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觉得十分好笑:
“海姑娘,你师傅都不敢说这是毒方,你竟然敢这么说?”
这药方本就是元若谷研究出来的,最后也是彻底治好了秋月白的头疾,如今海云烟说这话,元若谷听到了不得气死。
海云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江贵人,你认识我师傅吗?你怎知我师傅想法?我与我师傅都是医者,江贵人对此方这般自信,难道江贵人也学过医?敢问江贵人师从何人?”
这一番话明显就是故意挤兑,新月殿内的人都看过来,所有人都带着怀疑的目光。
江心心中道,你在那牛逼个屁,别说你那师傅元若谷,就连你,都是老子虚构出来的人物,还在那小嘴叭叭趾高气昂的,真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但此时最关键的不是跟海云烟置气吵架争一时长短,最关键的是治好秋月白。
江心将目光放得长远,她能想到,秋月白病倒一事事关重大,浔阳王患有陈年旧疾属王府高度机密,此事一旦传出,必定震惊朝野。
浔阳王秋月白如今手握监察司,一直行铁腕政策,得罪的权贵数不胜数,之所以没人敢对秋月白发难,不过是因为秋月白如今得陛下赏识,且是未来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
若是让众人知道浔阳王有隐疾,试问谁会让一个有陈年隐疾的人,去继承大饶未来的江山呢。
到时,秋月白的处境将会非常尴尬,这必然会成为群臣反击秋月白最有利的武器。
秋月白若是当不成太子,继承不了大统,江心该怎么回去,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江心看向海云烟,面对海云烟的发问,她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笑了笑,说:
“海姑娘,你师父元若谷那么厉害,你肯定也是差不了,既然如此,那你想到什么办法来为王爷诊治了吗?”
海云烟神色一僵,没说出话来。
江心面上依旧保持蜜汁微笑:
“作为大名鼎鼎的神医元若谷的唯一关门女弟子,难道连大神医一点点的医术都没有学到吗?不会连个方子都开不出来吧。”
这下子尴尬的人瞬间变成了海云烟,殿内的人又都将头齐齐转向了她。
正当海云烟面子挂不住的时候,床榻上的人有了动静。
秋月白睁开了眼睛,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江心心头一喜,赶紧冲了过去,她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关心:
“王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秋月白看了眼江心,随即便将视线转移,越过江心看向邹显:
“扶本王起来。”
江心胸口一窒,秋月白的眼神好冷淡,难道,难道他还在生她的气?
秋月白的眉心紧紧地皱着,头部的剧痛使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肢体,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次病发,确实是很严重。
海云烟见王爷醒来,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紧张,但面上依旧不显,她恭敬有礼地朝着秋月白福了福身,向秋月白行礼问安,表现出来的气度落落大方,内敛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