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的一声,第九个举人直接倒飞出文斗场地,满脸的不信之色。
而另外一边,陆鸣站在文斗场地一动不动,神色如常,之前表现出来的疲惫感也荡然无存。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还有体力?”
第九个举人气急败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武国人顿时沸腾,明明已经看到陆鸣筋疲力竭的样子,怎么还有体力支撑释放出这么强大的才气呢?
“哈哈……”
陆鸣一声长笑,戏虐至极地看着这群武国人,大声说道:“你们难道忘了我的出身吗?我是布衣寒门,从小就靠劳动长大,有些时候,还得给大户人家没日没夜地干活,你们想用消耗体力的方法来影响我的才气力量,实在是愚蠢至极!”
“愚蠢至极”这四个字犹如当头棒喝,瞬间就打破了武国人的幻想,许多人恍然大悟,他们这些娇生惯养的读书人,竟然和一个寒门学子比体力,的确是可笑!
“可是,你刚才明明疲惫不堪……”
“我不装成那样,你们会这么着急跟我文斗?”
“你……卑鄙!”
“算不上卑鄙,你们可以拖延时间,我也可以用计,文斗本就斗智斗勇,你们技不如人不说,连一点兵法都不懂,武国的国学宫是怎么教你们读书的?”
“你……”
武国人纷纷大怒,没想到陆鸣不仅羞辱了武国人,连武国的国学宫也带进去羞辱了。
云国人纷纷拍手叫好,各个扬眉吐气。
现在,陆鸣已经获得九连胜的战绩,只要再胜一局,就能够达到十连胜,创造云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斗州记录。
同时,武国也将蒙受十连败的耻辱战绩,之前的骄傲和自信全部都会荡然无存,甚至在列国中还会遭受骂名。
“你够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进士走进了文斗场地,对陆鸣说道:“陆鸣,你已经赢了九场,已经够了!”
“你是何人?”,陆鸣问道。
“在下,温江流。”
“原来是温家进士。”,陆鸣对温江流拱手致敬。
“解元兄,听我温某一句话,我们武国已经因为这场文斗,将会有九个举人离开国学宫,你已经赢了,难道还不满足吗?做人不要做得太绝!”,温江流沉声道。
“这么说,温兄是想站出来讨个说法?”
“你可以这么理解。”
“好。”
陆鸣冷冷一笑,说道:“当初,武国读书人禹勇文斗我云国读书人,以相同的赌斗条件让我云国众多学子离开国学宫的时候,你温江流不站出来,温韵率领温家举人来我云国斗州,你不站出来。”
“现在,我陆鸣斗州武国,直到现在,你才肯站出来讨说法,而且还是为你们武国人讨说法,你在此时站出来还真是时候!”
话音一落,温江流露出些许羞愧,随后又昂首道:“解元兄言之有理,可我是温家人,是武国人!”
“我是云国人,武国人欺辱我云国人,今日,我就要把屈辱如数奉还,废话少说,第十个举人到底打还是不打?如果不打可以趁早认输,还可以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我就是第十个举人。”
话音一落,温江流猛然一拍脑袋,只听“怦”的一声,神府瞬间开裂。
与此同时,温江流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而他的文位在顷刻间从进士跌落到了举人。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自降文位!
一旦读书人自降文位,神府就很难复原归位,可以说是自毁前程的一种手段。
没有人会傻到这么做,但是温江流却偏偏这么做了!
“温兄!你……”
武国人肃然起敬,面对陆鸣的斗州挑战,温江流宁愿自降文位,也要将陆鸣击败。
“兄长!”,许多温家人哭成了泪人。
“温江流,你太傻了!”
陆鸣倒背双手,缓缓说道:“为了赢得最后一场胜利,你竟然不惜自降文位,你何至于此?”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十胜,否则便是武国的耻辱!”
“是啊!你们都已经拖延时间消耗了我这么久的体力,如果还不能够胜我,你们恐怕都没脸见人了吧?武国人若是真的堂堂正正,又怎么会使出这么多的心计来对付我一个陆鸣呢?”
“话又说回来,就算你们这样胜了我,你们也是胜之不武,同样会遭到列国读书人的耻笑,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第十场,你赢不了我!”
“可笑!”
温江流怒极反笑道:“我虽然自降文位,但是才气散去也需要时间,在这期间之内,我的才气力量仍然还是实打实的进士,陆鸣,你真以为你自己的力量真能胜过我一个进士吗?”
“能!”,陆鸣轻轻点头。
“大言不惭!”
温江流将赌约放在了案桌上,大声说道:“文斗开始!”
“锵”的一声,温江流的进士剑直接出鞘,二话不说地斩向了陆鸣。
很明显,他连让陆鸣提出文斗限制也来不及,因为他的文宝剑可是货真价实的进士剑,比一般的举人剑要厉害得多。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拿出真实的实力了!”陆鸣目光一寒。
“你说什么?”
温江流脸色大惊,武国人脸色大惊,云国人也都脸色大惊。
因为听陆鸣的口气,好像这么多场文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