚至在这期间捞一点军功,为日后升官加爵铺路。
就在他们磨刀霍霍的时候。
又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对面边打边冲锋,跑道只剩一百步的距离便停了下来,然后开始修建堑壕。
就在通州城墙上众人不知所措时。
只见对面好几名身上背着长铁管的士兵低着头跑到了堑壕里面,看着他们往铁管里装着奇怪的炮弹。
咚咚咚……
又是一阵奇怪的响声。
大量的圆锥形炮弹划出了诡异的弧度,落入到城墙周围,在撞击地面的那一刻,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里面的破弹片激射出来。
站在墙上来不及躲避的清兵,中弹倒地,身上也布满了密集的弹孔。
费莫·文庆大惊失色。
急忙地从城墙上退了下来,甚至感觉不安全,远离城墙两三百米。
随后爆炸声越来越多。
清兵们的士气都被狠狠地打击了一把,西山键锐营,巡捕五营,八旗步军营士气基本跌落到极点。
特别是八旗步军营,已经出现人员的失踪(逃跑)。
就在费莫·文庆召集众人,商议如何解决的时候。
轰隆!!!
猛然间一阵爆炸声,传遍了整座通州城,连大地都为之震动。
仿佛是地龙升天。
一名清兵满是血色地冲进了衙门内,“大人,大事不妙了,东城门已经被敌人炸塌了!如今墙上的兵卒损失惨重,无力再战!”
费莫·文庆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
便见到街道上大量的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