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深看出她是真的忧虑,沉吟了下,缓缓告诉她:“阿蔓,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也从未说与人知。今日你听听便罢,出了这门,便再不要提起。我此生所有大事,早在四五年前,便已由我自己一一筹划好,包括婚事——不到我自认为必要之时,决计不会虑及。且这几年我还有许多要紧的大事要做,根本无暇理会这些。”浅浅笑看着阿蔓,易深继续说道:“再过几年,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或许等你嫁了人,我还未娶妻呢!”
阿蔓本来还在琢磨他前面的话,听了这一句,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乱说!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郎和娘子岂会任你这般胡闹?”
易深正色看她,“自十二岁起,我便搬进前院独居,半居内大小事务均由我自己做主。后来去考进士,也是为了让父亲母亲同意我自行处置自己的一切事务,即便是婚姻之事,我不点头,父母大人也不会擅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