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问何见解?”
陆鸣胸有成竹的写道:“孔子是在说,弟子们在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出门在外,要顺从师长,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寡言少语,要广泛地去爱众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这样躬行实践之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再去学习文献知识。”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问何见解?”
“孔子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陆鸣答完所有的卷子之后,重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便将试卷整理好放在桌案上,再把考牌压在一边,离开考场。
“好快的速度,也不多检查几遍!”
“第一个离开考场的人,怎么是他?”
“嘿嘿,此人不足挂齿,明日便去笑他落榜!”
一些考生小声低语,看向陆鸣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咚!”
一道钟声敲响,代表考试时间已经结束,在座考生不管有没有答完卷子,都要立即停笔离开考场。
“终于结束了,今天可把我累坏了!”
“李兄,你觉得今日考试如何?是易是难?”
“《唐诗宋词》倒还好说,倒是《论语》部分可把我难住了。”
“哈哈……易哉!易哉!没想到今日科举竟然如此简单,看来案首之位只能是归我韩无忌莫属了!”
一道大笑声从人群中传来,只见韩无忌手摇折扇,昂首挺胸,正以一种不可一世的目光看向众多考生。
“韩公子是冯先生最得意的门生,纵观整个江县,也不见有同龄人的学问要高过你,案首之位韩兄当仁不让。”,一人笑道。
“此言极是,韩公子对《论语》颇有见地,我等自是不如,明日文院放榜,韩公子可免不了请我等大吃一顿了。”
“哈哈……好说,好说!”
韩无忌红光满面,甚是开心。
“话说今天科举,竟然是陆鸣那厮第一个走出考场,你们说以他的学问,能有这么快的答题速度么?”
“陆鸣之前不过是书院里的一个伙计,他能有多少学问?估计是答了一半就跑了吧?”
“哈哈……”
众人相视而笑,不亦乐乎。
…………
夜晚,文院阅卷房中。
一百多名文院教授齐聚一堂,在此给考生们审阅试卷,他们要赶在明日太阳初升之前,将数以万计的试卷批改出来。
他们的效率非常快,一名考生有一百张试卷,每个人平均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能够将一名考生的试卷批改完。
这些都是他们阅卷十多年所积累下来的经验,一眼看去,考生们答好答坏,几乎是一目了然。
中榜的试卷会在房间内留下,而落榜的试卷就会被直接清理出去。
直到深夜,房间里终于就只剩下一百名考生的试卷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走进了一名身穿长袍的老进士,他昂首挺胸,右手倒背,双目炯炯有神。
众多教授立即起身行礼:“陈夫子!”
陈夫子问道:“前一百名次的试卷可都批阅好了?”
“回夫子大人话,刚刚批阅好,正等您前来排列名次。”,为首的教授答道。
“辛苦你们了,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老夫吧!”
“是!我等告退!”
众教授再行一礼,便陆续退出了阅卷房。
陈夫子坐下之后,开始进行第二次审阅,时而轻轻点头,时而又轻轻摇头。
时间缓缓流逝,突然,陈夫子眉开眼笑,小声低语:“好啊!没想到韩无忌对《论语》有这么深的见解,真不愧是冯远最得意的门生,不错,不错,若是不出意外,本县的案首便是他了。”
又过少许时间,陈夫子不禁拍案说道:“好!写得好啊!不仅道理至深,甚至还举一反三,发人深思,简直天才!”
“咦?这卷子的考生是谁?”
陈夫子仔细一看署名,随后又看了下韩无忌的卷子,不仅摇头叹息道:“真是可惜了,你准备了这么久,还是功亏一篑了……”
…………
一夜过后。
清晨,文院外张贴金榜,虽然时辰尚早,可是依然还有人更早来到这里。
金榜张贴出去之后,路上的行人急忙呼朋唤友前来观看,有的人拍手叫好,有的人摇头叹息,也有人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什么?韩无忌居然没中头名案首?怎么可能!他的文才,谁能压下来!”
“不可能!案首第一名怎么可能是那个小子?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开什么玩笑,那家伙能中童生就已经不错,还一举拿下了案首?作弊的吧!我要击鼓鸣不公!鸣不公啊!”
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金榜,可随后,整个人群中都炸开了锅,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的。
此时,陆鸣也来到了文院外,看到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心中惊讶万分。
自己明明已经起早,可没想到,别人比自己更早。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陆鸣听到人群中传来几乎争吵的声音,顿时好奇万分。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韩案首前来围观金榜,闲杂人等一律让道!”
随着一声吆喝,就见韩无忌带着家丁挤入人群,他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