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颜转过身来,以逗趣的口吻向众人述说着,可分明心中,痛得要命。
“我不想嫁,便在新婚前几天偷跑了出来,一路沿街乞讨到了穗央。那年的穗央也是同今年一样,冷得冻骨,我以为我会冻死在街头,却不料,遇见了阿琛,那一年,我十五岁,而他正是而立之年。”
“那时,我浑身起满了冻疮,溃烂后的脓液流满了一身,他是唯一一个不嫌我脏的人。”她的眼波温柔似水,由心的笑意是遮挡不住的,“他把我带回了他的山间小屋,替我治病,供我饱腹,他让我叫他哥哥,可我偏不,我就喜欢叫他阿琛。”
“那这不挺好的。”说故事的人还没说完,听故事的反倒插过了嘴。
花如颜抿起一丝苦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卷起遮挡在上的草帘,正午细碎的光束透过镂空雕花窗桕射进来,照明了幽暗的小屋。
“可人一旦尝到了甜头,私心就会膨胀起来的。”
花如颜的脸在光斑的照射下,深壑的皱纹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