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颜少是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了?!”
一句话,简简单单的言辞中却带着尖锐而锋利的反击,男人的眼芒凌寒,语气略轻,甚至带着一丝清凉的丝丝吸气的声音,自带一股天生如王者般不容置喙不容挑衅的魄力。
颜律见此一愣。
手依然揣在裤兜里,神情里的悠闲之气不改,面色却微沉,一时间,他没有领会到左奕臣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见颜律神情微愣,自然知道他此刻的脑袋里所想。
他轻笑,手抵在唇边,本来俊美的脸孔却因为他的璀璨一笑,美如春花,丰神俊秀,英俊无比。
“依照颜少爷的说法,如果我上位,必须好好的巴结的颜少爷,您是左氏的股东,我要做到董事长还是总经理都必须要你们的支持,所以,我必须好好的听您的话,连女人都必须供出去,当然以后我要做什么事儿,都必须仰颜少爷和众股东的鼻息,颜少爷是这个意思么!”
那菲薄的唇轻勾,男人的表情语气,不卑不亢,身体也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手肘悠然的撑在桌上,满脸的笑,如春风和煦,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那眼底却是一抹精光,惊奇的亮。
“呃——”
见此,一直稳着态度的颜律却骤然间有点不知所措,他能来到这里,当然是凭借着自己颜大少爷的身份,由于自己也是在安江市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在势头上就强了些,左奕臣虽然四大家族左氏的少爷,但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大少,就如同得势的奴才会凌驾于主子之上的态势,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虽没有左奕臣手中握有的权势,但是,要这样来谈判一次也是值得的。
而这次不单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且,他已经敏锐的发觉了颜家的生意上有了不小的波动,虽然只经了一夜,这种篇幅和摆动不是很大,但是在凭借颜律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十五岁起就因为频繁跟校外人打架被学校劝退了出来,接管家族生意十多年,同时手中握着海量的暗地信息,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这细微的变动。
所以,思前想后,这个问题出在昨天,那个女人身上,他的确没有想到,其实,昨天在暗香水榭,他只是存心了阻拦了她下,其他的,他没有动作,语言也不刻意轻佻,但是还是没有想到,苏妍儿却会告诉左奕臣。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真的到了一种亲密无间的,苏妍儿已经对左奕臣有了依赖信赖的地步。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否则,昨天他也不会冒然那样做。
让自己陷入这样囹圄之地,颜家的生意而因此招难。
“左少当然不用仰人鼻息,你这样对颜律说就是太见外了,也许是颜律太狂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愿意放手,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左少见谅,颜家和左家的生意是一脉相承,既然我已经让步,还请左少高台贵手——”
如果一开始,颜律打压左奕臣的有力弱点是左奕臣的身世和苏妍儿的平贱,而此刻,颜律也感觉出来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没有胜算,他也不知道左奕臣那股子气场是从哪里来的,人自信也好,自负也罢,终究那是心里怀揣着东西赋予了这份力量,有些人是卓越的头脑,有些人是杀伐不留情的个性,还有人凭借的是一股坚持和毅力,而左奕臣不知道是属于那种。
但是,颜律此刻却已无心再战,在气场上他已经落了下风。
左奕臣说出那句仰人鼻息时,他差点心内一抖,他深知道这几个字的分量。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好得罪的主。
如此,他就当先退一步,先服软,不管怎么说,先要抱住颜家的生意。
就算是颜家是大家族没错,但是绝对没有资本跟左家这样的世代名门大家相斗。
如果今天他先退一步,且看看,等到左老爷子对他不满的那一天,自然就会让面前的男人交出总经理的职位,那时候,他再来看看,等他沦落斯地后,看他又如何在他面前神气,届时,他还是颜家的大少爷,而他,左奕臣,却什么都不是。
那么,他今日在他面前神气的一切,就会沦为他日后落魄时的笑话。
而那个女人,他原来一开始就抱着的美色而来,当左奕臣护不了她的时候,她就还是他的。
而且,还可以一并在她身上报今日之仇。
反正她那个小样儿也迷人,什么时候,当她成为他的女人后,他可以慢慢的折磨她,从她身上将今日落在这里的尊严一点点扳回来。
“呵,颜少爷突然变的这么客气,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了”
眼落在对面男人那阴晴不定神色飘忽的脸上,左奕臣眼底精亮,一股桀骜的神色中又略带着胜者的高兴,眼底却保持着那一如既往的阴冷。
左奕臣不是不知道,他已经在对他服软了。
左家和颜家的生意是一脉相承,呵,亏他能将这理由讲出来。
就是一脉相承又如何,现在他在全权处理左氏的业务,废掉他一个颜家,让左氏亏点又算什么。
但是,男人却也不开口点破,他知道狗急了也会跳墙,他何必非要逼到别人跳墙。
“只要你懂得安安分分做你的颜家大少,我自然是大人大量,那个女人,不要再企图沾染,容我坦白跟你说一句,你至始至终都不可能得到她,而且,下次就不会让你这么好过了,至于左氏集团的以后该又谁来权管,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