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比克曼汤普森酒店,抬头打量着9层高的维多利亚中庭,安藤清子发出一声惊叹,“好壮观!这是维多利亚风格的吗?”
安藤清健笑了笑,扭头看向大堂的酒吧,道:“要不让傅君陪你在这里欣赏吧,我和于君去喝两杯。”
不等傅松开口,安藤清健便扯着于升向酒吧走去。
于升回头看了傅松一眼,发现他没什么反应,自然乐得去里面坐坐,他离开内地在香江和纽约这么久,还从来没去过酒吧呢,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傅松不去,傅松不去,他也就不好意思去。
只剩下两个人,安藤清子迈着小碎步来到傅松身旁,低头道:“傅君,哥哥一向如此,请不要介意,如果让傅君感到怠慢了,清子替哥哥向您道歉。”
傅松从侧面俯视着她雪白的后脖颈,脖颈上的绒毛清晰可见,道:“那倒没有。我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每天从大堂里出入,都没想起来抬头看看这9层高的中庭。清子小姐,你比我细心多了。”
安藤清子捂着嘴笑了笑道:“傅君事务繁忙,而我却无所事事,自然左顾右盼,不如您专心。”
傅松没再说什么,抬起头却发现克莱斯迎面走过来。
看到傅松后,克莱斯脸色有些尴尬,道:“先生,你晚上应该不用车了吧?我打算去里面喝两杯。”
傅松笑道:“去吧,记我账上。”
克莱斯点点头道:“谢谢!”
安藤清子看着克莱斯的背影说:“傅君,我也请你喝一杯吧。”
傅松纳闷道:“你不在这里看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到这,她脸上一红,小声道:“我还从来没去过酒吧,如果有傅君陪着,哥哥应该不会责怪我。”
傅松说:“其实我也没去过酒吧。”
安藤清子愕然地看着他,道:“真的吗?不是吧?您作为一个成年男性,怎么会没去过酒吧呢?”
傅松指着自己的耳朵道:“我这人喜欢安静,不喜欢嘈杂的环境,而且酒吧里鱼龙混杂,对那里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不过既然你想去,今天就破一次例。”
安藤清子夸张地瞪着眼睛,“谢谢傅君!你太好了!”
进了酒吧后,安藤清子好奇地东张西望,脚步不由地慢下来。
傅松停下一边等她,一边寻找安藤清健,安藤清健没找到,却发现了正坐在吧台那喝酒的克莱斯。
“嘿,东瀛小鬼子!”
傅松刚开始没听清,或者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直到身后又传来两声“东瀛小鬼子”的喊声,这才反应过来。
回身一看,是个中年酒鬼,打扮得人模狗样,靠坐在吧台旁,朝自己比着中指,“狗娘养的小鬼子,滚回你们的小岛去,美利坚不欢迎你们!”
傅松好笑道:“这位先生,你恐怕误会了,我不是东瀛人,我是中国人。”
“中国人?”酒鬼扭头看向他的同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詹姆斯,他说他是中国人,你信吗?中国人不都长着一条猪尾巴的辫子吗?哈哈!嘿,你身边这个是东瀛妞儿吧,喔,詹姆斯,你快看,宽大的和服都掩盖不住那美妙的曲线,我敢打赌,胸围肯定有38d。”
那个叫詹姆斯的人摇头道:“不不,我现在不跟你打赌,只有用手丈量过了,我才跟你打赌。”
“你……,哈哈!”
听着不断传来的污言秽语,安藤清子又羞又气,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双大眼睛瞪着那两个酒鬼,一副想要吃了他们的模样。
詹姆斯吹了声口哨,一脸荡笑着对同伴道:“杰森,你看那张小嘴,实在太诱人了,嘿嘿嘿……。”
看到安藤清子直喘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坏了,傅松生怕她冲动,赶紧把她拉到身后。
安藤清子终于想起来身旁还有一个同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珠一转,往傅松身侧靠去,揪着傅松的袖子,抬起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道:“傅君,我好害怕。”
傅松原本想开口骂回去,毕竟安藤清子是安藤清健的妹妹,又是自己带进来的,于情于理都不能置身事外。
只是,此时此刻,看着安藤清子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他却改主意了,因为他感觉安藤清子似乎并不老实,见面伊始表现出来的柔弱,大概是装出来的。
抬头扫了那两个酒鬼一眼,傅松笑道:“清子小姐,用不着搭理他们,走吧,去找你哥哥。”
“可是……。”
“没什么可是!”傅松不由分说,拖着她的胳膊离开了吧台。
“懦夫!”
“杂种!”
安藤清子心有不甘道:“傅君,他俩骂你呢,是可忍熟不可忍!”
“我没听见。”傅松很淡定地回了一句,这让安藤清子气恼不已,用力地躲了躲脚,却忘了自己穿着和服,结果踩到了和服下摆上,一个趔趄撞到傅松背上。
这一下撞得不轻,鼻子都酸了,揉着鼻子委屈道:“傅君,你难道忍得了吗?我要是你,我肯定忍不了。”
傅松面无表情道:“如果狗朝你叫几声,你难道要朝它们叫回去吗?我们是文明人,不跟狗打交道。”
“你!”安藤清子没了初见时的温柔,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嘟囔道:“胆小鬼!”
傅松撇撇嘴,就当没听见,他还没傻到在异国他乡的酒吧里跟白人斗殴,老子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惹事的,至于那两个酒鬼,有的是教训他们的方法,而吵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