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李胜身上,?他已经从南阳坊出来的第四天,现在他一个人正走在五贤区的一条老街上。
他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周围那些被时间沉淀的建筑,他似乎很熟悉这里。破旧的楼房上摆放着一盆盆吊兰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地上呈现出斑斑驳驳的影子。拐过弯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深灰的石墙壁上长了许多翠绿色的青苔,往前走是台阶,沿着台阶拾级而上,穿过十几米长的小巷子,看到的是便一幢幢瓦片水泥房,这里是最早的五贤区的缩影。
李扶着老墙走着,望着一栋栋老房子他神情时而愉悦轻松,又时而感伤。终于,他走到一栋白色的瓦片房子面前停了下来,开始望着眼前房子出神。
这桩房子因年代的久远而使周围的地基有些下陷,墙上有多处水泥修补过的痕迹,门还是很久以前的木门,上面还有许多划痕,可见房子主人是个固执且怀旧的人。
“笃笃笃...”李胜伸手敲了三下,随后又“笃笃!”敲了两下。然后他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木门前等候。
李记药铺是李胜近两年在湘城五贤区郊区边缘角落开的一家药材铺子。?他平时很少在湘城露面,所以药铺由别人经营。陆济推开木质的门,走进药铺内,放下一大包沉甸甸的药材,直起了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哟,来啦?”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个满头银短发的老头子。老头子腮帮子上没多少肉,脸上的皱纹很深,还有多处疤痕。他一步一跛很快的朝陆济走近,看到陆济那一刻他似乎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陆济见到他心里也变得非常愉快,回答道:“是的,爸!”
这个有些残疾且其貌不扬的老头是陆济的父亲,名叫陆友元,周围熟人叫他老陆。
陆济父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对陆济打量了一番,说道:“没吃早饭吧,我先到厨房煮碗面给你吃。”
“好啊,嘿嘿...”陆济舔了舔嘴唇。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咸菜肉丝面端了上来,上面还盖了两只流黄荷包蛋,陆友元递过一双筷子,说道:“来,趁热吃吧。”
陆济接过筷子,轻轻得往蛋上一戳,金黄的蛋液流淌到面上,他裹着鸡蛋液大口的吃上一口面,随后再喝上一口汤,吐出一团热气,说道:“好久好久没吃到你煮的面了。”
“哈哈,你小子就喜欢这样的吃法。”
“嘿嘿,顺溜!”
“上次把泷泗商会闹得鸡犬不宁,这下跟夜煞门的梁子越结越深了。”陆友元笑了笑,但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我们找上夜煞门也是迟早的事,在这之前先把黑竹帮给端了。爸,我们新加入的那个丁楚阳,可牛了,把夜煞门的高层干部胡魁直接压制得死死的!”陆济笑道。
“我听李胜说过了,英雄出少年呐。”
陆济含着一口荷包蛋含糊的问:“哎,对了,怎么不见老李?”
“早早出去了,说是去拜访一个朋友…”
五贤区老街一桩破旧的瓦片房,李胜敲了几下门后安静得站在门前。
“吱呀...”陈旧的的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留着满头白的老者,老者的下巴留着长长的胡子,也跟头发一样白。他抬了抬旧式的老花眼镜,从上到下打量了李胜一番,问道:“你是?”
李胜不禁双眼模糊,俯身拜下,慢慢说道:“老师您这几年还好吗?”
老者一惊,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忽然有些生气说道:“老朽年纪大了,经常有人三番五次借是我学生之口来糊弄于我,你是我哪个学生?”
李胜说道:“老师,我是南魂...”
南魂!老者听了这个名字整个人像是中了一道闪电,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说道:“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
“我是南魂,您二十几年前的学生...”
“不,不可能!”老者摇了摇头,“南魂已经死了。你少来骗我!”说完他退后两步欲关上木门。
“不,老师,我没有死,我真的是南魂,您看。”李胜从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用麻绳捆绑着的小药瓶,他放在手心递到老者前面,说道:“这是老师,丁魄,还有我三人一同到苗疆采药时用的药瓶,我年少轻狂,当时您刻上了这个静字后送给我的,为了时刻提醒我切勿心浮气躁。”
老者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胜手里的药瓶,他不由自主的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拿起放在南魂手心上的木质药瓶子,他举起木瓶子在阳光下仔仔细细看了两三遍,不禁老泪纵横,说道:“没错,是这个瓶子!这件事也只有我与丁魄南魂知道。”
“师傅在上,弟子南魂苟活于世却迟迟未来看望您老人家,实为不孝,请受弟子三拜...”
陆济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舔了舔嘴唇,放下碗筷伸了下懒腰:“哎哟,吃饱了就是实在!”
陆友元看着桌上的碗筷有些出神。
“怎么了,爸?”陆济抹了抹嘴唇说道。
“非去不可吗?”陆友元踌躇了好久似乎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这句话来。
老者忙扶起李胜将他请进屋内,老者名叫萧万卓,人们都尊称他为萧老。师徒两人二十年没见,有太多的话要讲。
听了李胜的对这消失的二十几年的描述,令萧老吃惊的事情太多太多,他握紧了拳头说道:“你与丁魄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医术学识早已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