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室内的空气却异常干燥。
胡魁现在正站在一间精致的房间里,加上胡魁一共有三人。胡魁的面前有张摇椅,一个头发花白,却很精神的老者坐在摇椅上,他闭着双目,神态安详。
站在胡魁旁边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他脸型略微有些削瘦,一双眼睛冷漠且坚定,眼睛下面是只高挺的鹰钩鼻。他穿着雪白的西服,这么闷热的天气却总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三爷,此次任务失败告终,胡魁甘愿受罚!”胡魁站恭恭敬敬的抱着拳说道。
他们都等着三爷开口。三爷捋了捋胡子,慢慢睁开眼睛,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此次泷泗商会的事件,居然有水翼灵的出现,有另外的势力插手此事。”
胡魁说道:“是的,我正想向您汇报这件事,遇到三人,其中两人拥有水之翼灵。”
“两人?”三爷动容。
胡魁继续道:“其中一人还是吴相海的三儿子,名叫吴寻!”
三爷追问道:“还有一人呢?”
胡魁道:“还有一人年纪稍小,身份来历不明。”他又补充:“难道会是吴相海背着我们做些我们不知道的勾当?”
三爷坐起,说道:“吴相海的为人我了解,他不懂这些东西,也绝对不会去接触;当然也绝不会拿他两个儿子性命开玩笑。”
身穿雪白西服的中年人忽然说道:“他两个儿子已经被我带回,据我拷问,他们丝毫不知情。”
三爷沉默。
胡魁又说道:“三爷,另外那个毛头小子,他的御水术更为强悍,他将七子江里的水控制住,包围了整个泷泗商会!令外面的千虎队根本束手无策。”
三爷的手心里忽然燃起一团淡青色的火焰,他看着舞动的火舌,缓缓说道:“泷泗的交易虽破裂,水之翼灵却浮出水面。《翼灵五行谱》的确曾流出,一股不为人知的五行力量正在暗暗生长。”
室内温度越来越高,胡魁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水。“你吩咐崔老刀,务必找出那两人,尤其那个可以御水围城的人。”
“是!”
小丁一行人从泷泗商会第六号排水管逃出,跳入了七子江中并用御水术,经过半天的赶路,第二天清晨三人已回到南阳坊。
天气已有些转凉,树上的叶子与地上的草都开始泛黄。这里依旧那么美丽,静谧且祥和,一副与世隔绝的景象。
陆济伸了伸懒腰:“哎,还是家里让人心安,说实话离开一会我就思念这里。”
白寻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小丁扶着他向前走。没走几步,迎面跑来一只白色的老虎,陆济张开双臂抱了上去,叫道:“面饼,可把胖爷想瘦了。”
白虎面饼眯着眼睛发出撒娇的吼叫与陆济扭打在一起。
“李师傅,师娘,他们回来了!”忽然不远处有叫喊,紫琳,是紫琳她已经早一步回到了这里,看到三人归来不禁喜极而泣。
木屋中快速走出两个人的身影,望着归来的三人,李胜呼出一口长气,轻声说道:“谢天谢地,平安回来就好。”
三人走近,萧月容抹了抹眼泪,说道:“三个臭小子,真的不要命了!”
木屋中,大家相对而坐。白寻抿了抿嘴,表情有些凝重,说道:“对不起,是我让大家担心了。”他又看了看大家,悻悻道:“有些事,我想说明一下...我的父亲叫吴相海,曾经是夜煞门的人。”
屋里很安静,大家却不以为然等着他说下去,显然大家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
白寻继续说道:“我也是通过这次事件才知道吴相海与夜煞门的关系。我的母亲叫白琴,在我很小的时候,吴家串谋害死了她...”白寻垂下了头,心里的伤疤又开始发痛。
“虽然我从未承认过我自己是吴家的人,可我的身上流淌这吴相海的血!这个事实无法改变。”白寻双拳紧握,双眸布满了血丝。
大家沉默。萧月容紫琳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
“夜煞门,把老李跟师娘还有小丁害成这样,大家的心里对夜煞门恨之入骨!身为曾经夜煞门高层儿子的我,你们也一定对我这个身份有所隔阂!”
大家还是没有说话,白寻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说道:“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事。”
李胜看着他良久,微微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就是这些事吗?”
白寻抬头呆呆的看着李胜,萧月容,又看了看小丁,像是看到一件从未见到过的东西一般。他说道:“你们...不打算赶我走吗?”
小丁忽然着急得跺脚:“你在说什么呀,白寻哥!夜煞门是夜煞门,你是你,夜煞门的这些坏人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你怎么能够抛下我们离开呀!你要是走,我就继续把你找回来!”
“小丁说的没错!白寻你是南阳坊的一员,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萧月容显得有些激动,泪水泠泠而下。
李胜说道:“白寻,加入南阳坊,我们的生命俨然全系在了一起。如果南阳坊比做一个人,你们每一个人就是这个人的臂膀腿骨,只有你们的存在才构成这个南阳坊呀!”
“哎呀,小寻子,他们说的没错,在我们眼里你只是个长得稍微好看一点的小白脸,跟夜煞门这类狼心狗肺的玩意,八杆子打不着关系!”陆济起身边抓着药边说道,大家所说的话在他眼里像是相当平常一般。
白寻看着屋里的所有人,眼里落下一滴一滴泪水,他表情忽然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