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见公子,陶某便又把希望寄托在了公子身上,陶某恳求公子帮忙寻人,若能找到,官窑奉上,若找不到,陶某也万分感激,若有吩咐,但凡合理,陶某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时的陶某,双膝跪地,老泪纵横的祈求着岚龙渊的帮助。
这个故事显然岚龙渊与何清莘二人都很有兴趣。
……
何清莘是觉得这个故事很感人,不过师兄也太可怜了,连唯一的儿子也不知去向。不过这陶老板到底还是对他师兄愧疚在心,始终都没有放弃对其子嗣得寻找。
岚龙渊听后也很吃惊,没想到出宫一趟还有意外收获。
“陶老板请起,你还没告诉我,你师兄因何会拜托你照顾他儿子?他的家人呢?”
“这……这事说来,恐公子惧怕官威不敢插手,陶某才未敢说。”
岚龙渊“但说无妨,你既求了我,谁的官威都不必担忧。”
“岚公子,恕陶某胆小,还请出示一个信物让陶某安心啊。”
岚龙渊也没什么出示的,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把弯刀匕首递给他,陶老板接过弯刀端详,虽然贵重但并不能显示身份,遂,他将刀拔开,刀刃迎光一看,赫然写着岚婉二字,陶老板连忙将刀鞘合上,躬身行礼道,
“啊!谢岚公子,贵人啊!真贵人啊!此事说来话长,不若二位贵人随我到对面的酒楼慢慢说吧!”
那陶老板速度太快,何清莘并没看清匕首上面有什么不同。
岚龙渊“不必了,你就长话短说些便是。”
“那……好吧,扬州一带近些年给朝廷上缴的税收十分稳定,然而那只是对全国各地统一的税率来讲的,北方商户和南方商户的税收比例是一样的,而北方的客源却远远少于南方许多,所以听说江南一带虚报账目是常有的事。
所以江南一带的官员开始大幅贪污受贿,百姓还好些,那些小钱官府不稀罕,可商户的日子却是不好过。
师兄本家是以木器起家,玉器发家,后又学了陶器名扬天下的。
听说自从被江下官员盯上后,三不五时的就会被罚款,窑厂很快就关门了,木器也遇到了滞销,仅有的玉器饰品却也因没有资金购买原玉官,最终停销。
陶某真是后悔当初为何会那么蠢,没有及时打听佘家的处境,没有及时拉上佘家一把。唉……”
这个陶老板又惭愧的哭了起来。
岚龙渊的黑眸盯着这陶老板看了看,不经意间神色流转。
“逝者已矣,多思无用,陶老板放心,查到你口中的佘家后人我会派人通知你。不知你这陶艺课是否是真的?”
“那陶某就多谢岚公子了!哦!回岚公子,陶艺馆是真的,二位不论何时来这紫金瓷后院的紫金陶艺馆都可以,想学什么您点,一律免费,绝无虚言”。
“如此,今日也不早了,改日再来参观陶艺馆,清儿,我们先去别处可好?”
“嗯?哦!好吧!”
何清莘看着眼前帅气的岚龙渊低头温声的询问她,因为她也觉得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自然同意他的决定。
“哦!那陶某恭送岚公子,恭送小贵人。”
出了紫金瓷店,陶老板还站在店门口向二人躬身道,
“二位慢走,一路平安。”
被岚龙渊牵着手的何清莘还笑着回身对那陶老板摆手道别,笑颜如花,惊艳了街上周边一大片的路人,在她还为别人看自己看到惊呆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岚龙渊就急忙忙将她拉上了马车。
……
马车上
何清莘趴着车窗看着外面,嘟着嘴不满道,
“真是的,出个门也会遇上事情,我都还没逛过瘾呢!”
岚龙渊伸手搭上何清莘的后背:“清儿,今日出来也不早了,我还有许多公务尚未处理,带改日有时间,我们再出来逛街、做陶艺、可好?”
“哼!人家肚子也饿了……”
……
何清莘委屈的眼睛:“哼!人家肚子也饿了……”
岚龙渊在马车内随手按了个机关,一个精美的食盒就送到了何清莘眼前,
“出来时,并不知道会待在这么久,但还是怕你饿,带了你喜欢的糕点,下回出来我们去酒楼尝鲜怎么样?”
何清莘看着这岚龙渊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一时泄气。
“唉!好吧!但皇上,你要记得说话算数哦。”
岚龙渊:“呵呵!嗯!那是自然。”
回到皇宫后
已至申时(大约四点钟左右),天色将晚,凉风已起。
而御书房内,有一扇窗户却开了,岚虎落地后,向御案上又堆了一堆暗报,并抱拳对岚龙渊汇报,
“主子,我刚问过紫金瓷器店那条街的暗哨,那陶老板与京城以外的人确实没有联系,平日里也不怎么与其他商人联络。
最近一次,也是半年前,你给岚婉殿下赐婚前一个月,他才收到过一次扬州寄过来的信,后来他就多次与京城的商户同聚,言谈涉猎范围也广了许多,后派人去信过江下,这些举动应该都是为了打听佘家的事情。”
“我要的……
不是应该!”
噗通!
岚虎双膝跪地,
“殿下恕罪,属下这就派人盯着那陶老板,仔仔细细的查。”
岚龙渊指节分明的手转动着精致的酒杯,饮下一口后,叹了口气,沉思的眼眸看向岚虎。
“岚婉那边突然给了条新信息,年关之时,官鸣的父母是带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