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半居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就是王氏和易淑娴过来也须得提前派人告知。每日打扫整理及近身服侍的活儿翻来覆去就是二山、小山两个,好在半居并不大。现下多了个阿蔓,小山就宛如多了个手下一般,以指挥、教训然后取笑她为乐。阿蔓与他熟了,也不怕他,每每与他顶嘴,吵得整个院子不得安宁,二山就只会老好人地劝这个、拉那个,最后发现哪个也不听他的,而易深也只作不见,甚至有时还含笑看他们两个小的闹成一团,再想想没有阿蔓时整个半居几乎从来不闻欢笑之声,大郎更是清冷寡言的孤寂样子,心中微动,渐渐也就视而不见、习以为常了。
除了规模较小,半居更不似王氏或易淑娴的院子那般装饰繁复华丽,除了必需的榻、案、几、柜之类家具外,一应饰物全无,唯一算是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屋子就是易深的书房了——一屋子的书籍、简册还有仿佛各种地图模样的东西,阿蔓盘算过:只要在半居,易深的大半时间都要消磨在书房。