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邹显已经悄悄地将内狱的所有狱卒都清了出去,为了以防消息泄露,邹显还将这间牢房的铁门落了下来,他则守在外边,静候王爷吩咐,等做好这一切,一边的脸颊依旧火辣辣的疼着。
秋月白死死地盯着江心,只觉得江心,疯了。
疯言疯语,跟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一样,满口胡话,口不择言。
秋月白看着江心,神情越发阴郁:
“都是本王太纵容你,才将你惯成如今这副模样,你犯了大错而不自知,本王是给你留了颜面,才没有让你自己亲口说出实情”
“什么颜面?”江心直接打断秋月白的话:
“你是说晋阳王的事是吧?你不信任我,那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大可不必旁敲侧击,问这个问那个的,我本来还想跟你好好解释,如今你竟然没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动了我身边的人,还将他打成了这副样子,秋月白,我告诉你,我半句都不会跟你解释,你就自己慢慢猜去吧,绿帽子你要是着急戴,就尽管往自己头上戴吧,我不拦着。”
江心一口气说完,整个人都激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心跳得老快,不知是过于紧张还是被气的,也可能是二者皆有。
她缓了口气,继续道:
“总之,你现在立刻把刘盆放了。”
“不能放!”秋月白冷声道。
“好一个主仆情深,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本王不妨告诉你,刘盆是花满楼的人,毕生都要忠诚花满楼,忠诚本王,这一次他破了花满楼的规矩,触及到了本王的底线,本王是断断不能容他了!江心,本王命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回你的暖阳殿去闭门思过,不然,本王就连你一起办了!”
江心见秋月白将话说得这么绝,似乎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她看向秋月白的目光也愈发冰冷,江心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仰起头,嘴角讽刺地勾了勾。
她开口道:
“花满楼,规矩,底线,是吧?王爷莫非以为你的花满楼是固若金汤,铁板一块?”
秋月白扬了扬眉,一时摸不准江心又想做什么。
“将刘盆放了,让他接受医治,我江心再送王爷一份大礼,如何?”江心言语中满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你是何意?”秋月白凝眉。
这样的江心,他从未见过。
“关于王爷亲手所创的秘密暗探组织花满楼的,应该没有人比我知道的更多。”江心面色平静,整个人冷静的仿佛换了一个人。
秋月白淡淡道:
“若是刘盆告诉你的,那他就罪加一等!想不到你们主仆之间竟然互相交换秘密至此地步,本王真是小看了你们!”
江心听罢哈哈大笑:
“王爷的想法竟如此浅薄吗?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刘盆没对我说过跟花满楼有关的一个字,我知道他是花满楼的暗探,也不过是刚刚从王爷您的口中知道的,您不是说刘盆是花满楼的高阶密探吗?我所知道的,是比高阶还高的特阶密探才能掌握的到的,刘盆又如何能告诉我,你不要把别人都想的那么糟糕,也许你除了自己,从未相信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